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小妞你在做什麼?”
這熟悉的壞壞聲音對薛雨柔來說此刻簡直就是天籟。
薛雨柔呼吸一滯,急忙轉身,望見梁夕正一臉迷惑地看著自己。
梁夕看到薛雨柔臉上的點點淚痕,那雨打梨花的嬌俏模樣,讓他的心臟不爭氣地怦怦亂跳起來。
“這小妞哭起來居然這麼好看,要是她每天對著我這麼哭上兩次也不錯。”梁夕心頭剛冒出這個想法,就被自己嚇了一跳,“我才不要每天對著這頭母老虎。”
“你哭了?”梁夕望著薛雨柔臉上的晶瑩,疑惑道。
薛雨柔看到梁夕回來,吸了吸鼻子,迅速抹去臉上的淚珠,倔強道:“我才沒有哭,誰會擔心你這個壞人。”
看到梁夕長哦了一聲,滿臉恍然大悟的模樣,薛雨柔又羞又急,道:“你那是什麼表情!”
梁夕急忙擺手:“沒什麼沒什麼,我就是不能看到女人在我面前哭罷了,她們一哭,我就想笑。”
說完梁夕露出一副很無辜的表情,臉上分明寫著“我有惡趣味”五個大字。
薛雨柔此刻對梁夕打也不是,罵也不是,頓時一陣無語,過了一會兒才道:“梁夕,你剛剛去哪兒了?”
梁夕嘿嘿一笑:“我去撒尿的。”
聽他講話口無遮攔,薛雨柔皺了皺眉頭:“那為什麼我叫你,你卻不答應我。”
這溶洞就這麼大一塊地方,自己剛剛喊他名字已經很大聲了,他居然不回答,真不知道神神秘秘是在做什麼。
見薛雨柔狐疑地上下打量自己,梁夕打了個哈欠,伸了伸懶腰:“估計是你沒找對方向,男人撒尿的時候都是很矜持的。”
嘴里不透一絲風聲,心里卻道:“本大爺去找這溶洞出口這麼隱秘的事情怎麼能讓你個小妞知道,到時候先假裝出不去,然后再由我假裝推算一番,精準找到出口,那時候你這小妞還不佩服死我?”
想到淫蕩的地方,梁大官人忍不住嘿嘿笑出聲來。
看這個壞人莫名其妙滿臉蕩笑,薛雨柔感覺脖子后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身子不由一哆嗦。
梁夕卻是沒在意她這些小動作,靠著一塊鐘乳石半躺到地上:“現在一時半會兒也出不去,我們先休息一陣,等天亮了再說吧。”
說完也不顧薛雨柔,閉上眼睛養起神來。
梁夕今兒白天就是半睡半醒被凌成子拖起來的,遇到這吸血蝙蝠又是打又是鬧的,精神一放松后陣陣睡意就直沖腦門,不多半會兒就要睡了過去。
薛雨柔見這壞人說睡就睡,完全沒有征詢自己的一件,頓時有些氣不打一處來。
但是印象里這人就好像沒和自己好好講過話,就連自己唯一的一次示好都被他當做另有目的,想到這兒,薛雨柔心里一陣酸楚。
看那壞人似乎睡著了,薛雨柔也覺得從體內涌起一陣綿綿的倦意。
但是此刻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薛雨柔為難地看了眼梁夕。
唯一的照明工具就插在梁夕背靠著的那塊石頭上,其他地方是又濕又冷,山洞里只有那兒是溫暖的。
望著梁夕滿臉哈喇子的模樣,薛雨柔輕輕哼了聲,蹲坐在地上,小心翼翼朝梁夕身邊挪了挪,盡量保證自己和他沒有身體接觸。
坎水刃上的光芒漸漸變成了溫馨的明黃色,薛雨柔靠著梁夕身邊坐下,看著壞人熟睡的臉,突然心想:“要是和他一直這麼安安靜靜的該多好。”
坐了一會兒,陣陣倦意涌了上來,可是雖然身子很疲倦了,但是今天發生的事情卻讓薛雨柔無法像梁夕一樣想睡就睡。
她現在還在擔心其余的同伴和醫式族人有沒有慘遭這只第九階段的吸血蝙蝠的毒手。
看了眼半躺在自己身邊的梁夕,薛雨柔深深吸了口氣,推了推他。
“干嘛!”梁夕被她連推了幾下,終于忍不住翻身坐起吼道。
梁大官人生平最討厭兩件事,一是睡覺被人吵,二是OOXX被人打斷。
看到梁夕黑著臉一副要把自己撕了的模樣,薛雨柔愣了一下,這才意識到自己是把梁夕從睡夢中吵醒的,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對不起,我只是一個人坐著有些發悶,想和你說說話的。”
“說說話?”梁夕上上下下打量著薛雨柔,眼神里滿是疑惑。
“自己好像從來沒和這丫頭好好說過話吧,正常都是三句以內一定吵起來。”梁夕看到薛雨柔因為緊張,呼吸間胸口一起一伏極為誘人,腦子里忍不住胡思亂想,“難不成她想給我們之間的關系緩和盡一點綿勃之力?”
看到梁夕滿臉的蕩笑,薛雨柔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全身發冷,忍不住抖了一下。
“你想和我說什麼?”梁夕笑著問道,心里YY著:“要是她在這偏僻的地方覬覦我的美色怎麼辦?她是師姐,我怎麼能公然反抗呢,欲拒還迎一下好了,就拒絕一下。”
轉過頭看著薛雨柔,見她眼里水光盈盈,嘴唇輕輕抿著,一縷秀發從額前拂過,樣子說出不得清麗動人,看得梁夕咂吧著嘴,一陣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