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種臟活累活,皇帝做起來毫無心理壓力。
“唉,走吧,我們去看看陳平。”
秦風深深嘆了口氣,便大步走去。
這一聲嘆息,落在黑牛的眼中,更是印證了他的想法!
鐵柱有些擔憂的戳了戳他,糾結道:
“老大真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黑牛翻了個白眼,鄙夷道:
“你真是要個子有個子,要腦子有個子啊!
這麼明顯了,你還看不懂?”
鐵柱嘴角一陣抽搐,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好快步跟上。
秦風帶著臥龍鳳雛,快馬返回自己的家中。
剛一進門,就看到陳平正背著三根荊條,面容憔悴的跪在那里。
一向愛干凈的他,身上竟是汗味、血腥味混在一起,讓人窒息。
眼見秦風一行人回來,他努力睜開滿是血絲的眼睛,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沙啞著嗓音道:
“老大,你回來了?”
“艸!反骨仔!納命來!”
話音落下,黑牛一個大鵬展翅,就從秦風身后跳了過去!
沙缽大的拳頭,帶著呼嘯之聲,直擊陳平的臉龐!
陳平緩緩閉上了眼睛,一副認命的模樣:“.......”
秦風目瞪口呆,脫口而出:
“我焯???”
第四百四十九章 不可以擊劍嗎
黑牛這毫無保留的一拳,砸在陳平的腦袋上,跟砸在西瓜上沒有什麼區別。
最大的不同,可能是西瓜純紅色,而陳平是紅白相間。
就在這生死之間,陳平緩緩閉上了眼睛,疲憊的內心,竟是放松下來。
終于解脫了啊......這令人疲憊的人世間......
不過自己終究是沒有違背本心,沒有做出讓自己后悔一輩子的事情。
自己沒有虧欠任何人,包括秦老大,包括自己的孩子.....
“哎呀!俺滴個親娘嘞!”
可是下一刻,突然黑牛慘叫一聲。
整個人在半空之中,不受控制的飛了出去。
“砰”的一聲響,腦袋倒著插在了茅廁旁邊的木桶之中。
頓時驚出了黑牛一身冷汗,哆哆嗦嗦的從地上爬起來,心有余悸道:
“還好還好!他娘的沒被踹進茅廁里!”
說著,他對著擺出飛踢動作的鐵柱,破口大罵道:
“你個反骨仔!什麼意思呀!
不為老大分憂也就算了,還偷襲俺?有本事單挑啊!”
眼見兩人就要打起來,秦風一陣頭疼,急聲道:
“什麼叫給我分憂啊?”
黑牛楞了一下,而后指了指陳平,疑惑道:
“你不是讓俺弄死這狗日的嘛?”
秦風一臉茫然:
“我特麼什麼時候讓你弄死陳平這狗日的了?”
“你剛剛讓俺弄的啊?”
“我剛剛特麼說話了?”
陳平看看黑牛,再看看秦風,人都麻了。
你們特麼處理之前,能不能先通通氣啊?
這要殺不殺的,嚇也給人嚇死了啊!
咋的?還玩投降殺一半啊?
不過好歹是死里逃生,他也知道黑牛腦子不太好使,多多少少能夠理解。
他哆哆嗦嗦的將后背的荊條放在地上,一屁股坐了下來,伸出手,顫巍巍的想要摸一杯茶水,卻被黑牛一巴掌拍掉,翻著白眼道:
“他娘的!你個重色輕友的狗東西!還想喝水?
俺剛剛就沒下殺手,拳頭是虛晃一槍,真正的殺招是膝蓋,直接給你來一記碎蛋殺!”
“嘶!”
陳平不由的感覺雙腿一涼,冷颼颼的。
太狠了!這特麼是人能干出來的事兒?
他覺得自己不能夠再跟黑牛聊天了,不然嚇也嚇死了!
陳平看向秦風,苦笑道:
“老大,這件事情,我沒有對不起你。
但是禍確實是因為我的優柔寡斷,才惹大的。
要殺要剮,你來吧。”
本來是一副豁達的模樣,可是當他發現秦風的眼神開始往自己下面瞅的時候,頓時忍不住一縮脖子,色厲內荏的吼道:
“我是覺得不會去中車府當差的!我不要跟趙吉做姐妹!”
秦風撇撇嘴,鄙夷道:
“就你這體格,你想去,人家還不一定要呢!”
看著陳平這幅狼狽的模樣,秦風有些于心不忍。
多好的一個翩翩少年郎啊,此時竟變得跟乞丐一般。
他伸手端過一杯茶,遞給陳平。
而后一屁股坐在旁邊,并沒有嫌棄陳平身上那股混合著鮮血和臭汗的味道。
陳平忙不迭的“咕嘟咕嘟”一口喝光,還有些意猶未盡。
秦風看著他,忍不住嘆了口氣道:
“詩情還活著嗎?”
陳平身形一滯,低下了腦袋,看著地面,羞愧道:
“還活著......囚車在來的路上,我是先來了一步。”
秦風頓時忍不住笑了:
“你的想法是,如果我不放過詩情,那麼你就先走一步,在黃泉路上給他們娘倆探探路?”
陳平抬起腦袋,梗著脖子道:
“我下不去手!我也是個活生生的人!
雖然我們兩個之間毫無感情可言,但孩子是無辜的!”
秦風笑意更濃了,他點了點頭,似乎并沒有因此而感到憤怒,而是沉吟道:
“你說的對,我也不希望我的兄弟們,都會成為沒有感情的機器。
如果你們真的會變成那副樣子,恐怕我睡覺都不放心。”
陳平頓時楞了一下,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
秦風便耐著心思,舉例子道:
“比如說,黑牛一直對曾經是寡婦的妻子很負責。
再比如,當初扶蘇在得知自己被賜死的時候,察覺出了問題的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