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志饑餐胡虜肉。”
“笑談渴飲匈奴血。”
“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最后三句話,許清宵更是慷慨激昂,目中有火,壯志凌云。
而這一首詞,也讓在場眾人都震撼住了。
駕馭戰車,踏破連云山營壘,壯志同仇,餓吃蠻夷之肉,渴飲蠻夷之血,我要從頭收復舊山河,再回京朝圣報捷。
好!
當真是好!
這一刻,滿堂的文人皆然回過神。
他們第一反應便是叫好。
尤為李鑫,更是激動的失態叫好。
沒有人會想到,許清宵竟然能作出一首這樣的詞來。
簡簡單單不到百字,卻能將大魏子民對靖城之恥的憤怒表達而出。
既有恥在,也有壯志凌云。
“三十年功名塵與土。”
“八千里路云和月。”
“莫等閑,白了少年頭。”
這句話如雷貫耳,勸大魏子民莫要虛度年華。
要時時刻刻記住,靖城的恥辱,還未洗刷,大魏的犧牲,終要有個說法。
“好!”
“好啊。”
“清宵兄,當真大才。”
“千古名詞,千古名詞,這是千古名詞啊。”
“靖城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說的太好了,許兄,當敬你一杯。”
“未曾想到,這般宴會之上,能聽到這番名詞,此生無悔,無悔啊。”
宴會上,眾人一一回過神來,他們激動的站起身,朝著許清宵敬酒夸贊。
雖然他們作詩賦詞能力差,可鑒賞能力不差啊。
許清宵這首詞,立意絕好,用詞精妙,前半段勸阻世人莫要空度人生,后半段以靖城恥為由,表達心中之意,首尾呼應,當為好詞。
可以說,今日晚宴過后,許清宵之名,必會大放光彩。
這就是聚會的好處,若有真材實料,便可揚名。
“清宵兄,愚弟比你年幼一些,方才作詞,可為千古流傳,愚弟佩服,敬您三杯。”
李鑫第一時間走了下來,想要與許清宵敬酒。
但就在這一刻。
一道道純白之氣纏繞許清宵周圍。
才氣涌動,凝聚一道道浩然正氣。
眾人驚愕,望著許清宵,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
“他這是晉品了。”
“清宵兄晉品?”
“是入品吧?”
“不,是晉品,九品開竅。”
“九品?清宵兄原來早就入品了?”
“嘶,看清宵兄不過二十歲出頭,早已經是入品儒者?我當真是慚愧啊。”
“自愧不如,自愧不如。”
“二十歲便晉九品,前途無量,我老師年過百歲,也才勉強入了九品,清宵兄當為大才。”
“一詞晉品,這種奇觀未曾想我能親眼目睹。”
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們立在原地,有些癡呆地看向許清宵。
他們苦讀詩書十多年,為的是什麼?從官從政是其次,主要的還是晉品啊。
官職是朝廷封賞。
而品級是天地認可。
朝廷大還是天地大?這個問題不用想都知道。
眾人羨慕,但心中也明白一件事情。
許清宵之名,自今夜后,至少傳響南豫府,甚至傳到長平郡。
不,很有可能舉國皆知啊。
這首詞慷慨激昂,為千古名詞,一經流傳,絕然舉國文人皆知。
只這一首詞,許清宵這一生都無需在做其他,便可在史書中留下一筆痕跡。
這才是眾人羨慕之地。
如今更是以詞晉品,如何不讓人羨慕?
又如何不讓人震驚?
大才!
大才!
大才啊!
要說最為激動之人,便是李鑫。
他是府君之子,從小被寄予厚望,未來肯定是從政,只是想要超越自己父親很難,可若是能結識一位大儒,那就不一樣了。
許清宵不是大儒,可二十歲便抵達九品,又賦千古名詞,極有希望成就大儒。
自己若是與許清宵結好,未來如有神助。
不止他一人如此想到,在座眾人皆是如此。
而在場當屬最懵的,就是許清宵本人。
許清宵死活沒想到,自己念首詩詞,竟然晉品了?
要不要這麼簡單啊?
怎麼儒道升級這麼快?有沒有一點挑戰難度?
不過無論心中多懵,才氣入體之后,化作一道道浩然正氣,涌入大腦內。
這些浩然正氣,仿佛有指引一般,朝著腦中涌動。
轟!
一道轟鳴之聲在腦中炸開,這一刻許清宵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
仿佛腦中所有的東西,全部被掃凈一般,七識開竅。
這是儒道九品。
開竅。
人若開竅,過目不忘,提升智慧。
而就在此時。
浩然正氣凝聚雙眼,在孕育新的儒道神通。
只是剎那間,天地文宮浮現在腦海之中,鎮壓住體內所有浩然正氣。
“清宵兄,等無人之時,入文宮完成晉升。”
俊美男的聲音出現,他以文宮壓制許清宵的才氣。
“好。”
許清宵心神回應。
下一刻,周圍才氣散去,一切恢復如常。
睜開眸子。
只見一張張呆滯震撼的面容,映入眼前。
第三十五章:第二個儒道神通
有道是只要我不覺得尷尬。
尷尬的就是你們。
看大家都不說話,許清宵也不說話。
互相看著互相。
過了一會,眾人震撼的內心總算是平復下來了。
“清宵兄,大才啊,李某佩服,佩服!”
李鑫端起酒杯,能見證千古名詞誕生,還能看到許清宵以詞晉品,無論是任何一樣,都可以名震南豫府,前者更是可以享譽大魏王朝啊。
三十年功與名,八千里路云和月。
字字珠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