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閼氏她本就是一個有野心的人是吧?
她從一開始,就想要利用我們中原人的身份,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陳平神情有些失落。
畢竟自己好歹也是年少有為的英豪,卻被如此利用。
說實話,少年的悸動,最是來的莫名其妙。
尤其是碰到主動的女子,更是不知何時,會怦然心動。
想到這里,陳平心跳的每一下,都有些憋氣和微痛。
黑牛悄悄戳了戳鐵柱,甕聲甕氣道:
“陳狗蛋完了!他墜入愛河了!”
鐵柱深沉道:
“愛情總會來的那麼突然,那麼莫名其妙。
你甚至不知道何時,就被她敲開了靈魂。”
黑牛豎起大拇指,驚訝道:
“真是屎盆子鑲金邊兒啊!你個鐵柱傻不拉幾的,也能說出這種話?”
鐵柱撓撓頭,羞澀道:
“從《大秦日報》上看的。”
本來正在打瞌睡的秦風,被陳平吵醒了。
看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秦風也不好發脾氣,只好安慰道:
“唉,沒事,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
等回到了咸陽,你升官發財后,讓黑牛帶你到處逛逛,你會發現人生還是很多快樂的。”
陳平苦笑道:
“你說,閼氏是怎麼看出來的?
她為何就認定了你與眾不同呢?
我可是比你早混入匈奴小半年的時間。”
秦風想了想,不確定道:
“大概是因為秦福吧。
在這之前,我已經讓秦福與匈奴通商三年多了。
閼氏肯定見識過秦福的實力。
但是自從我來了之后,秦福開始頻繁的來你這邊。
所以自然就被敏銳的閼氏給發現了。”
陳平點點頭,嘆息道:
“果然啊,能夠以中原人的身份,混到閼氏的位置,怎麼可能是普通的女人。”
“是啊,若是沒有一些心機的話,恐怕也活不到現在。”
兩人沉默了一會,秦風伸了個懶腰,淡淡說道:
“當然了,閼氏也沒有你想的那麼壞。
她所求的,不過就是一個保平安而已。
畢竟一個中原女子,能夠活在草原之上已經是極為不易了。
若是頭曼再有個三長兩短,恐怕自己根本無法幸免。
所以說呀,她只好用這個小聰明,來保全自己。”
陳平點點頭,實際上他也能夠理解。
只不過一時間沒有轉過彎來罷了。
畢竟純情少男,第一次難免會這樣。
天高云闊,巨鷹盤旋的場景,著實是令人著迷。
秦風也忍不住縱馬狂奔,彎弓搭箭。
當然了,一只鷹都沒射下來。
準頭實在是太差了。
匈奴的疆域極為遼闊,尤其是在接壤東胡的地方,更是遙遠。
眾人足足騎著馬,奔馳了半個月的時間。
就在秦風感覺自己要成為羅圈腿的時候,終于是趕到了。
這一片交界處的草場,歷來是沒有多少牧民的,因此顯得極為空曠。
畢竟是邊境,草原上部族之間沒事互相打劫一下,都很正常。
所以生活在邊境的部族,基本上都被搶滅絕了。
三萬騎兵的營地,十分震撼。
一座座大帳升起,很快便星羅棋布的占滿這片草原。
而再往東行三十里,便是東胡的領地了。
當天晚上,冒頓便殺牛宰羊,大賞三軍。
還拿出來了為數不多的馬奶酒,讓眾人暢飲。
篝火晚會進行的極為熱烈。
即便是秦風很討厭馬奶酒的味道,在疲憊了半個月后,依舊是跟冒頓勾肩搭背的痛飲起來。
黑牛、鐵柱也是放開了吃,不用為了一只烤全羊干架了。
至于陳平,早就因為借酒消愁,醉成狗了。
就在篝火晚會進行到最熱鬧的時候,突然一名傳令兵急忙趕來,湊到阿史那莎苾耳朵上說了些什麼。
阿史那莎苾的臉色,頓時肉眼可見的難看起來。
他看了一眼還在跟秦風狂飲的冒頓,想了想,站起身來,走了過去。
“哈哈哈哈!莎苾兄!一起喝!一起喝呀!”
冒頓一把拉住阿史那莎苾,就要給他灌酒。
可是阿史那莎苾這次沒有聽冒頓的話,而是皺著眉頭說道:
“左賢王,東胡王的信使來了。”
一瞬間,冒頓的酒就醒了七分。
他第一時間看向秦風,問道:
“神使大人,見不見?”
秦風喝的有點多,微微瞇起眼睛來:
“賤不賤?當然賤了!”
冒頓頓時底氣就足了許多,他顫巍巍的站起身來,沉聲道:
“好啊,我沒找他們,他們倒是先來找我了!
讓信使進來,本王倒要看看他們要作甚!”
“諾!”
沒過一會,一名傲慢的東胡人便走了進來。
他從頭到尾都一直昂著腦袋,用大胡子沖著匈奴部眾。
當看到被眾人拱衛著的冒頓時,當即從鼻孔里發出一聲冷哼:
“你就是匈奴左賢王冒頓?”
“大膽!”
“你找死!”
“居然敢如此無禮!”
一時間,激起了匈奴人的怒火,紛紛叫囂著要砍了他。
可冒頓竟是絲毫沒有生氣的意思,他伸手壓了壓,而后淡淡回答道:
“我就是冒頓,不知東胡王有何貴干?”
東胡使者輕笑一聲:
“貴干?沒有貴干。
就是我王聽說,你剛娶的媳婦挺好看,讓我來借上一借!
不用擔心,一晚上就還給你,哈哈哈哈哈!”
(╭(╯^╰)╮~還得是俺親愛的“嫣凌蕓”殿堂粉吖!哼哼!俺才不會P圖呢,在寫文案啦~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