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渾身上下散發著仙人氣質。
似謫仙。
看模樣就知道很不凡。
只是,還不等許清宵率先開口。
俊美男子的目光已經落了過來。
他有些迷茫,看向許清宵。
“我是誰?”
聲音悅耳,溫潤如玉。
但這個問題,許清宵愣了愣。
這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上來就問我是誰?
我哪里知道你是誰啊?
按理說不應該是直接問這是什麼年代?然后低聲沉吟一句,沒想到我居然沉睡了這麼多年,小友多謝你救我出來,為了報答你這卷無上心法便傳授于你。
許清宵有點難受了。
本來看到有個人出現,還以為是老爺爺,卻沒想到是這樣的開局。
可不管內心再怎麼難受,許清宵還是立刻上前道。
“晚輩許清宵,見過前輩。”
許清宵開口,禮儀十分到位,雖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來頭,但肯定比自己一個差役好十萬八千倍。
能塑雕像在這種地方,來頭怎可能會小?
“許清宵?”
“我叫許清宵嗎?”
俊美男子有些好奇問道。
完了。
是個傻子。
許清宵心頭涼了半截,還想著對方帶自己起飛,可沒想到這人不但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反而聽不懂人話。
“前輩,晚輩叫做許清宵,晚輩并不知前輩是誰。”
“不過前輩可以好好思考一下,可能剛剛復蘇,記憶塵封。”
許清宵只能繼續硬著頭皮開口。
心中期盼著這人只是短暫失憶,待會就能想起來一些事情。
果然,這話一說,后者點了點頭,有些呢喃道。
“你叫許清宵。”
“記憶塵封?”
他站在原地,緊皺著眉頭,不斷的回憶和思考。
許清宵不敢打擾,只能在一旁靜靜等候。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
終于,這俊美男子出聲。
“我想起來了一些。”
“是一場大戰,赤地無垠,鮮血染紅了大地,天穹落下血雨,很多哭聲,還有嚎哭聲,很慘,很慘,是人間煉獄。”
“其他的,我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他的聲音響起。
許清宵仔細思考一番,根據這幾個關鍵詞,有一些猜測。
看著沉思的許清宵,俊美男子不由好奇道。
“這位兄臺,你將我復蘇,應該知道一些事情吧?”
他現在腦海當中沒有任何關于自己的信息,唯一的記憶,還是十分破碎,沒有任何幫助,所以只能將希望放在許清宵身上。
“前輩,晚輩也不清楚,而且這座宮殿是在晚輩的腦海當中。”
許清宵有些尷尬,說明情況。
“腦海?”
后者沉思,似乎不太理解什麼是腦海。
“呃,或許用元神來形容,前輩更好理解。”
許清宵換了個詞匯。
“元神?”
后者依舊是有些迷糊。
行吧。
許清宵不糾結這個東西了。
“前輩,晚輩雖然不知您的身份,但根據前輩的記憶,有些猜測。”
許清宵如此說道。
“猜測?還請兄臺解惑。”
對方沒有居高,反倒是十分溫和儒雅。
“前輩言重,晚輩有些惶恐,喊我一聲清宵即可。”
許清宵可不敢托大,人家現在處于失憶狀態,自己要是占人家便宜,回頭等記憶恢復,一個不開心可能自己就要倒霉了。
還是穩重點好。
“前輩,您剛才說唯一能想起來的是一場大戰,赤地無垠,天穹血雨,世人悲哭,顯然是一場大戰。”
“一場曠世大戰,否則的話,也不可能如此恐怖。”
“而這座宮殿名為天地文宮,與儒家有關,或許您是儒家修士,在千百年前,甚至更早,經歷了一場生死大戰,您為了拯救天下蒼生,從而犧牲自己。”
“此番壯舉,可歌可泣,大仁大義,受萬民敬仰,世人尊敬,以至于后來被其他前輩,塑造真身雕像,立于文宮之中,滋潤其神,蘊養出新的生命,您想想有沒有這個可能?”
許清宵連吹帶夸推測了一番。
不過這番推測,也并無道理。
能被立雕像的人,絕對不是小人物,也不是隨便做了幾件好事就能塑像。
所以這個推測有一定可能。
許清宵這番推測說完,俊美男子又陷入了沉思當中,口中一直呢喃著幾句話。
“天下蒼生,犧牲自我,可歌可泣,萬民敬仰,世人尊敬。”
“可歌可泣,萬民敬仰。”
他反反復復說了好幾遍,隨后眼中一亮,露出欣喜之色。
“前輩想起來了什麼?”
許清宵一看,也不由跟著歡喜,而后詢問道。
“沒想起什麼,不過我覺得你推測的很對。”
俊美男子搖了搖頭,他沒想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只是覺得許清宵說的很有道理。
許清宵:“......”
有些沉默,不知該說什麼,但許清宵依舊保持著微笑,無論如何都不能留下壞的印象。
兩人無言。
略顯尷尬。
不過尷尬一會后,許清宵便想到了一些事情,不由詢問俊美男子。
“前輩,晚輩想問個事,就是這個池子是什麼東西?”
許清宵指著不遠處的池子,詢問這個俊美男子。
他始終搞不明白這是什麼東西,或許眼前的人懂。
但讓許清宵失望的是,俊美男子只看了一眼,便搖了搖頭道。
“兄臺見諒,我不清楚。”
還在失憶中。
見對方也不明白,許清宵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看了看池子。
池子內白霧彌漫。
有一種云起云落的感覺,除此之外就沒有任何一點別的變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