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鸞不好意思點點頭,但看向秦寧的時候,忍不住給秦寧了一個白眼。
秦寧尷尬笑道:“小金,不好意思,因為以前跟不少妖獸朋友開玩笑慣了,所以今天才會這樣,你也別往心里去啊。”
老頭哈哈大笑,拿出一個酒杯,請秦寧喝酒。
談話中,老頭知道了秦寧來這里的目的,不由得沉思道:“天界人間,有著不可逾越的鴻溝。這其中包括了雙方各自的空間不可逾越,也包括了擅自逾越空間的巨大懲罰。沒想到,天界之人還是想要冒大不違,降臨人間。”
秦寧頓時來了興趣,問道:“前輩,為什麼說雙方逾越空間是一件不可原諒的事情呢?”
老頭笑道:“做個比喻吧,你看小金,它是能夠秒殺所有的妖獸的。但在你面前,就俯首稱臣了。那些能被小金秒殺的妖獸在你面前就更不值一提了。這樣算下來,你跟所有的被小金秒殺的妖獸差了就不是一個層面。只要你想,是不是可以隨時秒殺底層的妖獸呢?”
秦寧點頭道:“是這個道理,但這跟天界人間有什麼關系呢?”
老頭呵呵笑道:“如果實力相差太大而處在同一個空間,那麼底層的存在就永無出頭之日,而上層的存在就能永遠對底層發號施令。這樣長遠下去,實際上是不符合天地大道的。”
秦寧有些明白了:“前輩,您的意思是說一個空間里不能有實力相差太大的差距出現?”
“對!實力相差太大,有可能頂端的存在一念之間就會任意屠殺下層的存在,下層的存在基本上是無力抵抗的。
那樣一來,整個空間豈不成了強者的一家之言?那是不符合天道慈悲的。”
“哦,原來是這樣!照您這麼說,天界人間實際上是把實力相差巨大的層面給分開了,這樣就能維護獨立空間的各層強者處于一個相對穩定的制衡狀態。”
“哈哈哈,孺子可教,來,喝一杯。”
老頭說著說著,話匣子可就敞開了。原來天地之間,對于超級強者是有一定的制約的,一切都以天道慈悲這個大道基準為出發點進行的。
為了預防有人在天界人間亂竄,特意留有一個超強的監督者監督這一切。老頭就是這樣的一個監督者,只要天界有人隨意降臨人間,老頭就能當場滅殺!當然,這也是要分情況的。
秦寧一伸舌頭,怪不得老頭這麼厲害,原來竟然肩負著這樣牛掰的職責。
忽然,秦寧想到了一個問題:“前輩,過不多久,就有天界之人趁著日月同軸空間產生裂縫的時候降臨人間,到時候可全仗您老出手了。”
“哈哈哈哈,秦寧,那就不是我所能管的了。因為我的監督執法,是有時間限制的。在一百個日月同軸的時間里,我是監督者。這個時間段內,天界過來人我都可以砍,可是這次的日月同軸,卻是我職責之外的時間。我不是不想管,而是沒那個權力了。”
秦寧一怔,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老頭拍拍秦寧的肩膀說道:“這也許是早就精心算計好的,以往的時候,監督者交接的時間,都是提前一個日月同軸的時間進行交接。按照慣例,我早就該被交接了。
可這一回,直到現在還沒有人過來接手,聽了你的遭遇,我覺得這應該是在某些大能的計算之內了。”
秦寧感到了失望,本以為有這個老頭聯手,天上下來幾個阿貓阿狗也不在話下,沒想到,竟然無法做到這一點。
老頭忽然無比嚴肅說道:“秦寧,你也別這麼沮喪。有些事情,冥冥中自有注定。然而注定中還有變數,天地間總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左右著所發生的一切事情。但你只要記住一點就能無敵——天道慈悲!切記切記!”
說完,老頭也不等秦寧要問話,一招手,金鸞馬上飛到了老頭的身邊,老頭一步跨上了金鸞,只見一道金光,金鸞和老頭眨眼間消失不見。
秦寧看著金光消失,一時間竟然有些癡了。等秦寧回過神來,卻發現周圍已經恢復到原來的樣子,峰頂上半邊裸露的巖石,半邊的草木。
就在秦寧悵然若失的時候,他忽然感覺到了異動。整個的刺劍峰仿佛地震一般不斷顫抖,大海的咆哮聲一聲高過一聲。
秦寧大驚,趕緊從刺劍峰上飛到山腳下。
刺劍峰下的情景,讓秦寧都感覺到頭皮發麻。
一個個海浪,涌起足有十幾丈高,一下又一下狠狠沖擊著刺劍峰。渾濁的海水慢慢變成了深黑色,那是海浪中裹挾了無數海中的妖獸而使得海水顏色加深。
這些妖獸仿佛是受到了某種刺激,瘋狂地借助海浪的力量,用身體拼命撞擊刺劍峰。刺劍峰堅硬到秦寧的通靈霸刀都無法留下印記,這些海中妖獸一個個在刺劍峰的山體上撞成了肉餅,一層層堆積起來。
秦寧一時間摸不著頭腦,這些海中妖獸腦殘了吧?拿自己的肉體撞擊刺劍峰,能討得了好處麼?再說,就算是把刺劍峰撞倒了,能有什麼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