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立東開口解釋。
而許清宵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之色。
有些難過,他還以為這是程立東貪污枉法來的宅院,大魏律法對官員貪污有一百多條刑罰,隨便一條都能讓程立東脫一層皮。
如今聽到是祖宅,許清宵自然有些失望了。
“程大人有什麼事直說吧,許某的確要回去預備府試。”
既然搜集不到什麼證據,許清宵也就不想浪費時間了。
有事說事。
“那行,許兄是聰明人,程某也就不繞彎子了。”
“東西在你手中吧?”
程立東面上帶著笑容,詢問著許清宵。
“十兩。”
許清宵伸出手來,緩緩開口。
“什麼意思?”
程立東皺眉,他不理解許清宵這話什麼意思。
“為人解惑,收人錢財,十兩回答。”
許清宵很直接,他跟程立東關系又不好,問就要回答?自己時間不是錢嗎?
雖然覺得許清宵有些怪異,但程立東還是掏出一張銀票,面值十兩。
“不在。”
許清宵搖了搖頭。
“呵......許兄,我還沒說是什麼東西,怎麼許兄就直接說不在?莫非許兄知道是什麼?”
程立東笑了笑。
然而許清宵又伸出手來。
“十兩。”
程立東:......
有些氣,但程立東沒有廢話,依舊掏出十兩銀票給許清宵。
銀票到手,許清宵繼續開口。
“不知道。”
許清宵回答道。
程立東:......
你不知道你要我十兩銀子?
不對,是二十兩。
你覺得這樣很好玩嗎?
“許兄,我們都是聰明人,我既然來找許兄,就是抱著赤誠之心,吳言臨死之前,與你接觸過,他已經把東西給了你。”
“但我可以斷定,你一定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這件東西意義很大,關系到一件寶物。”
“許兄,我可以明著說,這件東西可以改變你我二人的命運,若是你愿意,我們聯手合作,并且你修煉異術的事情,我永不再提。”
“如何?”
程立東語速很快,同時將事情推測的很精確。
然而許清宵沒有遲疑,再一次伸出手來。
“十兩。”
程立東:......
“夠了,許兄若是在這樣裝瘋賣傻,就別怪程某追查到底。”
“雖如今許兄已在南豫揚名,但修煉異術之罪,就算成了大儒,也難逃死罪。”
“而且許兄棄武從文,我思來想去,是想要通過儒家浩然正氣壓制魔性。”
“你在平安縣,不治而愈,這一點解釋不清,而后棄武從文,通過浩然正氣壓制魔性,這一點雖從未聞過,但也合情合理。”
“光是這兩點,就足以讓許兄提心吊膽,但只要你我合作,我可以坦誠而對,竭盡全力幫助許兄,同樣許兄也要幫我。”
“還有,我程某沒有多余銀兩了。”
程立東有些氣了。
自己正兒八經跟許清宵談正事,結果許清宵就是在這里裝瘋賣傻,回答一次就是十兩,自己月俸才不過十兩銀子,等同于是兩個月的俸祿全被許清宵白嫖去了。
如何不氣?
唉。
聽到程立東說沒錢,許清宵不禁又有些失望,看來大魏是真的窮,一個準百戶,只能拿出二十兩銀子。
想要收集程立東貪污的罪證應該是難了。
嘆了口氣。
許清宵搖了搖頭道:“程大人,你剛才說的話,許某一句都聽不懂,不過許某愿意為程大人去暗中調查,只是調查需要經費。”
“別的不說,許某畢竟當過差,有些經驗,只要經費給的足,爭取調查清楚。”
許清宵一臉認真道。
“你在耍我?”
程立東目光一冷,注視著許清宵。
感受到程立東的目光,許清宵很想點點頭,但考慮到自己實力不足,還是咽下這口氣。
“許某反倒覺得,是程大人耍我。”
許清宵回答的很平靜。
程立東明顯把自己當傻子吧?
合作?
怎麼合作?
先合作,把東西交給你,然后合作結束,你把我殺了。
絕啊。
難以想象,小小一個南豫府竟然出了您這位臥龍。
“許兄,我知道你對程某有成見,但之前都是奉命辦事。”
“許兄,我大可告訴你,吳言的東西,價值連城,但憑借你一人之力,絕對無法獲之,甚至還會引來殺身之禍。”
“與我合作,是你最好的選擇。”
“并且,我可以立下誓言,同生共死,我絕對不會害你。”
“再有一點,如今你走儒道一脈,未來前程無限之好,我走武道一脈,互不相干,但可以互相彌補,有些事情你不好做,我程某可以為許兄做。”
“而許兄只需要在朝中穩固地位,拉程某一把,你我里應外合,武將我最大,文臣你最大,到時候整個大魏,都是由你我做主,豈不快哉?”
程立東認真說道,甚至開始畫餅描述未來。
說實話,許清宵驚訝了。
好家伙。
好家伙。
這畫餅能力太強了。
這要是再給你整把來福,我搞把ak,一步一個腳印,豈不是可以做大做強,一統山河了?
有一說一,論志氣,程立東簡直是許清宵見過最有志氣之人。
一個準百戶,夢想著一統山河。
要不是這家伙品行不端,許清宵還真有想法跟他合作合作。
沒別的,就是看中他的志氣。
“許兄,你覺得如何?”
此時,程立東繼續問道,他聲音降了許多,一臉期盼地看著許清宵。
許清宵沉默,只是掃了一眼天色,而后緩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