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高已經驚呆了,他本來以為秦風在這里胡鬧。
帶著扶蘇的原因,是為了讓他幫忙求情。
結果沒想到,不僅秦風搞了一手“鬼火”,連扶蘇都特麼會驅鬼了!
這正常嗎?顯然不正常!
趙高也不是傻子,反而是個極為聰明的人。
既然秦風與扶蘇沒有問題的話,那麼有問題的只能是盧余了!
扶蘇隨手將桃木劍一丟,從懷里掏出來一根骨頭,淡淡說道:
“鬼已經被封印在這根骨頭里了,上油鍋。”
趙高道一聲“諾”,便讓人將兩口油鍋搬了上來。
扶蘇龍行虎步,走到其中一鍋熱油前,沖著盧余笑道:
“扶蘇不善言辭,就先請了。”
盧余悄悄抹了把汗,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他覺得自己還有補救的余地。
即便扶蘇能徒手下油鍋能怎樣?自己也可以呀!
可是,扶蘇竟然正大光明的從懷里掏出一包粉末,倒進了油鍋之中!
盧余直接就傻了,你特麼不講武德啊!
干咱們這一行的,哪有你這麼正大光明的?
你好歹藏一下啊!不然以后同行沒法混了呀!
神奇的是,就在那粉末進入油鍋不久,原本還涼著的油鍋,竟是沸騰起來!
扶蘇看也不看,直接將整根胳膊伸入油鍋之中!
“公子不可呀!”
“公子小心啊!”
“我的媽呀!扶蘇公子瘋啦!”
“你才瘋了!扶蘇公子毫發無傷!”
嬴政猛地站起身來,劍眉擰在了一起。
即便他知道兩個小子早有準備,可還是忍不住捏了把冷汗。
看著眾人震驚到無以復加的模樣,秦風忍不住笑出了聲。
扶蘇不耐煩的隨手將骨頭丟了進去,然后回身,看著文武百官說道:
“盧仙家能驅鬼,我也能驅鬼;
盧仙家能下油鍋,我也能下油鍋;
盧仙家說上林苑妨礙了龍脈,但,我說沒有!”
扶蘇之言,擲地有聲,一時間竟是無人敢回答。
淳于越硬著頭皮說道:
“扶蘇公子,那只能說明你二人旗鼓相當,但龍脈之事,不能輕易下結論啊!”
扶蘇眼神凌厲,刺的淳于越不敢直視。
他緩緩點頭,道:
“好,既然如此的話,那便請盧仙家也下油鍋吧。
若是你失敗了,那就算我贏了。”
盧余一聽這話,頓時氣勢足了不少。
別的不敢說,這點手段還是很容易的!
可就在他走近另一口油鍋的時候,突然,右手腕被猛地捏住!
一瞬間的爆發力,差點給他拗斷!讓他忍不住痛呼起來!
“哎呦呦!扶蘇公子您這是做什麼?痛痛痛!”
扶蘇淡淡笑道:
“盧仙家這是準備往里面丟硼砂?還是往里面倒醋啊?
硼砂遇熱會產生氣體,就好似開鍋了一樣。
醋的密度大,受熱向上運動,也與開鍋無異。”
盧余整個人頓時如五雷轟頂一般,整個人僵硬的站在原地,汗如雨下!
“扶......扶蘇公子,您說笑了,哈哈。”
扶蘇笑了,他從未曾如此憤怒過。
上林苑的十萬畝良田,是他與六千人不眠不休才耕種好的!
可如今,竟是因為一個可笑的江湖騙子,就差點一把火燒掉!
扶蘇越想越氣,右臂肌肉暴起,本就不合身的朝服轟然破裂!露出他那肌肉虬結的粗壯臂膀!
只聽見“咔嚓”一聲脆響,盧余的手腕竟是被生生捏碎!
“啊啊啊啊!”
盧余凄厲的慘叫聲響徹大殿,令在場的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扶蘇長長呼出一口氣,輕聲說道:
“君子訥于言而敏于行。”
話音落下,扶蘇砂缽大的拳頭重重鑿在盧余的腹部!如彗星襲月!
“哇!”
盧余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一口老血猛的噴了出來,劇烈的痛苦甚至壓過了手腕的破碎!
他整個人頓時蜷縮在地上,痛苦的抽搐著,如同一只瀕死的蝦米,連慘叫都發不出!
“嘶!”
滿朝文武盡皆倒吸一口涼氣,他們滿臉恐懼的看著扶蘇那粗壯的,滿是肌肉紋理的古銅色臂膀。
這.......這特麼是扶蘇公子?不是被奪舍了吧???
這尼瑪!說是烏獲、孟賁都信啊!
扶蘇像丟垃圾一樣,將盧余丟出去。
轉過身來,看向叫的最歡的一眾文臣,冷冷說道:
“現在,誰還覺得上林苑的十萬畝良田應該焚毀?
我大秦掃六合而御寰宇,龍脈當為九州龍脈!何須一張張臭嘴來胡言亂語?!”
此話一出,那些主張火燒上林苑的大臣,一個個恨不能鉆到地下,讓扶蘇看不見自己。
這哪兒還像是個謙謙公子?這特麼就是秦風第二!無法無天的殺才啊!
秦風笑瞇瞇的看著扶蘇,滿意的點點頭。
【君子能動手,就不吵吵。】
嬴政沉默了:你特麼就這麼教我兒子的???
第四十章 大家都在這種地,憑什麼你特麼那麼有文化?
蒙恬聽秦風說完大殿之上發生的事,整個人都目瞪口呆,滿臉的不可思議。
他看了一眼蹲在門口,端著跟臉一樣大的碗,奮力往嘴里扒拉手搟面的扶蘇,有些難以置信。
他與扶蘇相識多年,這個柔柔弱弱的小子,僅僅半年時間,變化也太大了吧?
按理說,扶蘇應該跪在朝堂之上,苦口婆心的幫儒生說話才對。
咋就在朝堂上大打出手了?還爆衣?真特麼在學孔夫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