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鄙夷。
只是當許清宵來到對方面前時,又是一番夸贊轟擊,心中的鄙夷頓時煙消云散,取而代之的便是。
“許清宵,當真有雙慧眼啊。”
簡簡單單的一個開場,前后不到半個時辰,許清宵的好友莫名多了不少。
約許清宵去家里玩的有十五人,約許清宵宴會結束后一同去酒樓的有十二人,約許清宵下次一起踏青的有九人,甚至已經有四五人相繼約許清宵去花樓逛逛。
文人相約基本上都是關系好才約,尤其是去花樓這種地方,不是特別看中你,或者是說關系特別好,基本上不會去約。
畢竟花樓這種地方,多多少少有些不雅,能一同去關系極好。
而且夸人的好處不僅僅只是認識朋友,自己的名氣也有所提升,方才許清宵便聽到有人在聊自己,也是各種好詞形容。
一個人夸自己,別人會覺得這人應該還行。
十個人夸自己,別人會覺得這人可以啊。
一百個人夸自己,別人會覺得這人真厲害,得見識見識。
口碑就是這樣形成的。
許清宵稱之為。
1
【人情世故】
“宴會開始,請諸位公子落座。”
也就在此時,隨著一道高喊聲響起,大部分正在交談的文人頓時朝著宴會中落座去。
設宴地方,是一處空闊的院子,左右各自擺放木桌,一共四排,每排十桌,一桌可坐兩至三人,若是關系好不嫌擠坐四人也無妨。
“清宵兄,來這里坐。”
“清宵兄,這里這里。”
“清宵兄,坐這里近一些。”
“清宵兄,坐我身旁,好好聊幾句。”
此時,隨著許清宵入內,社交好處頓時體驗出來了。
當許清宵走進院中,不少人滿臉喜色邀請著,一個個都想拉著許清宵同坐暢聊。
一些還未曾與許清宵打過交道的文人不由驚訝,連忙詢問他人許清宵是誰,感覺名氣很大的樣子。
一旁的王儒看到這一幕,心中莫名有些羨慕,他與在場不少人關系還不錯,認識好幾年,可愣是沒一個叫自己,反倒是許清宵才不過認識他們半個時辰。
居然這麼受歡迎?
好家伙,長得帥真的這麼吃香嗎?
王儒有點小情緒。
可就在此時,許清宵開口。
“多謝諸位好意,不過愚弟是隨王儒兄長一同前來,待會還要等我師兄過來,就不好打擾諸位。”
許清宵開口,委婉拒絕眾人。
眾人盛請,這是好事,但若是處理不當就是壞事,無論答應誰都會冷落其他人的熱情,反倒是與王儒坐一起,既不失禮格,又不讓人心冷。
畢竟自己的確是跟著王儒一同赴宴,真要跟別人坐在一起,豈不是打了王儒的臉?
而許清宵這番話一說,王儒心里舒坦了許多,莫名覺得許清宵知禮不忘恩啊。
先前那一點點的不愉快蕩然無存,王儒帶著許清宵落座下來。
前面第三位,不算近但也不算特別遠。
落座下來后,許清宵立刻與周圍幾人作禮,自報家門一番后,這才緩緩松了口氣。
太懂人情世故也不是一件好事,想要左右逢源,八面玲瓏就得事事注意,有點累人,但好處也不少。
今日這場宴會結束后,自己在南豫府遇到點事,估計都能直接擺平,不至于給師兄惹麻煩。
叮。
很快,清脆的琴聲響起,伴隨著一個個歌姬從院外走了進來。
這些歌姬面容嬌美,肌膚細嫩,穿著薄紗,隨音而舞,偶爾的若隱若現,更是撩動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許清宵靜靜地欣賞著,沒什麼非分之想。
古代歌姬表演再好看,也比不過現代的表演,一兩次或感新鮮,但仔細去看會發現也就這樣。
若不是歌姬長得漂亮,許清宵的確也欣賞不來。
“黑色。”
許清宵喝了口果酒,心中喃喃自語。
一段精彩的歌姬表演結束,眾人輕拍桌子喝彩。
而此時,一道身影也院內走出。
二十歲出頭,錦衣富貴,白綠相交,腰系美玉,束冠羊脂,面容也俊俏。
人一出現,王儒壓低著聲道:“這就是李鑫,李公子,南豫府府君長子。”
王儒告知許清宵對方的身份。
不過掃了一眼,許清宵發現眾人見到李鑫僅僅只是稍稍點了點頭,并沒有那種起身喊一句見過李公子。
反倒是一個個悠閑自在,該干嘛干嘛。
嘖。
古代文人就是拽啊,府君之子,這是什麼概念?前世市高官的大兒子,別說同齡了,就算是一些比他大十幾歲的人,也要恭恭敬敬喊一聲李總好。
這幫文人也不是說不給臉,但壓根沒有那種恭維,反倒是一副,我來赴宴是給你面子的態度。
好家伙。
好家伙。
當真是好家伙。
許清宵逐漸摸索出一些門道,再看看李鑫,臉上沒有一點不愉,反倒快步來到主位,端起桌上的酒杯道。
“諸位,因發生一些小事,導致耽誤了時辰,還望諸位莫要生氣,李某自罰三杯。”
李鑫開口,快速喝了三杯酒,算是自罰。
“李公子畢竟是府君之子,府內事務繁忙,這點我等是知道的,今日邀宴,不勝榮幸,敬李公子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