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帝陛下寵愛外孫,整個大秦都知曉。
不是沒有言官上奏,說秦玄澈終究是外姓人,始皇帝陛下過于寵愛的話,容易造成誤會云云。
當然,這名言官被始皇帝陛下當眾抽了兩個大鼻竇,也就沒有別的言官敢觸這個霉頭了。
被抽的言官也是個狠人,實在是氣不過,就想要一頭撞死在臺階上。
然后就又被始皇帝陛下抽了兩個鼻竇。
試想一下,你被一個渾身肌肉虬結,一激動就容易爆衣,后背肌肉甚至能夠形成一個“德”字的壯漢提起來,狠狠抽了四個鼻竇,會是怎樣的結果?
反正這名言官是老實了,因為他覺得自己若是堅持下去,很有可能成為歷史上,第一個被皇帝用鼻竇抽死的臣子。
倒不是怕死,實在是名聲有些不好聽,容易遺臭萬年。
“所以說,他為啥這個時候,會出現在咸陽城的內閣,還等我過去?”
秦風疑惑不已,一般始皇大大見自己的時候,都沒啥好事。
自己今天的鐵布衫又沒有帶,不然的話也不會怕被癢癢撓抽。
想到這里,秦風試探的問道:
“吉兒哥,陛下心情如何呀?”
趙吉想了想,回答道:
“陛下心情甚好。”
秦風頓時松了口氣,跨上馬,便朝著內閣奔去。
咸陽城的道路被修建的十分寬闊,除了中間的馬車道外,還有兩側的快馬道,以及再往外的人行道。
快馬道雖然就是讓人騎快馬用的,但是秦風因為趕時間,騎得有些過快了。
顯然是超速的那種,激起大片塵土。
一路上行人紛紛側目,甚至還有巡邏軍士,想要呵斥。
但是在看到烏騅馬的時候,便恭敬的側身,讓開道路。
這是首相大人的戰利品,人人都知曉。
也自然都知曉,首相大人有特殊的癖好,喜歡騎人家騎過的馬.......
既然首相大人如此的焦急,自然是有要事。
秦風并不知曉自己被人如此的誤會,反正沒過一會,便縱馬進入皇城。
甚至還有那十分貼心的侍衛,喊一嗓子首相好。
剛剛進入皇城,便能夠看到內閣所在地,離著十分近。
這也是方便皇帝隨時召見,和隨時能夠上奏皇帝。
只不過始皇帝陛下也不怎麼住在咸陽宮,也就沒啥用。
秦風跳下馬來,便有侍衛將馬匹牽到后院去洗刷。
“陛下在哪兒?”
“陛下在議事堂。”
秦風點點頭,便徑直小跑過去。
剛一進去,就看到嬴子嬰、蕭何、張良、陳平坐在旁邊,恭敬的候著。
而嬴政則是坐在上首的軟榻上,懷里還抱著一個十分清秀的胖乎乎小孩,正樂呵呵的說著什麼。
“誰將秦玄澈帶進來的?軍國大事,怎能兒戲?
來人,將他抱出去。”
秦風微微皺眉,呵斥道。
左右侍從頓時有些為難,一副面面相覷的模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秦風走上前,一時間有些尷尬。
秦玄澈在嬴政的懷中,自己若是行禮的話,豈不是讓這臭小子占便宜了?
可若是不行禮的話,豈不是會被始皇大大抽?
眼見周圍都沒有人敢將秦玄澈帶走,秦風無奈之下,只好恭敬作揖道:
“參加陛下。”
嬴政輕哼一聲,拍了拍秦玄澈的肩膀,溫聲道:
“剛剛阿爺教你什麼來著?”
秦玄澈頓時興奮的跳了起來,掐著腰,奶聲奶氣道:
“父......父親!你在......你在狗叫什麼!”
“?????”
秦風人都傻了,這特麼啥玩意啊?
【我焯!道反天罡了啊臭小子!欺師滅祖呀!】
“哈哈哈哈哈哈!”
嬴政一時間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看著秦風目瞪口呆的模樣,眼淚都笑出來了。
別說是他了,張良直接就跟著咧嘴大笑起來。
就連平日里含蓄的蕭何,都有些忍俊不禁。
誰能想到,平日里首相大人的口頭禪,竟是被兒子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嬴政笑了好久,直到臉皮有些抽搐了,才擺擺手道:
“來人,送玄澈公子去院子里玩。”
“諾。”
眼見孩子被送走了,嬴政才認真的看著秦風道:
“火藥這個東西,你應該知曉了吧?”
秦風嘆了口氣,點點頭道:
“知曉了。”
嬴政側身依靠在軟榻上,不著痕跡的問道:
“是之前就知曉,還是墨家研究出來之后才知曉的。”
秦風斬釘截鐵道:
“是墨家研究出來之后,才知曉的。”
【唉,我說以前就知道,你也不信啊!我說我特麼兩千年后來的,你不得抽死我啊?】
【別說是火藥了,就連虎式、高達、凹凸曼都見過!】
【罷了罷了,得藏拙呀!畢竟向我這麼優秀的人,就宛如皓月一般,容易閃瞎別人狗眼!】
嬴政聽得臉皮一陣抽搐。
若是兩千年后都是秦風這種混不吝的臭小子,那華夏還有希望?那大秦還有希望?
早特麼完犢子了吧!
整日里好吃懶做,能躺著絕不趴著,能趴著絕不坐著!
吐槽了好一頓之后,嬴政才威嚴道:
“火藥威力之巨大,想必各位已經看到了。
朕希望立刻將此物列為一級違禁物品,將所有知情者、參與研發者都保護起來!
任何人都不得泄露出去半點火藥配方出去!”
秦風當即點頭道:
“微臣明白,煩請蕭何大人草擬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