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提到了郡王,許清宵第一聯想的不是世子,而是郡主。
昨日入夢之人,好像自稱郡主吧?
“郡主來了嗎?”
想了想,許清宵先開口問道。
“永平郡主嗎?應該來了,這兩位早些日子就來了南豫府,是踏青游玩,恰好路過,如今得知清宵兄長大名,這才想要會見一番。”
“清宵兄,永平世子溫潤如玉,也是讀書人,再加上皇室身份,對清宵兄未來有所幫助,愚弟認為,可以見一面。”
李鑫不懂許清宵的意思,回答的也比較古板。
“永平郡主長相如何?”
許清宵問道。
“呃......郡主之美貌,肯定是絕色,畢竟永平郡王肯定不會找普通女子。”
李鑫有些尷尬,他又沒見過永平郡主,他也不知道好看不好看啊。
但換位思考一下,如果自己是郡王的話,肯定身邊美女如云,生的孩子自然不丑。
漂不漂亮是另外一回事,反正不能說不好看。
李鑫的回答,讓許清宵也是有些無奈,的確皇室后人長得肯定不差,第一代基金再差,一代又一代的傳承下去。
能差到什麼地步?
“清宵兄,咱們見還是不見?”
李鑫問道。
“見吧。”
許清宵給予回答,永平世子,好說歹說是個郡王長子,若是不見不是無緣無故惹來麻煩?
“那行,永平世子已經在望月樓定好了雅間,我們一同去吧。”
李鑫笑了笑。
實際上他早就知道永平世子來了,之前還說要來參加他的宴會,結果還是沒來,其原因心里都有數,人家一句客套話,自己當真罷了。
可如今永平世子主動邀請許清宵,這地位就是不一樣。
“清宵兄,李兄你們二人去吧,我就不去見永平世子了,有些朋友還在等我,我去文軒樓了。”
一旁的王儒開口,他倒不是真不想去見永平世子,堂堂郡王之后,攀上任何一點關系對他來說都是好事。
可王儒更加明白,人家只是邀請許清宵,說不定李鑫也只是順帶過去啊。
再拉上自己,有點硬蹭的感覺。
倒不如去文軒樓瀟灑瀟灑,既自在又好玩。
“那行,王儒兄,等宴席過后,我去找你。”
李鑫說了一聲,大家彼此都懂,所以客氣兩句就好。
許清宵點了點頭,也沒有說什麼,便跟著李鑫走了。
三人分道揚鑣。
這就是身份地位的區別。
隨著地位不斷上升,進入的圈子也會逐漸變化。
半個月前,自己想要融入王儒的圈子里,而王儒想要融入李鑫的圈子,李鑫則想要融入永平世子的圈子。
半個月后,永平世子卻主動邀請自己。
王儒所作所為,許清宵覺得挺好,至少強行融入進來,反倒是渾身不自在,若自己是王儒,也會做出一樣的選擇。
沒有那麼多感慨。
許清宵跟隨著李鑫步行。
約一刻鐘后。
來到了一座酒樓面前。
望月樓,是南豫府比較有名的酒樓,酒樓頂部立著一塊似月一般的玉石,每當夜晚降臨,玉石會發出淡淡的銀光,所以稱之為望月樓。
走入望月樓,小二立刻熱情招呼,尤其是看到李鑫之后,更是顯得諂媚無比。
李鑫沒什麼說的,隨手丟了一枚碎銀,當做是賞錢,說出雅間名稱,小二頓時熱情似火地帶著二人上樓。
望月樓一共有四層。
一二層都是給普通人用膳的。
三層是望月樓的老雇主。
而第四層只有南豫府一些比較有身份地位的人才能預定。
永平世子所在的雅間,就在第四層。
相對于一二層來說,第四層十分安靜,許多地方都擺放著檀香,還有些女子撫琴,顯得十分高雅。
跟著小二前行。
很快來到了一處雅間內。
【靜心閣】
推開雅間房門,入眼的便是佳肴,不過菜品不多,只有四道。
而雅間內,一名穿著淡青錦衣男子坐在其中,還有一名女子,穿著淡紅色長衣立在窗外,背對著自己。
男子二十歲出頭,與自己年齡相仿,眉清目秀,儒雅隨和,貴氣十足的同時,卻不失文雅,而且周圍也有浩然正氣環繞,是一位入了品的儒生。
顯然這是永平世子。
而女子看不清容貌,只能看著背影,身材玲瓏,光是一個背影便讓人浮想翩翩,尤其是莫名眼熟。
隨房門打開。
永平世子當下將目光投來,直接落在了許清宵身上。
只是一眼,永平世子立刻起身,滿是笑容。
“這位便是許清宵,許萬古吧?在下慕南平,見過許先生。”
永平世子慕南平十分歡喜,甚至還有些激動,從座位上走來,當面行禮。
“世子客氣,慕兄貴為郡王之子,稱呼許某為先生,有些擔當不起。”
許清宵也立刻回禮。
“哪里哪里,在下也是讀書人,入了品,世子之稱,不過是父輩榮光罷了,先生已晉八品,又作絕世文章,是我輩讀書人之敬仰。”
“先生二字,擔當的起,擔當的起啊。”
慕南平格外的激動,似乎對許清宵莫名就有好感。
“世子多禮了。”
許清宵繼續開口,對方稱自己先生,著實有些言重。
“非也,非也。”
“先生今夕不過二十,入學不足月,卻能連連晉品,前有千古名詞,后有千古文章,此等殊榮,如何擔不起先生之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