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鮒頓時冷笑一聲:
“暴秦無道,人人得而誅之!
我孔氏圣人曾言,暴秦,蠻夷也!
你現在卻勸說我西入關中,是何居心?”
秦風一聽,頓時眼前一亮,一腳將不斷使眼色的后勝踹開,走上前來。
熱情洋溢的拉住孔鮒的手,熱淚盈眶道:
“你家祖是孔夫子?”
孔鮒用力掙脫了兩下,沒有掙脫開,便傲然道:
“沒錯!家祖孔仲尼!”
秦風激動的說道:
“我親愛的師兄!自己人吶!老鄉!”
孔鮒一愣,狐疑的看著秦風:
“自己人?什麼意思?”
秦風轉身,示意了一下黑牛。
只見黑牛微微頷首,突然爆喝一聲:
“夫子上身!”
只聽見“刺啦”一陣裂帛聲響起,黑牛渾身肌肉虬結,瞬間鼓起,貼身的衣衫轟然炸裂!
“嘶!!!這踏馬是什麼鬼東西???”
孔鮒當場就驚呆了,整個人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滿臉恐懼的看著黑牛。
別說是他了,就連后勝都愣在原地,一陣后怕。
慶幸自己被抓住時,沒有激烈的反抗。
不然的話,恐怕后果不堪設想啊!
這黑面漢子,著實是有些許變態啊!
一滴晶瑩飽滿的淚珠,順著秦風的眼角緩緩劃過,最終在他肉乎乎的臉上劃出一個圓弧,重重摔落在地。
秦風抹了一把鼻涕,在孔鮒身上擦了擦,泣不成聲道:
“好師兄啊!終于找到你了,親人吶!
我家祖乃是子路啊!”
孔鮒看著自己衣服上的鼻涕,臉色煞白。
但黑牛的樣子實在是有些恐怖,讓他不敢輕舉妄動,只能結結巴巴的道:
“子......子路?你怎麼證明?”
秦風朝著黑牛擺了擺手,只見黑牛轉過身來,舉起雙臂,爆喝一聲!
只見他的后背肌肉層層疊疊,竟是隱隱浮現出一個“德”字!
“臥槽!臥槽!臥槽!”
孔鮒世界觀當場崩塌了。
這踏馬是人能干出來的事?
“你踏馬!這是在做什麼?你在恐嚇我嗎?”
秦風滿臉委屈的回答道:
“我親愛的師兄呀,你這是什麼話?
這不是咱儒家內門弟子一脈相傳的認親方法嗎?”
孔鮒越來越肯定,這次見面絕對有問題!
他一邊四下打量著逃跑路線,一邊問道:
“什麼認親方法?我怎麼不知道?”
秦風一拍大腿,興奮的說道:
“‘德’背呀!當年夫子一戰,驚天地泣鬼神,有詩為證!
夫子左拳為仁,右拳為禮,佩劍名德,配弓為理;
以德服人,以理教人;
三千弟子,七十二堂口;
閱遍春秋十數國,公侯子爵皆避之;
天南地北都為敵,罷黜百家扛大旗;
鬼背一開天地失色,打到世上無神仙,打得仙帝自斷成仙路!“
“??????”
孔鮒整個人愣愣的站在那里,目瞪口呆!
他顫顫巍巍的站起身子,掉頭就跑,邊跑邊罵道:
“毀謗!毀謗啊!夫子哪里有這麼勇啊?”
可是,突然他的眼前一黑,一條麻袋從天而降!
后腦勺緊接著一痛,頓時一陣天旋地轉,耳邊猶自傳來秦風那賤兮兮的聲音:
“輕點打悶棍啊!別打傻了!
這可是個大寶貝呀!桀桀桀!”
(奪筍吶!怎麼還有小伙伴到處給俺張羅對象???)
第一百七十三章 晏子!沒有你我可怎麼活呀晏子
秦風伸了個懶腰,斜靠在椅子上,砸吧砸吧嘴問道:
“現在抓了幾個了?”
后勝喃喃回答道
“九十八個了。”
后勝人都麻了,一開始的時候,秦風還會好言相勸,與自己唱雙簧。
可越到后面,秦風就越沒有耐心。
剛問兩句,人家不答應,就直接讓黑牛套麻袋,鐵柱打悶棍。
然后往后門馬車上一丟,就緊接著下一個。
動作熟練的讓人心疼。
尤其是到了現在,秦風甚至連問都不想問了,進門直接套麻袋,打暈了丟馬車上。
據說是先將這些學識淵博的學者運送到雀山,再南下送到楚地。
再由大軍保護,送往大秦關中地區。
這怎麼聽,怎麼像進貨。
只不過秦風進貨的是人才罷了。
秦風看著后勝臉色難看,想了想,便溫聲撫慰道:
“后勝大人,莫要難過,你是在救這些人啊。”
后勝苦笑道:
“此話怎講呀?”
秦風嘴角微微上揚,做了個抹喉嚨的動作,陰惻惻的說道:
“若是這些人不跟著我回大秦,那都得剁了!”
后勝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特麼.......土匪吧?這麼兇殘?
秦風笑了笑,重新躺在椅子上,催促道:
“后勝大人快傳喚下一個人,今天抓九十九個就收工。”
后勝嘆了口氣,寫了請帖,讓人送了過去。
沒過一會,門外便傳來敲門聲。
“院長大人,晏語求見。”
“請進。”
一聽這個名字,秦風頓時來了興趣,問道:
“晏語?難道是晏子的子孫輩?”
后勝點點頭:
“是呀,當年晏子使楚,漲了我大齊的威風!
晏語也不遑多讓,乃是難得一見的雄辯家。
作為使臣出使他國,機變百出,從未曾落了大齊的名聲!”
秦風頓時眼前一亮,眼看著晏語推門進來,便溫柔的說道:
“晏大人,您喜歡什麼顏色的麻袋呢?”
晏語眉頭一皺,掉頭就跑!
秦風頓時傻眼了,不愧是使臣啊,人家反應就是快!
這就叫專業!
畢竟作為使臣,若是不會察言觀色,跑的還慢,那就很容易被砍了。
所謂兩軍交戰,不斬來使,其實還是多多少少有些風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