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柳隨云不放在眼底:“小人報仇,從早到晚,哼,既然敢到我們神霄峰來,那就得好好挨上幾記悶棍長長見識不可!”
白春文繼續吼叫道:“柳隨云,你給我出來,咱們公平單挑,一決勝負,沈雀兒沈師妹,只有我這個神霄峰上最美的男人才能配得上!”
咦?沈雅琴現在真有點不好意思,她朝大家詢問道:“砍錯了?”
果然是那個原因讓師娘發彪,柳隨云不敢多說話,倒是楚南華輕輕松松地揭過去了:“砍錯了就再補幾劍就是,記住一定要殺人記口。區區一個金華真君,又算得了什麼!”
“嗯!”師娘同意了這個惡魔一般的說法:“不好補劍啊,我計算過了,一定要弄殘這家伙,搞得現在不好補劍,再補劍就容易出人命了!”
師娘下手好狠啊!柳隨云也在考慮著該怎麼補劍,一定要弄死這小子。
白春文繼續囂張地宣布:“沈雀兒沈師妹,只有我這個神霄峰上最美的男人才能配得上!重華峰的柳隨云根本配不上你!”
沈雅琴卻是看了柳隨云一眼,再看了白春文一眼,只見白春文渾身是血,根本沒法看,仔細回想,只有一個干瘦無比的形象:“這也叫最美的男人,咱重華峰上就有比他好看一百倍的男人。”
柳隨云以為師娘說的是自己,當即有點不好意思起來,卻沒想到楚南華笑了起來:“好了好了,都老夫老妻,不必這樣贊來贊去!”
原來說的是師傅啊!柳隨云不由萎了一下,而下頭的白春文卻繼續嚷道:“我才是神霄峰上最美的男人……啊,誰暗算我?到底是誰殺暗箭傷人!”
柳隨云還在考慮著怎麼出手收拾白春文這廝,哪料想到在場的修士已經有人打抱不平,形形色色的陰招黑得白春文摻叫連連,兩個朋友趕緊護住了白春文:“春少,我們快撤,我們快撤!”
出手的那些修士,不知道是因為白春文的囂張打攪了他們的深思,還是不服氣白春文自吹整個神霄峰上最美的男人,這一場比斗結束之后,整個神霄峰又寂靜下來,大家沒有心思繼續挑戰下去,而是消化著這兩天兩夜來所得的成果。
還有的修士已經串聯起來,他們對于望山真人的虐心故事刻骨銘心,準備將他的演講形成文字,編一部《望山真人神霄講道錄》,還有的人則企圖混入神霄派,總而言之,這一場入門大典就這麼告一段落了。
大家依舊呆在神霄峰上,所有對外租用的靜室、練功室、修行室幾乎都訂購一空,有無數的修士想將新得的全部收獲融會貫通,達成一次成功的晉階,還有的修士在那里交流著心得與不用的法器、靈器。
“我原本以為神霄派不過是言過其實,一個連元神修士都沒有宗門,又算得了什麼,這一次觀禮,才讓我耳目一新,果然我蒼穹界第一等大派的風范啊!”
“是啊!我覺得那位望山真人,不比普通的元神修士來得差,更何況還有三位大修士排在他的前面啊!”
“我倒覺得道行子雖然比望山真人排在前面,但是實際修為不一定比望山真人來得強!”
“望山真人與道行子兩位真人講的極好,但是我這次最大的收獲卻是在重華峰楚南華那……”
大家覺得這是一次空前的入門大典,卻沒發現有一個身影與他們剛剛擦肩而過。
“嗯!小人報仇,從早到晚!”柳隨云小心地退到一邊去:“哼,白春文,我非得弄死你不可,誰叫神霄山可是咱的地盤,讓你都不知道怎麼死!”
他這次出來是為了查探白春文的下落,穿上了神霄派弟子的新手裝,十分張揚地走街過巷,四處搜索著白春文的蹤跡。
白春文是金華真君的私生子,私生子這三個字妙用無窮,所以他金華真君雖然認了這個兒子,他卻不得不與太白劍宗的觀禮團住在兩處,太白劍宗前來觀禮的幾位大修士也對于白春文的遭遇視若不見。
這樣一來就方便了柳隨云的查探,大典之后楚南華還帶著弟子在神霄峰呆上兩天,柳隨云直接就請了假出去,一心想著怎麼弄死白春文這小子:“知道你住在這家客棧,那就好辦了,我讓你小子求生不得,求死不得……咦?”
柳隨云的肩膀被人輕輕地拍了一下,他感到那淡淡而熟悉的香氣,立即十分驚喜地回頭:“月華嫂子!雨霖你好!”
來的是宮月華,只是這一回她牽著單雨霖的小手,單雨霖很有禮貌地跟柳隨云問好:“柳叔叔你好!這是霖霖今天剛買的冰糖葫蘆,媽媽讓我分你一口,好孩子會分享啰……”
單雨霖的眼神雖然流露著依依不舍的感覺,還是把冰糖葫蘆舉了起來,柳隨云輕輕地在冰糖葫蘆上咬了一小口:“謝謝雨霖,你想吃什麼零食,叔叔給你去買!”
單雨霖已經牽著宮月華飛了出去:“我要我要,我要這個!我要那個!”
即便神霄峰物價高到常人難以承受的地步,但是對于普通修士來說,這點錢卻不算什麼,柳隨云笑著說道:“都給你買,不過要學會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