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古怪的是,這些女子開口都不說一些,公子你好壞,公子你好大這種話。
反倒是問一些府試之中發生了什麼事情。
書生沒有防備之心,一五一十地將所有事情全部說出,待說完之后,剎那間這些女子頓時變化模樣,一個個肥胖丑陋,將其撲上床榻。
緊接著一道身影消失,來到了另外一人夢中。
這是魘魔。
他沒有急著去找許清宵,一來是不知道許清宵是誰,二來是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所以他潛入其他書生夢中,再套取信息之后,便繼續套取第二人的信息。
來到第二人夢中。
滿天星河,一座孤山之上,一道背影出現在眼中。
是一名男子。
背影很孤寂,充滿著蕭條,望著星辰,莫名傷感。
“天不生我陳星河,儒道萬古如長夜。”
“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府試中舉,絕世文章,進京面圣,成就大儒。”
“為何!”
“為何!”
“為何這些都與我陳星河無關。”
“我陳星河,又何嘗不想裝逼,但為何這些都被師弟裝了。”
“既生陳,何生許。”
悲聲響起,充滿著悲涼。
這是陳星河的夢中,今日府試過后,他極其興奮,自己文章寫的又好又順,可沒想到的是,自己師弟竟然作出絕世文章。
那一刻,沒有人知道,有一只螞蟻被踩死了。
就好像沒有人知道,他陳星河的夢想又破裂了。
他不敢悲,怕別人說他心眼小。
他不敢哭,怕別人說他非君子。
他只能笑,祝福自己的師弟。
他只能哈哈大笑,來表示自己的喜悅。
可這些,都不是真正的自己。
唯有入夢時,才可當真我。
悲傷成河,想哭。
感受到對方的悲傷情緒,魘魔抖了抖身子,頓時化作絕世美人,扭動身子,朝著陳星河走去。
“公子,長夜漫漫,為何獨自一人傷心,要奴家為你排憂解難嗎?”
絕色靠近。
陳星河回過頭去,目光中含著淚。
隨后.......
足足半個時辰。
足足半個時辰。
足足半個時辰。
魘魔足足聽了陳星河講述自己的夢想,講述自己的理念,講述自己心中的不甘,以及心中的渴望半個時辰。
這半個時辰全是廢話。
一瞬間,魘魔褪去表層的衣紗,打算貼近陳星河,從陳星河的話語當中,他得知許清宵就是他師弟,所以想要詢問更多關于許清宵的事情。
但陳星河一直不說,一直不說,氣的他想直接弄死陳星河,可一旦弄死陳星河,必然會被發現,所以他才隱忍。
若是換做平時,他早就弄死這種人了。
“公子,你這師弟當真有如此才華嗎?入學不過足月,就已晉升八品了嗎?”
魘魔褪去表面的一層衣紗,同時開口詢問,身子朝著陳星河貼近,可突兀之間,陳星河面容瞬間清冷,一把推開。
“連你也覺得我不如我師弟?”
他目光帶著冷意。
“公子,我沒有啊。”
魘魔有些懵,自己就隨口問了一句啊,我又沒夸許清宵啊?你反應這麼大?至于嗎?
“你還說你沒有!”
陳星河語氣更加冷了。
“公子,你誤會了。”
魘魔強顏歡笑,想要再貼。
又被推開。
“我沒有誤會,你就是瞧不起我陳某人。”
陳星河怒道。
“公子,你聽我說。”
魘魔硬著頭皮笑道。
“我不聽!”
“我不聽!”
“我不聽!”
魘魔:“......”
“還有,你這是做什麼?”
“你想勾引我?”
“當真是不知廉恥。”
“圣人有云,女子應潔身自好。”
“你半夜突來,在這荒山野嶺之中,莫你不是勾欄之人?”
“當真是污穢。”
“我陳某人,不好女色,更不好你這種女色。”
“滾!”
越看眼前女子,陳星河越覺得對方看不起自己,故此惱羞成怒之下,陳星河大聲怒吼,言辭犀利。
而幾乎是一瞬間,魘魔炸了。
他恨不得直接殺了陳星河。
他化身絕色女子,聽你逼逼叨叨半個時辰,剛想給你點福利,沒想到你竟然這樣罵我?
好,陳星河是吧?
你給爺等著。
等我解決完許清宵,我再來弄死你!
不,我要嫩死你全家。
魘魔氣急敗壞,他一揮手,幻化山霧,隨后消失在他夢中。
此時此刻,魘魔怒火中燒,怒氣沖天,怒發沖冠啊!!!!
曾幾何時,自己受過如此恥辱?
沒想到竟然遇到這種人,當真是......羞辱,羞辱,羞辱。
陳星河!
我要殺你全家!
魘魔心中怒吼。
足足半刻鐘,魘魔冷靜了半刻鐘,他才平復了心情,但即便是平復了心情,他也要殺陳星河全家。
不過眼下的正事,他沒有忘記。
許清宵。
以目前得知的信息,魘魔可以確定兩件事情。
許清宵二十歲。
短短十日時間,作出千古名詞與絕世文章。
所以這種人,的確是妖族大敵,自己若真能得手,那就是潑天大的功勞。
說不定可以進入魘族核心。
而此時。
客房當中。
許清宵正在抄錄文章。
這已經是他抄錄的第十二份了。
為了保險起見,許清宵覺得有必要多抄錄幾卷。
萬一真的半路上丟了呢?
雖然不知道這群妖怪有沒有這麼大的膽子,可問題是大魏的敵人,又不止妖族一個。
大魏鼎盛之時,肯定得罪了不少勢力,以武開國就是這樣。
誰不服就揍誰,揍到對方服氣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