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不知道此次召見晚輩,是有何事呀?”
嬴子嬰“哦”了一聲,臉上浮現出令人如沐春風的笑意,道:
“明日大朝會,便是要確定是否更改三公九卿為內閣制。
想必賢侄也知曉,這種大變革,必將會受到極大的阻力呀!”
秦風沉吟三秒,緩緩點頭道:
“阻力肯定是有,這樣吧,我讓人去解決。”
說到這里,黑牛伸出舌頭,舔了一圈嘴唇,而后并指如刀,緩緩從脖頸劃過。
嬴子嬰頓時倒吸一口涼氣,有些驚慌道:
“賢侄怎麼在身邊留了個龍陽之好?半夜豈不是要夾緊皮燕子睡覺?”
秦風:“?????”
黑牛不由沉默道:
“你禮貌嗎?俺那叫嗜血!嗜血懂不懂?”
嬴子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而后看著秦風,嘆息道:
“這內閣制,肯定能夠定下。
畢竟陛下與你都是攜覆滅六國之威而來,即便阻力再大,也能夠通過。
但變法從來都是多方妥協的結果,三公牢牢把控在你的手中,但還有千千萬萬的官吏呢?
所以今日,叔父我就倚老賣老一次,這內閣給我留個位置。”
秦風深深看了嬴子嬰一眼,眼神之中,漸漸浮現出一絲寒意。
如果不是扶蘇一直跟著的話,嬴子嬰說不定拔腿就跑了。
自己活了這麼大歲數,若是被小輩痛毆一頓,恐怕就沒臉見人了呀!
不過他看看秦風的體格,再看看扶蘇的體格,頓時放心了不少。
難不成扶蘇還能幫著秦風揍自己不成?
“咦?扶蘇,你到我身后站著作甚?手里拿的啥?”
嬴子嬰好奇的看著扶蘇,問道。
扶蘇認真的說道:
“先生坐而論道,弟子起而行之!”
嬴子嬰有些納悶了,喃喃道:
“啥意思啊,對不上啊,《論語》我也讀過呀,不太對勁呢?”
扶蘇耐心的解釋道:
“先生跟人家講道理的時候,弟子站在身后,隨時準備用板磚偷襲!”
“??????”
我焯?土匪吧?
嬴子嬰連忙硬著頭皮,沖著秦風賠笑道:
“我也是身不由己呀,還望賢侄莫怪。”
本來都已經做好翻臉準備了,畢竟秦風如今是權傾朝野,不僅三公在手,軍隊之中也有無數爪牙。
但令人沒想到的是,秦風竟是突然朝著自己一笑,道:
“這事兒不是我說了算的。
內閣首相、次相、群相等五人,皆是需要朝臣提名,而后選舉過半才可擔任。
即便我現在是丞相,可一旦通過了改革法案,我便是待業官吏了。”
眼見秦風沒有翻臉,嬴子嬰終于是松了口氣。
他當即拱拱手道:
“哈哈哈!好說好說!
賢侄真是一心為公呀,愚叔佩服!
今日不早了,愚叔先不叨擾了,明日大朝會見!”
秦風拱拱手,見嬴子嬰這幅意氣風發的模樣,大概也就知曉了怎麼回事。
而就在此時,匆匆從行宮出來的趙吉突然看到一個身穿布衣,鬼鬼祟祟的高大身影,趴在城門洞中,伸著個腦袋,不知道在干什麼。
他當即怒喝一聲道:
“哪里的賊人!大膽狂.......陛下!下臣該死!下臣該死啊!”
趙吉人都麻了,整個人“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抖如篩糠。
你個皇帝在自己家躲著,有意思嗎?玩呢?
嬴政老臉一黑,但秦風已經看了過來,他也不方便跑路了。
只好背負雙手,尷尬的迎了上去。
“微臣,拜見陛下。”
眼見秦風面無表情,一板一眼的就要拜下去,嬴政趕忙干笑兩聲,伸手將他拉住了。
“什麼話?什麼話這是?自家女婿,還拜上了?”
秦風緩緩搖頭道:
“有這麼算計自家女婿的?”
扶蘇頓時尷尬的仰頭看向天空,開始數起了太陽。
嬴政面色有些泛紅,他開口還想要解釋什麼,但終究是化為一句嘆息,語氣之中滿是歉意道:
“朕希望你能理解,畢竟這天下已經傳出你功高震主、欺君罔上、大權獨攬的流言了。
朕也是為了你好,咱不求青史留名,也不能被人戳脊梁骨幾千年吧?”
(爭取再寫一章!大家先睡吧~明天一早說不定就見到了捏~嘿嘿~)
第五百一十九章 選擇
秦風難得去了一趟丞相府。
準確的說,這是他擔任丞相以來,第二次去。
第一次的時候,是將相印交給了蕭何。
不是秦風多麼的不眷戀權勢,而是穿越者的優勢,讓他知曉蕭何是一個大號的大牛馬。
另一個是曹參,可惜跟著劉邦跑了。
據說現在在美洲,擔任大漢國的丞相,在治理一群穿樹葉的野人。
反正對于牛馬來說,在哪里都是牛馬。
秦風又不像后世的老板一般,給著空頭承諾,讓人九九六、零零七,畫的大餅能讓人撐死。
他可是真金白銀的給,權力都放下去了,手下的人自然是玩命干。
貪戀權勢,是男人的通病。
尤其是手中毛筆一劃,就影響成百上千萬人的感覺,是春風樓里的舞姬所無法代替的。
雖然咸陽城已經不宵禁了,但對于三公九卿來說,大秦帝國百廢待興的壓力,令他們忙的不可開交,根本沒有體力和精力去參與夜生活。
所以,當張良、陳平、叔孫通打著哈欠,來到丞相府書房,看到秦風在的時候,頓時驚訝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