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負陳平、陳付,還有他大嫂,就是欺負老子!”
陳平一咧嘴,差點哭出來。
你這不是害人嘛!
等你走了,自己恐怕就要被埋在地里做肥料了呀!
眼見里長帶著十幾名潑皮屁滾尿流的跑路了,秦風才笑吟吟的跑回來,淡淡說道:
“如何呀?這下陳家村你是徹底待不下去了。
若是等我走了,里長不得吃了你們呀?”
陳付還沒反應過來,陳平已經是苦笑連連:
“公子,你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為何如此逼迫?”
秦風眼前一亮,眉飛色舞道:
“因為我想要你跟我走!只要跟我走,我便派人將這幫人全都收拾了!”
陳平滿嘴苦澀,思慮良久,終究是頹然點頭。
陳付一把拽住陳平,壓低嗓音,苦苦勸道:
“平弟,你不能跟他走啊!
此人行事乖張,跟個瘋子一樣!
若是哪天他發起瘋來,把你也給拍了咋辦!”
大嫂也是拉住陳平,秀眉緊皺,勸說道:
“平哥兒,這少年八成喜歡兔兒爺,你不能跟他走呀!”
秦風當即不樂意了,你特麼埋汰誰呢?
他想了想,湊上前去,嘴角泛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輕聲說道:
“嫂嫂,你也不想陳平被欺負吧?”
(好困啊~俺今天沒有睡夠十二個小時~)
第二百五十一章 先殺韓信,章邯
會稽郡,伐越大軍,中軍大營中。
任囂背負雙手,站在地圖前,眉頭微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但從他糾纏在一起的手指來看,似乎并不輕松。
趙佗剛剛巡營回來,神清氣爽。
一屁股坐在虎皮座椅上,毫不客氣的伸手抓住酒杯,一揚脖子,便倒入了嘴中。
“哎呀!好酒!好酒呀!”
任囂輕哼一聲,回過神來,不滿道:
“你倒是心寬,這淡酒居然都能喝出滋味兒來!”
趙佗嘿嘿一笑,說道:
“苦中作樂罷了,咱們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已經一年多了。
能夠有酒就不錯了,還有什麼好挑剔的?”
任囂搖搖頭,沒有說話,轉過身子去,繼續認真看著地圖。
趙佗撇撇嘴,也不以為意。
任囂這種狀態,從韓信、章邯被他倆抓起來的時候,便開始了。
趙佗心中頗有些瞧不起。
在他看來,事情已經做了,要麼不做,要麼做絕。
如今任囂居然還想等著始皇帝使者前來,再處理韓信、章邯。
簡直就是婦人之仁!
依照他的看法,現在就應該將兩人處理干凈。
最好能夠活不見人,死不見尸。
如此一來,才能夠讓人真正的安心。
畢竟壞事做多了會讓人愧疚,但只要將讓你感到愧疚的人干掉,那麼也就不會愧疚了。
這一點,趙佗十分欣賞秦風。
秦風不是常常說,不需要解決問題,只要解決提出問題的人就好了。
這就是同樣的道理嘛!
不過現在留著韓信、章邯其實也沒什麼問題。
趙佗覺得他們已經勝券在握。
伐越二十多萬大軍在自己手上掌控著,若是朝中有變,直接封鎖通道。
做個南越的王,也不失一種美事。
更何況,如今朝中可是有著左丞相李斯這個大靠山。
據說秦風已經是腹背受敵,被群起而攻之。
再加上大婚之后,整日里沉迷女色,足不出戶,哪里有要來救援韓信、章邯的意思?
趙佗覺得,秦風八成就是認栽了。
交出這兩個人的性命,來確保自己沒有事。
“呸!這些大人物呀,心思就是骯臟!
老子一定要將軍權牢牢握在手中,到時候即便李斯那老賊翻臉,老子也有資本反抗!
絕對不能夠像秦風那般,整日里偷奸耍滑,給他權力他都不想要!”
趙佗想完,又拈起一顆荔枝,美滋滋的吃了起來,邊吃邊說道:
“任將軍,你真的不打算去巡營嗎?
被二十多萬大軍矚目的感覺,真是太爽了哈哈哈!
我終于明白,屠睢將軍當時的感覺了。”
任囂微微皺眉道:
“噤聲,小心隔墻有耳。”
趙佗嗤笑一聲:
“任將軍真是太過小心了,如今大營之中全是咱們的人,你怕什麼呀?”
說完,他便站起身來,走到任囂面前,擋住地圖,認真的說道:
“我覺得,現在就是殺章邯、韓信的好時機!
如今咸陽方向傳來的都是好消息,我們只要再將這兩人一殺,他們的親衛全都讓越人殺了,那便高枕無憂了呀!”
任囂深深嘆了口氣,看著過于樂觀的趙佗,認真的說道:
“就是因為咸陽方向傳來的都是好消息,所以才有問題啊!”
趙佗先是一愣,而后皺眉道:
“此話何解?李斯大人不是送信來了,秦風已經束手待斃。
每日里除了在《大秦日報》上罵罵街,什麼也干不了。
而且明面上是陛下想要抱小孩,實際上是將秦風軟禁在家中。
如今整個關中大地,對于秦風的聲討已經一浪高過一浪,甚至清君側的話都說出來了。
陛下都不敢讓秦風再惹是生非,而是以這種方式來保護他!難道這還有問題嗎?”
聽著趙佗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任囂苦笑一聲,淡淡說道:
“你覺得,秦風是坐以待斃的人嗎?”
就是如此一句單薄的話語,竟是如同晴天霹靂一般,將趙佗驚得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