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清點兵馬,大營之中愿意跟隨霸王拼殺的,只剩一萬八千騎!”
英布抽出長劍,憤怒道:
“剩下的人呢?都跑了嗎?一群孬種!”
項羽看著那絡腮胡大漢,點頭道:
“這位兄弟貴姓?危難時刻還能留下,都是好兄弟啊。”
這名絡腮胡大漢頓時惶恐道:
“不敢跟霸王稱兄道弟,末將彭小越,愿為霸王赴湯蹈火!”
項羽點點頭,翻身跨上烏騅馬,手握霸王戟,身披血紅色盔甲,整個人散發著駭人無比的氣勢!
“秦風!!!我來找你了!!!”
英布也被他這種氣勢所感染,大吼一聲,翻身上馬,怒喝道:
“兄弟們,隨霸王沖鋒啊!”
當天邊泛起魚肚白之時,楚軍大營“轟然”打開!
一萬八千江東死士,身披甲胄,心存死志,慷慨悲歌而出!
外圍的秦軍顯然是沒有料到,在這天色尚未大亮之時,楚軍竟是沖殺而出,
畢竟夜間作戰,乃是大忌!
可惜,項羽已經完全不顧及這一些了,手中的大戟猛地揮手,一名猝不及防的秦軍,瞬間倒飛了出去,鮮血長流!
一百二十斤的霸王戟,在項羽手中瘋狂的揮舞著。
“敵襲啊!”
來不及撤退的秦軍,沾著就傷,碰著就亡!
此時,關中悍卒的怒氣也是瞬間就激發了出來。
這些秦軍竟是不進反退,猛地撲了上來,竟是想要死死抱住霸王戟,將項羽從馬上扯下來!
項羽頓時大驚,心中更是一陣苦澀。
大秦一統天下,不是沒有道理。
這些關中悍卒,竟是如此的強悍!
更別說那些萬中挑一的鐵鷹銳士了,若是對上的話,自己這支兵馬絕對沒有勝算。
一千多名值守的秦軍雖然悍不畏死,但奈何以步卒之身,如何能夠抵擋一萬八千騎?
頃刻間,攔路的柵欄便被沖開,項羽率領著大軍向南殺去!
秦風站在山崗之上,面色有些難看。
他咬牙切齒道:
“真是小瞧他了!傳令!層層設防,將他逼到烏江!”
“諾!”
“唔唔唔!”
秦風煩躁的踹了一腳被捆的跟粽子一樣的虞子期,罵道:
“他說什麼呢!”
鐵柱當即“噼里啪啦”給了虞子期一頓大逼斗,惡狠狠的問道:
“聽見沒,老大問你說什麼呢?
好家伙,嘴還挺硬?”
“噼里啪啦”鐵柱又是一頓大逼斗,頓時虞子期整個臉都腫了!
正當拆蛋專家鐵柱考慮著,要不要噶了這個嘴硬的家伙時。
秦風終于是忍不住了,罵道:
“你他娘的好歹將虞子期嘴里的抹布拿開啊!”
“哦。”
虞子期都快哭了,什麼人啊這是!
姐夫不會是在害我吧?不是說秦風心里有驕傲嗎?
這特麼完全就是一個精神病患者吧?
鐵柱粗暴的將抹布拿開,虞子期這才嚷嚷道:
“秦風!你不講武德!
我都帶我姐投降了,你還捆住我干啥!”
“老子沒捆你姐就不錯了!”
秦風煩躁的揮揮手,鐵柱便準備再給他堵住嘴。
結果找了一會,沒找著抹布,不知道扔哪里去了。
眼看虞子期又在叨叨,因為害怕秦老大生氣,情急之下,他直接脫下了自己的襪子,塞進了虞子期的嘴里。
下一刻,虞子期直接兩眼一翻,口吐白沫暈了過去。
鐵柱頓時羞紅了臉,撓撓頭嘟囔道:
“有那麼夸張嗎?俺上個月剛洗了襪子......”
秦風身后,十支響箭,驟然射出。
尖銳的響聲,刺破蒼穹。
狩獵,開始了!
........
項羽怒喝一聲,一馬當先,再次狠狠撞入秦軍陣列之中。
他仿若人形戰車一般,左沖右突,如入無人之境!
涉間、蘇角對視一眼,當即打馬向前,手持長槍便迎了上去。
項羽冷哼一聲,手中方天畫戟狠狠砸向了蘇角。
這名粗壯的漢子當即大吼一聲,舉起長槍硬接。
“鐺”的一聲巨響,蘇角頓時感到雙手虎口發麻,手中的長槍竟是直接掉落下來!
涉間瞅準機會,槍出如龍,刺向項羽腰間。
項羽連看都沒有看一眼,只是抽回霸王戟,用戟把往他身前猛地一撤,重重戳在涉間的護心鏡上!
“哇!”
涉間頓時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止不住的掉向了地上。
“我焯!”
還好蘇角眼疾手快,從馬上跳下來,一個懶驢打滾,便抱著涉間奪路而逃。
他兄弟倆只是想要會一會力能扛鼎的西楚霸王,誰能想,這特麼就是個變態啊!
畢竟哪個正常人,手里會拿著一把一百多斤的武器,到處砍人?
項羽也不追擊,他作為楚軍的鋒矢,一路沖殺,竟是生生殺穿了秦軍的步兵方陣,繼續一路向南!
“大哥,這是哪兒!”
英布滿臉鮮血,清點人數后,發現只剩下一萬三千騎。
項羽四處看看,冷聲道:
“這里應該是陰陵,去問問接下來該怎麼走!”
“諾!”
沒過一會,英布便抓住一個正在種地的老漢。
這老漢身上破破爛爛,臉黑的出奇,跟他娘的黑炭一樣!
不過項羽也沒在意,田間地頭的暴曬,不黑才怪。
“老漢,壽春怎麼走?哪邊是西?”
黑乎乎的老漢戰戰兢兢,指著南邊顫聲道:
“俺滴娘嘞!大王別殺俺呀!
那邊是西,那邊是西!
俺就是一個種地的,不是暴秦的奸細。
伐無道,誅暴秦!”
項羽懶得理一個老漢,率領大軍就朝著他指的方向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