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當中。
許清宵的確有些倦意了。
抄錄了接近百份文章,先前還好說,一邊抄錄一邊補全,后面就有些無聊了。
寫著寫著,也就在此時,一陣陣腳步聲響起。
當下,許清宵不由打起精神,掐算著時間,應該是朝廷來人了。
砰砰。
敲門聲響起,許清宵稍稍整理一番衣著,而后將門打開。
待房門打開,兩位老者站在自己面前。
老者年齡都很大,七八十歲的樣子,但并沒有衰老的氣息,反倒是精神奕奕。
兩人周圍環繞浩然正氣,正氣凌然,讓人第一眼看去,就莫名生出敬畏與好感。
劉夫子等人站在周圍,儼然一副學生姿態。
但兩位大儒身旁站著兩名身披軟甲的中年男子,不怒自威,眼中蘊含莫名威嚴。
幾人給予的壓力很大,常人第一眼看去,第一時間會有些害怕,或者不敢正視。
然而許清宵誰啊?
半圣都是他兄弟,大儒雖然值得尊重,可為何不敢正視?
“學生許清宵,見過諸位大人,見過諸位夫子。”
許清宵不卑不亢,沒有絲毫畏懼,顯得自信無比。
“好!一表人才。”
“不錯,心性了得。”
剎那間,兩位大儒發出大笑之聲,比較嚴肅的面容,瞬間溫和了許多,眼中滿是笑意與滿意。
哈?
打個招呼都能夸自己?
沒必要吧?
許清宵有些愣了。
這也能夸?
“清宵,兩位大儒方才對你鑒心,你品行不錯,而且意志極強,他們才會如此開心。”
劉夫子開口,向許清宵解釋。
此話一說,許清宵這才明白,怪不得第一眼看到幾人,莫名有說不出來的壓力,原來是鑒心。
對了,鑒心是什麼意思?
“幾位大人請進。”
許清宵開口,請人家入內,也免得站在外面干等。
“這是?”
陳心大儒看著桌上一份份抄錄好的文章,有些好奇道。
“回先生,這是學生抄錄的文章。”
許清宵回答道。
“恩,爾等就不要進來了。”
聽到是抄錄的文章,陳心立刻開口,讓其余人不要入內。
其他夫子不敢多說,紛紛退在外面,沒有踏入其中。
而陳心大儒也沒有直接觀看文章,反倒是直接卷好收錄,又看向許清宵道。
“抄錄足足百份,清宵小友,當真是用了心。”
陳心有些感慨。
抄錄百份,就足以證明許清宵的確用心。
“先生過譽,學生只是盡好自己責任罷了。”
許清宵謙虛道。
“恩,有品行,謙謙儒雅,是一塊璞玉。”
周民大儒開口夸贊,隨后也不顧忌什麼,直接開口道。
“清宵小友,有興趣來我白鹿書院嗎?”
“若是有興趣,老夫可以為你舉薦。”
周民大儒如此說道,直接拉攏許清宵,門外的夫子聽到此話后,一個個酸了。
白鹿書院,這是大魏四大書院之一啊。
頂尖學府。
多少讀書人都想進去,而且還是大儒舉薦,酸了。
“不是,我說周老,你怎麼見到好苗子就要招攬?”
“清宵,莫要搭理他,來我嵩陽書院,比白鹿書院好的很。”
陳心大儒有些沒好氣了。
“這怎麼能叫搶?這叫慧眼識才,清宵,你既然喊我一聲先生,我也便承了這個稱呼,等府試結束,你來京城找老夫,老夫帶你去白鹿書院,直接入學。”
周民大儒瞥了一眼陳心大儒,隨后拉著許清宵道。
“行了,搶人的事情,等清宵去了京城再說吧,在這里爭有何用?應天的岳麓的,他們也不服氣,莫要丟人。”
陳心大儒沒好氣地說了一句。
緊接著看向許清宵,笑容溫和道。
“清宵小友,文章老夫先帶走,你去京城之前,給老夫寫封信,老夫請你吃飯,這是老夫的令牌,直接來府上,沒有人敢攔你。”
陳心大儒笑著拿出一塊令牌交給許清宵。
而周民也取出一塊令牌道。
“這是老夫的,來了京城寫封信,最好正午來,去陳老家中吃完,再來我家,別吃太飽。”
周民大儒不甘弱后道。
此話一說,許清宵只能尷尬笑了笑。
而身后的幾位將軍,此時也跟著開口了。
“清宵兄弟,我叫徐任天,魏國公是我家老爺子,很器重你,這是我家令牌,你拿著,各地各府各郡都不敢拿你怎麼樣,到時候來我們家,給你準備好美酒佳肴,還有美人。”
“清宵兄弟,我李達,安國公是我家老爺子,也和你器重你,我家令牌,來京城一定要得來,老爺子備好酒菜,還有徐家美人沒有我李家的漂亮,來之前聽聞過你也是習武之人,就不文縐縐的了。”
“清宵兄弟,我張麟,信國公是我家老爺子,他更加器重你,令牌你拿好,別聽這兩個家伙胡說,他們家也叫美人?什麼歪瓜裂棗,來我家,我家美人多。”
三人輪番開口,互相貶低,而許清宵手中已經有五塊令牌了。
啊......這。
外面的夫子們,皆然沉默,還有什麼好說的?
羨慕就完事唄。
第五十六章:要不試一試入夢大神通?
三位國公之孫。
兩位大儒,代表著四大書院。
紛紛向許清宵拋橄欖枝,這種待遇簡直是讓人羨慕至死啊。
對于武將的招攬,這些夫子們到不覺得什麼,畢竟自古以來文武就很難走到一起。
政治因素再加上性格問題,走不到一起是必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