不敢動。
過了一個時辰后,許清宵起身,回到客房內休息。
暗號這個是真的讓許清宵有些猝不及防。
吳言之前也沒有跟自己說過暗號是什麼啊。
這下有些麻煩了。
篤定陳捕頭是暗子,并不是許清宵要做的事情,即便陳捕頭不來,許清宵基本上也認定他是白衣門門徒了。
來這里跟陳捕頭碰面,為的是套取一些信息。
可對不上暗號,對方肯定不會相信自己的。
“看來只能又用那招了。”
沒辦法,不知道暗號,許清宵只能繼續使用入夢大神通。
畢竟夢中可以出錯,現實是不能出錯的。
是夜。
許清宵來到陳捕頭住處,不過沒有爬上屋檐。
陳捕頭是入品的武者,自己爬上去,一絲絲的東京都能被他聽到。
所以許清宵選擇的位置,是陳捕頭家外數百米處。
找了棵樹。
隨便躺著,許清宵便開始施展入夢大神通。
隨著昏睡感襲來,這一次運氣很不錯。
一發入魂。
進入了陳捕頭夢中。
陳捕頭的夢中,依舊是客棧,不過他還在門外,沒有進去。
許清宵沒有遲疑,化作一只麻雀,飛入客棧內,立在房梁上。
陳捕頭夢中有自己。
位置都是一模一樣的,坐在那里喝悶酒。
很快,陳捕頭走入客棧內,如今日一般,點了壺酒,坐在一旁喝酒。
只是還不等陳捕頭先開口。
許清宵立刻控制夢中的自己出聲。
“圣代朝朝事,儒臣歲月新。”
聲音響起。
陳捕頭明顯一愣。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一愣,但許清宵認真看著這一切。
過了半響。
陳捕頭的聲音響起。
“萬方皆帝子,一朝是天人。”
隨著聲音響起。
許清宵松了口氣,總算是套到了。
得到信息,許清宵也沒有直接離開,而是繼續與對方交流,套取關于白衣門的信息。
不過或許是因為主動說出暗號,應該是順序問題,陳捕頭對自己一直很提防,反倒是問東問西。
所以許清宵沒有多說什麼,差不多就退出夢中。
剩下的事情,就讓陳捕頭自己去想吧。
從夢中醒來。
許清宵直接離開原地。
如昨日一般,來到客棧中。
依舊是待著斗笠。
不過又重新畫了一件衣服,免得陳捕頭不來。
寅時三刻。
陳捕頭再一次來了。
要了一壺酒。
小二有些好奇,陳捕頭怎麼接連來兩天,不過也沒有細想。
陳捕頭坐在許清宵身旁。
如昨日一般,酒來了以后,緩緩開口道。
“圣代朝朝事,儒臣歲月新。”
許清宵喝了口酒,而后平靜無比道。
“萬方皆帝子,一朝是天人。”
隨著聲音響起。
陳捕頭的目光,在這一瞬間落在了自己身上。
許清宵沒有說什麼,而是起身,朝著客棧樓上走去。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
陳捕頭明白。
立刻跟了上去。
第七十一章:還有一枚暗子
許清宵上了樓。
陳捕頭跟著上去了。
客房內。
待陳捕頭將房門關上,許清宵便將斗笠摘下。
接下來的對話,肯定是涉及到白衣門,許清宵不想遮遮掩掩,反倒是顯露自己的身份,這樣可以讓陳捕頭安下心。
果然。
隨著自己將斗笠拿下,陳捕頭的臉色瞬間變得極其精彩。
“許清宵!”
“怎麼是你?”
“不可能!怎麼會是你?”
陳捕頭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許清宵,他根本就沒有想到,與自己接頭之人,竟會是許清宵。
這完全是不可思議。
許清宵現在不應該是在南豫府嗎?
而且他怎麼可能是白衣門的門徒。
這絕對不可能。
絕對絕對不可能啊。
“為何不可能是我?”
許清宵很冷靜,他倒了一杯茶,遞給對方。
陳捕頭沒有喝下。
而是盯著許清宵認真無比道。
“我幾乎是從小看你長大。”
“不可能是你。”
“是不是吳言告訴過你?”
“不對,吳言即便是告訴你,也不可能將暗號告訴你,這個暗號是月初更新的。”
“那個時候,吳言絕對不可能收到通知。”
“你......到底是誰?”
陳捕頭不可置信,他下意識認為是吳言告訴許清宵,但很快又否決了,因為暗號每個月更新一次,吳言那個時候還在逃亡中。
甚至可能已經死了。
是不可能得到新的暗號,更不可能告訴許清宵,除非是托夢。
但這更是無稽之談。
“我是誰?你還不清楚嗎?”
許清宵很平靜道。
陳捕快是徹徹底底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他坐著,有些不敢相信。
許清宵讓他慢慢冷靜下來,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不說比說更好。
過了好一會。
陳捕快忽然雙眼露出精光,死死地看著許清宵道。
“我明白了!”
“我徹底明白了!”
“您是那位大人。”
“我總算明白了,中了陰冥之毒,卻能無緣無故化解。”
“化解也就算了,僅僅只是一個月的時間,您便能在南豫府揚名,先是千古名詞。”
“而后又是絕世文章,這是上面的安排,全部都是上面的安排,而您就是負責我等的大人。”
此時此刻。
陳捕快想通了。
他徹底明白所有的事情了。
許清宵在他眼中看來,只是一個十分普通的人,從小無父無母,是他看著長大。
一切都顯得十分平庸,別說讀書了,武道也是平庸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