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清宵兄,我在客棧等你。”
王儒識趣,李鑫貴為府君之子,特意來找許清宵,而且如此緊張肯定是大事。
王儒沒有跟來。
李鑫一路拉著許清宵離開,走出柏廬書院,左拐右轉,大約一刻鐘后,來到了一處宅院內。
“清宵兄,這是我在府都中的私人宅院,里面說話。”
李鑫出聲,請許清宵入內。
“好。”
許清宵沒有遲疑,直接走進府宅之中。
李鑫入內,將門關上,宅院比較蕭條,雖然看得出有打掃的痕跡,不過沒有一點生活氣息,應該是買來等升值一類的空房。
“許兄,此事事關重大,愚弟無奈之下,才將您請來,還望許兄莫要見怪。”
李鑫開口,先是致歉,對許清宵恭敬的很。
“賢弟言重了,如此著急,想來是要事,只是愚兄不解,到底是何事?”
許清宵心中有點猜想,但不能確定,所以詢問對方。
此話一說,李鑫也不廢話,直接答道。
“許兄可認識程立東?”
他問道。
“認識。”
聽到這個名字,許清宵就明白自己猜想對了。
不過讓許清宵有些難受的是,這程立東怎麼還沒死啊?看來吳言兇多吉少了。
“你與他有仇嗎?”
李鑫再次問道。
“無仇無怨。”
“不過程立東程大人,前些日子去過平安縣,那時我遭遇人生絕望之際,不曾想天無絕人之路,我僥幸活了下來。”
“但程大人卻一直認為,我修煉了所謂的異術,李兄,說句實在話,當時我連異術是什麼都不知道。”
“直至今日才知道什麼是異術,對此也是深感無言。”
許清宵沒有隱晦說出,反倒是很直接,就是一副我不怕被人猜忌的樣子。
此話一說,李鑫頓時點了點頭,隨后繼續開口。
“許兄,我自然相信你沒有修煉異術。”
“只是這個程立東以一些莫須有的借口,說當時許兄病入膏肓,無藥可治,卻突然自愈,難圓其說,所以一口咬定許兄修煉了異術。”
“讓我父親下令,緝拿許兄,嚴刑審問。”
李鑫說道。
當下,許清宵心頭有些皺眉了,這家伙還真狠啊,都來了南豫府還不放過自己?
而且也沒有任何證據,卻死盯著我不放?
看我許某人不爽嗎?
只是許清宵沒有急著詢問李鑫他父親是如此抉擇的。
反倒是冷哼一聲。
“我許某不喜爭利,但也由不得他人誹謗,李兄,可否請你幫忙,我想見一見府君,與他程立東當面對質。”
“不,我現在便去找王儒兄,讓他召來諸位文人,當著眾人面與他對質。”
“我許某人做事,一向問心無愧,我輩讀書人,雖無縛雞之力,但亦有腔熱血。”
許清宵怒了,當然這是假的。
對質他也不怕,反正對方沒有證據,眼下這樣做無非是裝給李鑫看的。
正常人被冤枉第一反應就是要去對質,這才正常,如果第一反應是其他,那就證明這人心里有鬼。
果然,隨著許清宵如此憤怒,李鑫更加篤定程立東冤枉好人了。
“許兄,我也是這般認為的,不過你放心,我父親明察秋毫,他第一反應就認為不可能。”
“不過此事牽扯異術,礙于法理,家父只能讓程立東調查,但只允許暗中調查,不得緝拿不得扣留,不得審訊。”
“待吩咐過后,家父特意讓我來找許兄,算是提前透底,許兄,家父對你十分看重,畢竟你是我們南豫府的大才,請許兄放心,若是程立東敢冤枉你,家父第一個不同意。”
李鑫這番話算是表了個態度,只要程立東沒有十足的證據,就別想找你麻煩。
聽到這話,許清宵內心是松了口氣,而明面上則先是致謝,很快又繼續憤怒。
“這程立東為了立功,如此污蔑我,這口氣我難以咽下,再者即便是暗中調查,也讓我大感不悅,這等罪名,如糞水一般,不敢碰之也不敢觸之。”
許清宵依舊憤憤不平,這下不是裝的。
試問一下,自己好好讀書,認真學習,偶爾參加宴會,唱著歌,吃著美味,突然有個人跑過來說一句。
布壕一絲,喔系差佬,你被布了。
誰還有心思看書讀書。
有道是不防君子防小人,程立東明顯是個小人,從平安縣審訊自己那一刻開始,許清宵就知道這家伙一定是那種為達目的而不擇手段之人。
此話一說,李鑫點了點頭,認同許清宵所言。
你要說其他事情還說,這異術之罪,就是糞水,形容的一點沒錯,誰碰上誰惡心,你沒修煉也惡心,你修煉了更惡心。
但很快李鑫繼續說道。
“許兄這等遭遇,愚弟同情,不過也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
李鑫之言,讓許清宵好奇了。
“怎麼解決?”
許清宵問道。
“功名。”
功名?
許清宵有些好奇了。
“恩,若是許兄有功名在身,那就不是程立東這種職位能動彈的了,大魏律法,功名在身的士子,上不受刑罰,下不進牢獄。”
“除非是大案,而且即便是大案,也輪不到程立東來管,至少也是家父這個級別。”
“許兄,愚弟再給你透個底,今年府試,陛下極其看重,府試前三十三名者,可破例加持功名,當然是大魏各地府試加起來的前三十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