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六國啊!竟是出了這樣一個英雄般的人物!
韓炮王整合六國大軍,大戰暴秦!
其功績,可與齊桓、晉文相提并論!”
項梁看著意氣風發,揮斥方遒的韓仲,呆愣片刻,面色有些哀傷的緩緩搖頭,便隱入陰影之中,悄然無聲的退出大殿了。
“豎子不足與謀。”
而享受著眾人崇拜目光的韓仲,悄悄將一張紙條藏了起來,嘴里還小聲嘟囔道:
“秦老大這《裝逼大全》寫的真好,就是句子太長,記不太住呀......”
第四百五十三章 不會吧?你也是臥底啊?
在一陣陣的頌揚之中,宴會終于開始了。
流水席一般的美味上來,都不如春風樓的舞姬,身著絲縷,來一曲攝人心魄的舞蹈。
不過雖然眾人看的目不暇接,但一個個竟依舊假裝高談闊論,一副裝清高的模樣,讓韓仲鄙夷不已。
這些六國的落魄貴族呀,明明都窮的厲害。
即便現在趁著大秦內亂,復國了。
但想要重現祖上的榮光和富裕,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明明很想要撲上去,可人家依舊是裝作彬彬有禮的模樣。
“衣冠禽獸”這個詞兒,便在韓仲的腦海之中蹦了出來。
韓仲笑吟吟的遙遙敬了一杯酒,便忍不住感嘆。
還是秦老大是個好人呀,人家從來都是禽獸,連裝都不愿意裝。
這叫什麼?這踏馬就叫真誠!
人與人之間相處最起碼的就是要真誠!
雖然剛出道的時候,秦老大總是表面上笑瞇瞇,半夜里讓黑牛去砍人。
但那是實力不濟,沒辦法。
你問為什麼要晚上去砍,而不是白天去砍?
那是因為白天在問路呀!
子曰,朝聞道夕死可矣。
早上打聽到了去你家的路,晚上就去弄死你!
而現在,秦老大從來都是能動手,就不嗶嗶。
可能臉上笑瞇瞇的時候,就已經掏出板磚,當面干你了!
想到這里,讀書不多的韓仲,忍不住感嘆道:
“像秦老大這般真誠的人呀!實在是太難得了!”
酒至半酣,那魏豹終于是忍不住,開始扒拉春風樓姐兒們身上的絲縷。
就在這時,突然門外一聲尖銳的嗓音響起:
“陳王使者,劉季求見!”
韓仲愣了一下,一時間沒想起來。
劉季?陳勝手下啥時候多了這麼一個手下?
但陳勝好歹是第一個舉起反秦大旗的人,所以應有的尊重還是有的。
韓仲當即道:
“宣!”
“諾!”
很快,一個身穿錦衣,身材雄壯,留著長髯的大漢便走了進來。
他的身邊,還跟著一個身穿儒衫的俊俏少年人。
剛一進入大殿,看著春風樓的姐兒們與六國使者嬉戲的模樣,劉季當即大驚失色,瞪大了眼睛,顫聲道:
“怎麼可以如此!這麼年輕的女孩子怎麼會走上這麼一條路?
尊嚴在哪里?責任在哪里?地址在哪里?聯系方式又在哪里?”
“我焯?????”
一時間,大殿上所有人都被劉季的聲音吸引了過去。
魏豹扯下一片滿是香氣的圍布隨手一丟,大笑道:
“哈哈哈哈!這位兄弟,同道中人啊?”
劉季當即嬉皮笑臉的拱手道:
“哪里哪里,大家都是為了反抗暴秦呀!”
韓仲頓時來了興趣,招招手,將劉季叫到自己身側,興奮道:
“喲!季子哥是吧?性情中人呀!”
劉季本就是在江湖中摸爬滾打的潑皮,連忙拱手賠笑道:
“不敢當不敢當,愿為炮王殿下效犬馬之勞!”
本來害怕被陳勝的人看笑話,眼見來的是同道中人,六國使者也就不客氣了。
韓仲豪邁的大手一揮:
“接著奏樂接著舞!”
不知道為什麼,韓仲覺得劉季十分的投緣,于是便挪了挪屁股,讓出半拉軟塌,要與他同坐。
劉季不勝惶恐,只將半個屁股放在了上面,十分的恭謹。
韓仲招呼人給他上了一副碗筷,笑瞇瞇道:
“劉季兄啊,這是陳王響應本王的號召,派你率軍前來了?”
劉季略微尷尬道:
“不曾,陳王他......他正在率領大軍,全力攻打陳縣。
如今自顧不暇,所以派遣小人前來告罪。”
韓仲輕輕叩擊著桌面,沉吟道:
“是陳王瞧不上我們吧?聽說陳王曾言,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這難道不是說,我們這些人,就不應該有OO嘛!”
劉季頓時大為驚恐,連忙離開軟塌,深深作揖,心里卻已經罵個不停了。
你他娘的!多讀讀書行不行啊?
沒文化,真可怕呀!
連咱老劉都知道,這句話的意思是:那些稱王侯拜將相的人都是天生的好命、貴種嗎?
這他喵的是疑問句啊!關你的OO什麼事?
但劉季還不敢直接說韓仲沒文化,電光火石之間,他急中生智,有些混不吝道:
“炮王殿下,咱老劉是實在人,一向是佩服您到五體投地。
陳王他沒文化,您也知道。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喝大了,是想要罵秦風的!”
韓仲眨了眨眼睛,不敢相信道:
“你的意思是,陳勝在罵秦風沒有OO?”
劉季點點頭,認真道:
“是這個意思!還罵他生兒子沒孔呢!”
“嘶!那陳勝可真是個勇士啊,居然敢點名道姓的罵秦風!”
“誰說不是呢!”
韓仲與劉季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