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能夠理解他們鍥而不舍求虐的精神,畢竟誰也不想讓手中的權力溜走。
這也是秦風照顧嬴政情緒的原因,沒有對這些人斬草除根。
畢竟都是嬴氏的親戚,殺光了總歸是在史書上不好看。
本來對長生有執念的嬴政,是對身后名不太重視的。
但是現在他已經看開了,每天開心的過著每一天就好。
所以身后名這種東西,秦風還是要替他考慮一下。
只不過這些老秦貴族很倒霉,遇到了秦風,以及他一眾小弟。
無論是下去多少年,他們永遠只會被壓制。
甚至再過上兩代人,將沒有老秦貴族的概念,只有嬴氏皇族。
蕭何收回思緒,看著一臉擺爛模樣的秦玄澈,淡淡說道:
“既然遇到了,那麼秦公子就說說看,你想問老夫什麼問題?”
秦玄澈愣了一下,自己啥時候想過啊?
不過還好他反應迅速,當即小心翼翼的問道:
“如果主動是卑微,深情是舔狗,一見鐘情是見色起意,日久生情是權衡利弊,那你告訴我,什麼是愛情?”
蕭何:“??????”
他直接給氣笑了,你特麼問的什麼毛問題?
跟你爹學的吧?專門氣人的吧?
問就算了,這個秦玄澈顯然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甚至還舔著個臉湊上來,驚訝的問道:
“先生,您不會不知道吧?”
“回家將《掄語》抄十遍!”
蕭何當即惱羞成怒,吹胡子瞪眼說完,便拂袖而去。
看著蕭何遠去的馬車,秦玄澈頓時松了一口氣。
他瞅著同樣松了一口氣的嬴長安,哼哼唧唧的問道:
“你小子藏的挺深啊?這次出手,就不怕被人拆穿了,告訴你父親?”
嬴長安依舊是一副呆萌的模樣,兩手一攤,道:
“在你不出賣我的情況下,說出去誰會相信呢?
嬴氏那些老貴族?先不說他們敢不敢告狀,就算說了,也沒人信不是?”
說著,嬴長安可憐巴巴的道:
“人家可是一個溫潤如玉,且十分怯懦的太孫呢。”
秦玄澈舉起胳膊,在嬴長安臉上比劃了比劃,惡狠狠道:
“我特麼真想邦邦給你兩拳!”
(奪筍吶!居然去舉報俺新書!哭了哇!o(╥﹏╥)o為什麼要學秦風的狗,不跟著他學點好呢!)
第六百二十七章 蕭何的擔憂
馬車穿過繁華的上林苑,蕭何看著眼前的場景,忍不住感慨萬分。
當年自己來到咸陽的時候,這里還是一片荒涼。
而如今,說一句摩肩接踵,都不為過。
人多其實還不算什麼,可這人間煙火氣,最是動人。
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對自己政績的肯定。
忙忙碌碌二十余年,終于是換回來這幅盛世景象。
正當蕭何看著外邊,怔怔出神的時候,一個身影敏捷的竄進了馬車之中。
來人毫不客氣的一屁股坐在軟榻上,伸手就開始抓桌案上的西瓜。
蕭何心疼的胡子一顫,一巴掌拍掉,罵道:
“陳平,都是停止發育的中年人了,你能不能穩重一些?”
陳平頓時翻了個白眼,雙手攏袖,老神在在的坐在對面。
歲月并沒有在他的臉上留下多少痕跡,即便已經二十多年過去了,他依舊是一副英俊美男子的形象。
準確的說,用帥大叔來形容更合適。
陳平瞅瞅西瓜,再瞅瞅蕭何,神秘兮兮的說道:
“怎麼?老蕭,你這是哪里惹著不痛快了?
你不痛快的話,就去處理公務啊,在這朝我發什麼火?”
蕭何輕哼一聲,道:
“老夫養氣功夫著實了得,哪里會像你們這些年輕人一樣?”
陳平不由的嘆了口氣,伸出兩個手指,夾起一片西瓜塞進嘴里,無奈道:
“老嘍!都老嘍!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享福啊,秦老大這一走了之,將大秦這攤子交給咱們。
別說是等到退休了,哪怕咱們半條腿入了土,恐怕都不得安生啊。”
蕭何淡淡說道:
“這些后輩之中,其實有不少可造之材。
如今張良已經前往南疆,準備開疆拓土。
內閣之中,只留下我二人,也該到了遴選人才進入內閣的時候了。
一來,公務繁忙,二來,則是避嫌。”
陳平嗤笑一聲,不屑道:
“怎麼?難不成你有點擔心那幫半截身子入土的老舊貴族?
他們不過是冢中枯骨罷了!眼見監國太子殿下仁厚,就妄圖想要卷土重來?
只要始皇帝陛下還在,秦老大還在,那這天就翻不了!”
蕭何搖搖頭,他看出來陳平有些許殺氣,便輕聲道:
“莫要如此魯莽,如今監國太子殿下身體不好,太子妃協助理政。
很多話,能不說就不要說。”
沒想到不提這一點還好,一提這一點,陳平頓時有些憤怒:
“牝雞司晨!真不明白,監國太子殿下是怎麼想的!
怎麼能夠讓后宮干政呢?當年始皇帝陛下之母,前車之鑒猶在耳畔!”
“噤聲!陳平你瘋了?”
“呸!老蕭,你是膽子越活越小了。
再說了,咱們在馬車之中閑聊,還不成了?”
蕭何有些無奈的看著陳平。
雖然看起來,他總是一副很和氣,很圓滑的模樣。
實際上他是外柔內剛,最是容不得沙子。
蕭何再次抬頭,看著馬車外的繁華,卻沒有一開始的感覺,心頭也是蒙上了一層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