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慕南平的怒斥。
慕南檸并不害怕,但她明白自己哥哥是真的怒了。
“郡主。”
也就在此時,許清宵的聲音響起。
他神色變得格外嚴肅,看向慕南檸道。
“我許清宵不會入夢之術,其次當真有幸進入郡主夢中,也絕對不會做這等下流之事。”
“其次,許某想問郡主,郡主夢中之人,是許某嗎?”
許清宵站起身來,平靜問道。
隨著許清宵開口,慕南檸皺起秀眉,她沉思一番,最終搖了搖頭。
“好像長得不一樣,其他都很相似。”
慕南檸給予回答。
對比許清宵的容貌,的確沒有夢中之人英俊,但再英俊也跟她無關,她又不好男色。
“既如此,郡主污我清白,往小了說,郡主一時失言,往大了說,我許清宵以后無顏見人,背上千古罵名,還不如一死了結。”
許清宵面容極其嚴肅。
這個關鍵時刻,他絕對不能裝高冷,一定要說力理據爭。
畢竟在慕南檸的夢中,沒有見過自己真容,所以她慕南檸就沒有足夠的證據。
再者入夢之說,本就是無法自圓其說,你也拿不出證據啊。
“許兄,此事的確是舍妹出言不遜,還望許兄莫要生氣。”
“請許兄放心,我必會好好管教舍妹。”
慕南平認真說道,甚至朝著許清宵深深一拜。
的確,站在讀書人角度來說,這的確是毀人清白,真要傳出去了,可不是什麼小事。
若是被一些敵對勢力知道了,到處給你造謠,你全身長滿嘴你都解釋不清楚。
所以許清宵發難,在慕南平看來實屬常情。
“慕南檸,你還不向許兄致歉?”
看到許清宵不說話,慕南平惡狠狠地看向自己妹妹,讓她道歉。
感受到自己哥哥的目光。
慕南檸有點迷糊了。
不就是隨口一說嗎?怎麼搞得跟要死人一樣?
你們這幫讀書人,就是這樣,任何事情都要夸張化。
“好好好,是我的不對,許公子,是我失言了,還望許公子恕罪。”
“來,許公子,喝一杯,就當做是歉意了。”
慕南檸抬起酒杯,看著許清宵如此說道,而后隨意喝了一口酒。
喝完一杯后,慕南檸繼續開口。
“再來一杯,歉意不夠。”
“嘶,這酒可以啊,許公子,為我方才的失言,再來一杯。”
“呼!許公子,剛才就是我有些失言,我再喝一杯,不然無法表達本郡主的歉意。”
實在是難以想象。
堂堂永平郡王的女兒,竟然是這種的性格。
最主要的是,此人還如此國色天香,可這性格就有些令人不敢恭維了。
“郡主言重了,既然誤會解除,自然最好。”
許清宵笑了笑,沒必要把事情鬧大來,本身自己就有些心虛,繼續鬧大對自己不利。
不過這個永平郡主不能碰。
絕對不能碰。
雖然長得的確國色天香,而且身材也稱得上完美圓潤,但不碰就是不碰。
有搬直這種人的時間,還不如花點心思去研究插花。
“許兄大量。”
“別喝了。”
慕南平先是朝著許清宵一拜,隨后瞪了一眼自己這個妹妹。
后者停下飲酒,開始用膳,也沒有搭理兩人。
一個有驚無喜的小插曲過去了,許清宵繼續與永平世子交談。
或許是永平世子覺得有些虧欠,所以額外說了不少朝廷中的事情,算作是一種補償。
一個時辰后。
許清宵大概明白大魏王朝如今的局勢了。
根據慕南平所說,許清宵自己結合了一番。
大致分四個黨派。
武將黨,一心只想要北伐,畢竟老一輩的武將經歷過靖康之恥,也經歷過七次北伐,心中有家國仇恨,所以朝中的爭斗,對他們而言已經沒什麼意義了。
他們基本上半個身子都在棺材里面,只期盼臨死之前能夠好好打一架,最好是北伐成功,這樣一來死而無憾。
文黨,皆是儒生,十分清廉嚴謹,管控朝中一些重要事物,但這種人一般都不合群,也沒有培養黨羽的心思,為國為民。
想要為天下百姓立意,或者是將圣人之意徹底發揚光大,人人習圣,以立意為國本。
政黨,也就是東明會了,把持朝廷不少重要部門,大多數并非是儒生,準確點來說,也就是七品八品的樣子,這些是能臣,負責國家大大小小許多事情。
儒道,天地認可,只能證明你這個人品德高尚,為國為民,但不代表你就是能臣。
最后一個就是因國情而出來的勢力,主張國家韜光養晦,好好發展經濟農業,讓百姓先吃飽飯,有了足夠的錢財,再去打仗也不遲。
這立意極好,符合許清宵的想法,但問題是武將們不答應。
他們本來就快要死了,你還拖?國家一旦休養生息,至少得幾十年吧?
那他們估計也差不多要進棺材了。
所以武將勢力極力反對,至于文黨人家考慮的是國家立意問題,精神上的追求,希望人人有書讀,不主張打仗,可靖城之恥的確是個天大恥辱。
不解決這個問題,怎麼可能安心讀書?所以也就不插手這件事情。
東明會就很聰明,本身就是一些能臣,一個個都是老狐貍,左右逢源,各種拉攏勢力,跟誰都好,但跟誰又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