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這個修煉速度,三個月內踏入九品,并不是一件難事,可能都用不上三個月。
此情此景,許清宵忍不住感慨。
“異術,永遠滴神。”
修煉完后,許清宵起身,他要去找周凌。
起身離開后,許清宵掃了一眼書桌上的白紙,紙上密密麻麻寫著一些東西,看了看時間有點晚,許清宵沒有燒毀,就放置在桌上。
隨著許清宵離開家中后,不過臨走之前,許清宵鎖門時耽誤了一會。
一刻鐘。
一道人影躍墻而入,是一個三十歲的男子。
身影十分敏捷,而且動作也干練,直接開門,房門上了鎖,但對方僅僅用一根鐵絲便開啟。
待入內之后,男子的目光直接落在書桌上。
白紙染墨。
他將目光看去,當下眉頭緊鎖。
此人是程立東的手下,今日過來是程立東交代,讓他過來查一查許清宵的底細。
之所以安排在今天,是不想要打草驚蛇,想要等待許清宵露出馬腳。
恰好今日許清宵在書桌面前待了這麼長時間,所以他才忍不住過來一探究竟。
但讓他皺眉的是,這紙上的字,他一個都不認識。
“這是什麼文字啊?”
他有些郁悶,紙上的文字根本就不是大魏文字,從來沒見過,不過看起來十分簡單。
他沒有抽走這張紙,而是取出一支小筆和一本藍冊,照著上面的文字寫下來。
寫完之后,他悄然無息地離開,門窗依舊是關好,不希望許清宵發現有人闖入,十分謹慎。
巳時。
金陽當頭,正月時期有這樣的天氣算是很不錯。
陽光灑落在樹林中,一道青色身影緩緩出現。
是一名男子,看起來很年輕,二十四五歲的樣子,束發戴冠,長相十分俊俏,一舉一動都顯得儒雅。
陳星河走在林間小道中,頂著金陽,但額頭上沒有汗珠,有一定的養氣。
他氣質不錯,長得也俊俏,眉目更是清秀,帶著一點少許冷峻,顯得極其君子。
過了半響。
陳星河稍稍止步,從背后的書簍中取出灰色水袋,淡淡地淺嘗一口之后,這才繼續趕路。
“先生連夜送信讓我來他家,到底是什麼事?”
一路前行,陳星河有些好奇。
他是周凌的學生,也是隔壁縣有名的才子,三代人都是讀書人,算得上是書香門第,今年二十四歲足,正在預備府試。
只是就在昨日,自己老師派人送信,讓自己趕來,這就讓陳星河有些好奇了。
不過無論如何,他必須要來,大魏王朝,儒道禮樂,天地君親師。
老師是第五位,僅次于父母,老師有事,做學生的不可不來。
陳星河倒沒什麼,就是很好奇自己老師急忙忙的招呼自己過來做什麼。
好在的是,距離周凌家還有不到半個時辰的路程。
再加把勁就到了。
而此時。
周凌家中。
許清宵一刻鐘前便來了,如果不是路上買了不少東西,只怕會更早到。
再次送禮,吳氏依舊是各種責備,就連周凌也說了幾句。
不過許清宵倒也說的直接,周凌領他入儒道,這就是師父,學生給老師也的確要送禮,就當做是束脩之禮。
這樣一說,周凌接收下來了,如此一來就算是真正意義上的師徒關系,以后許清宵走出去,別人問家門的時候,可以說一聲師承周凌。
非要講究的話,其實就差一個拜師禮,但這個倒無所謂,窮鄉之地也不需要這麼繁瑣。
書房內,師娘吳氏去做飯了,只剩下許清宵和周凌二人。
“清宵,昨日我為你備好了一些相關書籍,下個月十五就是府試,這里一共有一百五十七本書。”
“每一本書你都要細細去看,好好體悟,切莫因晦澀而略過,也莫要心浮氣躁,讀書需要耐心,不像習武,你可明白?”
周凌開口,指著第一個書柜上的書籍如此說道。
看著書柜上擺放整齊的書籍,許清宵心生感動,周凌藏書幾千卷,整理出一百多本,估計耗費了一個晚上,瞧了瞧周凌略顯疲倦的面容,顯然一夜未睡。
如何不讓許清宵心生感動。
還是古人心地善良啊,育人子弟,無有內外。
“多謝老師。”
許清宵拱手行禮,由心感謝。
周凌點了點頭,緊接著繼續說道。
“清宵,這趟讓你參加府試,為師覺得還是有些不妥,所以連夜寫信,找了我一位學生過來,叫陳星河,算起來你與他是同門,你到時見他,喊他一聲師兄即可。”
“他今年也要去參加府試,不過你這師兄出生比你好,書香門第,而且略有才華,雖說他還沒入品,但也快了,比為師要好一些。”
“除了性子有些清冷,還有些高傲以外,其實為人還是很不錯,心腸不壞,若他說了你幾句,你也莫要放在心上。”
周凌開口,說出這件事情。
“學生明白,請老師放心,學生初入儒道,很多方面還需要學習,不會有什麼記恨不適。”
許清宵明白這個道理,人嘛總有高傲的,再加上讀書人在這世界地位也算不錯,尤其是在窮苦之地,更受尊重。
所以有點心高氣傲能理解,自己兩世為人,自然懂得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