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統山河還不是指日可待?
所以這就意味著,這是一個無解的死循環。
許清宵的確有些慌了。
自己不會拿了反派劇本吧?
開局就修練異術邪功,到最后一刻爆發,成為最后魔頭,然后被天命之子擊殺?
有點腦闊疼。
但心中的各種疑惑,許清宵都憋著。
因為現在還沒有徹底解除危機,不管如何,先活著再說吧。
“呵呵,既然都是一場誤會自然最好,清宵兄弟,我見你心智不錯,而且也因禍得福,體內融入至陽之氣,既入了品,又有些純陽之氣。”
“若是不想待在縣內,大可來南豫府找我,過些日子南豫府就要新招一批捕快,可以試試。”
對方開口,熱情招攬許清宵,如果沒有之前的事情,還真讓許清宵以為他是在招攬自己。
“大人高看了。”
許清宵說了句場面話。
“行了,李大人,今日有些唐突,事情調查清楚了,本官還要處理逃犯的事情,若有任何情報,及時傳達。”
說完這話,他直接離開大牢內。
“程大人慢走。”
李縣令喊了一聲,而后目送對方離開。
待對方離開后,李縣令這才松了口氣,緊接著看了一眼許清宵道。
“快給他松綁吧,送他回去好生休息。”
說完此話,李縣令也離開大牢內了。
待李縣令離開后,留下來的幾名同僚頓時激動起來了。
“清宵啊清宵,你可差點把我們都嚇死了。”
“我果然沒有看錯,清宵肯定沒有偷學異術。”
“清宵哥,你是不知道,你要是承認自己偷學異術,咱們所有人都要跟著倒霉啊。”
幾人嘰嘰喳喳開口,同時也快速為許清宵解鎖,一個個都顯得心有余悸。
“怎麼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怎麼迷迷糊糊的啊。”
許清宵這話不假,整件事情他有些迷,雖然大概能猜到一些,可具體詳情卻不明不白的。
“我跟你說,是這樣的,一個時辰前,南豫府的人來了,就是剛才那個程大人,他把整件事情聽完之后,第一反應就是要審訊你。”
“不過再審訊你之前,這個程大人已經審訊了趙大夫,不過苦了趙大夫,白白挨了一頓打,花甲之年無緣無故受了罰。”
“縣太爺一開始還好,看到趙大夫受罰了,就有些不滿,然后跟這個程大人迂回幾番,否則的話你也得上刑。”
年輕同僚如此說道,將事情來龍去脈大概說了一番。
“趙大夫上刑了?”
許清宵皺眉。
“廢話,南豫府下來的人,一個個心狠手辣,我算是看明白了,能爬上去的沒有一個不狠。”
“如果不是趙大夫上刑,你估計也要上刑,還好縣太爺對咱們都不錯,沒讓你上刑。”
“但話說回來,如果你真修煉了異術,縣太爺的烏紗帽肯定沒了,咱們也都要受到牽連,所以你是不知道,在牢外的時候,我們一個比一個緊張,生怕你真修煉了。”
“但萬幸沒有。”
三人你一言我一言,讓許清宵徹底明白了。
看來自己當真是運氣好。
差一點就出事了。
還好靈光一閃。
現在想起來的確后怕,一旦自己承認了,縣太爺的官位肯定不保,這幫同僚估計也別想有什麼好下場,自己修練異術,難保他們不修練。
連坐雖然不人道,但通過李縣令方才所說,許清宵徹底明白異術有多可怕了。
也徹底明白,朝廷對異術的嚴禁程度有多夸張了。
之前許清宵還覺得,自己以后不修煉就沒事了。
現在想來,還真是自己太年輕了。
“走走走,清宵,咱們去酒樓喝點,給你壓壓驚。”
他們開口,拉著許清宵去壓壓驚。
許清宵沒有拒絕。
他總覺得這件事情絕對還沒結束。
那個程大人一定不會就此罷休,尤其是最后那一番話,看似是在警惕眾人。
其實就是說給自己聽的。
所以現在最好是什麼都不要亂說,也什麼都不要去想,當個普通人,等熬過這段時間再說。
唯一讓許清宵感到不舒服的地方就是。
趙大夫受了刑。
這是被自己牽連的。
許清宵有些慚愧。
而與此同時。
是夜。
平安縣附近山脈中。
程立東騎在一匹馬上,靜靜注視著夜色。
身后跟隨著數十名官差。
他極其安靜,散發出一種威嚴。
而此時。
身后的鷹鉤鼻下屬忽然開口。
“大人,這個許清宵太過于可疑,要不要安插兩人在身旁?或者說直接殺了,也免得留有禍患?”
他是程立東的下屬,跟了幾十年,自然知曉程立東在想些什麼,所以主動開口,為其排憂。
然而程立東搖了搖頭,語氣平靜無比道。
“不行!”
“若是在其他縣,殺一個差役自然無妨。”
“可惜,李縣令上面有人,我們這番強勢,已經引他不滿,若是再強殺一名差役,告到府君哪里是小事,但要是到了朝廷里就不是一件小事了。”
“新朝剛立,陛下嚴法,朝堂當中波濤洶涌,沒必要為這種事情影響到府君。”
“再者,一個剛剛入品的武者,也翻不起什麼浪花,就算他真的修煉異術,第一次僥幸活了過去,第二次也必然原形畢露。”
“到時無非是麻煩一些,眼下的事情,是盡快抓捕那名逃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