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行吧,文質彬彬的,也懂禮數,相比那些見到我就恨不得吃了我的那幫人來說,挺不錯的,只是我就覺得......”
慕南檸對許清宵的感覺,就是文質彬彬,比起那些一見到自己就恨不得眼睛長在自己身上的人來說,好太多太多了。
可問題就是,她還是覺得許清宵......有古怪。
只是話說到一半,慕南檸感覺到了自己哥哥的目光,當下也就擺了擺手道。
“行了,行了,不提了,不提了,馬上就到了文軒樓,別說了。”
看到文軒樓就在不遠處,慕南梔心中大喜,也就沒有多說什麼。
而慕南平嘆了口氣,他實在是不懂自己妹妹到底是怎麼回事,突然一下變成這樣,對男人無感,反倒是對女子感興趣。
這個怪癖一定要改回來。
“以后待許兄入了京,得多讓許兄接觸接觸我這妹妹。”
看著已經迫不及待朝前行的慕南梔,慕南平不由嘆了口氣。
不到半刻鐘后。
眾人來到了文軒樓下。
文軒樓,不僅僅只是一棟樓,反而有四棟,彼此用拱橋連接,以春夏秋冬命名,樓有七層,占地幾十畝,是南豫府的一塊招牌。
樓外沒有拉客的女子,反倒是有陣陣琴聲響起,論意境逼格確實做的不錯。
四人入內。
永平郡主的容貌,頓時成為了眾人的焦點,畢竟如此國色天香,任誰不想多看一眼?
至于女子入內,倒也不是什麼稀罕事,文軒樓主要講究的是一個雅字。
來這里的不一定是為了插花弄玉,大多數是享受這個格調。
隨著四人踏入,很快一名身材高挑,穿著白色綢緞女子緩緩走來。
女子相貌清秀,柳葉眉,膚色雪白,尤其是穿著綢緞秀袍,有點類似沒有開叉的旗袍,將身材完美展露出來,令人賞心悅目。
“見過李公子。”
“見過兩位公子,還有這位小姐。”
來到四人面前,女子盈盈作禮,目光落在李鑫身上,面帶淺笑,十分優雅。
“魚兒姑娘。”
“這三位都是我的好友,莫要怠慢,尤其是這位。”
李鑫正準備介紹永平世子,然而后者淡然一笑,不動聲色地給了李鑫一個眼神,后者會意,然后硬生生指著許清宵道。
“尤其是這位,乃是咱們南豫府第一才子,許清宵。”
李鑫開口,無縫連接。
只是這一介紹,許清宵有點愣了,好家伙,永平世子不想暴露身份,我許清宵也不想啊。
果然,隨著李鑫這番介紹,叫做魚兒的姑娘,頓時露出驚訝之色,甚至周圍幾名女子也紛紛將美目投來。
“許萬古嗎?”
魚兒姑娘問道。
“正是。”
李鑫有些得意地回答。
當下魚兒姑娘露出欣喜之色,立刻取出一本小冊,來到許清宵面前道。
“素問許公子絕世才華,未曾想小女子竟能遇見,許公子可否給小女子一個落名。”
魚兒姑娘很激動,這不是裝的,發自內心的。
文軒樓,是雅樓。
里面的姑娘都是清倌人,琴棋書畫都會一些,雖然終究還是得賣身,但可以自己選擇,愛慕真正有才之人。
從小的觀念也是如此。
魚兒姑娘不是清倌人,但在這種環境成長,自然對讀書人也是十分愛慕,尤其是許清宵這種。
年輕俊俏,才華橫溢,還能作出千古名詞與文章。
說句不害臊的話,若是許清宵愿意,她魚兒愿意直接侍奉許清宵。
就是如此的直接。
“魚兒姑娘過譽了。”
許清宵微微一笑,在小冊上留下自己的名字。
很快其余數十名女子也紛紛圍了上來。
“許公子,可否給奴家落個名?”
“許公子,許公子,奴家也要。”
一道道聲音響起,一瞬間許清宵周圍全是鶯鶯燕燕。
一旁的李鑫有些酸。
永平世子面帶微笑,但也酸。
永平郡主酸的眼睛都直了。
“諸位莫急。”
“都有,都有。”
“這位姑娘,落名可以,能不能不要摸我。”
“嘶。”
看著周圍這群鶯鶯燕燕,許清宵有些腦闊疼啊,他不落名不行,傳出去了說他不尊重人,落名吧這些人又不正經。
“肅靜。”
好在關鍵時刻,魚兒姑娘開口,一句話讓場面冷卻下來。
“許公子,實在是失禮,她們還小不懂事,莫要怪罪。”
魚兒姑娘出聲致歉。
“無妨。”
許清宵語氣平靜,跟女人生氣沒必要,雖然吃了點虧,不過想想也就算了。
“諸位公子,隨我來。”
場面冷下來后,魚兒姑娘想起了正事,領著四人前行。
不過一路上,目光時不時看向許清宵,為許清宵各種解釋文軒樓的東西。
解釋是假,想與許清宵多聊一會是真。
看得出來魚兒姑娘很激動。
畢竟美目中的笑意無法遮掩。
至于李鑫三人,除了酸以外,就沒有任何其他情緒了。
就如此,四人來到春風樓。
而此時,一道熟悉的聲音也傳入耳中。
“不是我王儒吹噓許兄。”
“許兄,是真正的文人。”
“我百般拉他來文軒樓,他死活不來,這叫什麼?”
“這才叫做正人君子。”
“甚至李鑫,李公子邀請許兄來,許兄都不來,由此可見,許兄才是真正的讀書人啊。”
“一心只有圣賢書,兩耳不聞窗外事。”
“諸位姑娘,實在是對不住了,沒能將許兄喊來,不過若是你們有什麼想跟許兄說的,可以與我先說說,回頭我去找許兄,將你們的心意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