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若在夢中有過激行為,睡夢者會自我醒來,就好比從高樓摔下來,只怕立刻會被驚醒。
許清宵還做不到維持夢境不變,所以只能融入夢中,盡可能的不顯突兀。
免得李縣令驚醒。
很快,許清宵來到縣衙當中。
衙役們頓時大喜。
李縣令也急急忙忙從內跑了出來,眼中有遮掩不掉的喜悅。
只是當李縣令看到殺氣騰騰的金甲鐵騎后,莫名有些慌張了。
“下官李成,拜見大人,不知大人是?”
李成朝著演化陳心大儒的許清宵一拜,畢恭畢敬,眼神之中帶著疑惑。
“此乃陳心陳大儒,李成,你身為讀書人,居然連當朝大儒都不認得?”
許清宵沒有說話,而是讓身旁的將領開口。
此話一說,李縣令頓時震撼連連。
大儒?
他雖然也是讀書人,不過沒有入品,莫說大儒,就算是一個入品的讀書人在他眼中,都顯得十分尊貴,更何況一尊大儒。
“學生李成,拜見陳大儒。”
李成激動無比道,但同時更加敬畏。
“無需多禮。”
許清宵語氣平靜。
“李縣令,此番你平安縣,培養出一位當世大才,陛下十分欣慰。”
“賞千金,任知府,不過有件事情,陛下讓我先調查清楚,不知李縣令可否配合?”
許清宵問道。
一瞬間,李成顯得目瞪口呆。
賞千金是小事。
任知府之職。
這幸福來的太突然了吧?
知府啊。
這是什麼官職?
比他這個縣令強多少?
“請陳儒詢問,下官必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李成激動的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有人舉報,許清宵偷偷修煉異術,陛下命我徹查,而舉報之人說,這異術就出自于你們平安縣。”
“我很好奇,你這小小的一個平安縣,怎會有異術之物?還望李縣令如實回答。”
許清宵問道。
此話一說。
李成頓時怒了。
“許清宵修煉異術?”
“大人,您可千萬不要被小人蒙騙,這許清宵我從小看到大,老實的很,而且從小就有慧根,是塊讀書的料,他絕對沒有修煉異術。”
“是不是程立東舉報的?這個小人,想要強行抓人去領取功勞,故意陷害許清宵,若不是下官硬保許清宵,只怕絕無這絕世文章。”
“陳儒,您一定要相信我說的話,許清宵是好人,大大的好人啊,下官當初見到清宵時,就看得出來,他是國之棟梁,是我大魏的棟梁,若許清宵心術不正,那天下人都心術不正。”
李成激動無比道。
他聽到這話,是又氣又恨。
眼看自己馬上就要加官進爵了,可沒想到的是,竟然惹上這種事情。
他一瞬間就想到是程立東在搞鬼。
所以各種怒斥,恨不得活剝了程立東。
聽到李成這番話,許清宵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好家伙,為了加官進爵,這種話都能說出來?
當真是慧眼啊。
“許清宵是好是壞,陛下自然會查清,不過我只想知道,平安縣怎麼來的異術。”
許清宵還是回歸正題。
“回大人,說出來您可能不信,這異術算是撿到的。”
李成有些尷尬道。
“撿到的?”
許清宵有些懵了,如此珍貴的異術,怎可能是撿到的?
“你在糊弄本官?”
許清宵冷哼一聲。
“不敢不敢,大人息怒。”
“下官知道,說出來大人肯定不信,但事實就是如此。”
“準確點來說,是從一個死人身上撿來的,下官認為,這死者修煉異術暴斃,結果被下官得之。”
“當時得到異術,下官第一時間便上奏朝廷,朝廷正準備派人來取,結果異術還沒有取到,就被一把火燒干凈了。”
“不過此時的確有些蹊蹺,但下官實在是無從查詢,還望大人明鑒。”
說到這里,李成也有些好奇了。
無緣無故撿到一本異術。
又無緣無故被一把火燒干凈了。
你說沒有貓膩是不可能的。
但怎麼一個貓膩,他猜不出來,也猜不到啊。
完全無從下手。
這一刻,許清宵也有些疑惑了。
異術是撿來的。
怎麼會這麼巧撿來的?
許清宵皺緊眉頭。
等等,突兀之間,許清宵想到了什麼,不由立刻問道。
“這異術是什麼時候撿到的?”
許清宵問道。
“三月一日,未時。”
李成不假思索道。
三月一。
“南豫府逃犯吳言,是什麼時候出現在平安縣中的?”
許清宵繼續問道。
“三月二日。”
李成繼續回答道。
好巧。
一瞬間,許清宵心中一驚。
整件事情突然一下子變得古怪起來了。
而且莫名復雜了許多。
平安縣,無緣無故撿到一本異術。
剛巧的是,吳言第二天就來了。
你說這是巧合,許清宵還真不敢相信。
吳言為什麼偏偏這個時候來?
而且還有一點的是。
吳言為什麼知道,金烏淬體術會藏在案牘庫?
轟隆。
仿佛是一道驚雷一般,在許清宵腦海當中炸響。
是啊。
這一點許清宵一直忽略了。
為什麼吳言知道異術藏在案牘庫。
自己知道,是因為自己是體制中的人,而且當時自己必死無疑,屬于靈光一閃,也抱著試一試的態度。
可吳言呢?
他出現在案牘庫,似乎是早就知道異術就在案牘庫。
為什麼?
憑什麼?
他憑什麼知道?
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