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孫通忍不住嘆了口氣,輕聲呢喃道:
“好師弟,來年師兄多給你上柱香。”
沒辦法,眾人都知道秦王喜法家,厭惡儒家。
若不是為了顯示自己的胸懷寬廣,才不會設博士之位。
剛剛扶蘇又為了博士們頂撞了秦王,現在明顯是兇多吉少啊!
這是要找兩個倒霉蛋殺了泄憤的節奏啊!
秦風目瞪口呆,人都麻了。
【臥槽!臥槽!你們這幫人太狗了啊!說好的生死與共呢?說好的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呢?這就賣了我啊!】
【狗日的!我恨你們!】
嬴政玩味的看著秦風,淡淡道:
“你是何人?”
秦風緊張道:
“下官博士秦風。”
“好,既然是博士,那應當通曉孔子之言,說說,君子不器如何解釋?”
【完蛋完蛋啊!我要是順著扶蘇的話說,那始皇帝不得弄死我啊?】
【可要是亂說的話,那這幫博士不得咬死我啊?】
【YJSS】
秦風想了想,裝傻道:
“啊,這……臣才疏學淺,一時間忘記了呀,要不您問問我師兄,叔孫通?”
叔孫通差點尿出來,一個勁兒的朝著秦風擠眉弄眼。
尼瑪!沒見過這麼坑爹的啊!臨死了還拉個墊背的!
【好師兄!黃泉路上做個伴兒,咱倆不孤單!】
嬴政心里好久沒這麼舒暢了,上一次還是自己孩童之時。
他的臉上故作嚴肅道:
“仆射何在?!你招募的博士,竟是才疏學淺之輩?”
仆射周青臣連滾帶爬的跑出來,告罪道:
“微臣有罪,微臣失察,之前秦風自稱先輩乃是孔子親傳弟子——子路,微臣才讓他進來的,沒想到竟是草包一個!”
【呸!你才是草包!你全家都是草包!】
第二章 大王小心啊!這個逼手里有劍啊
嬴政強忍著笑意,看向秦風,說道:
“既然你先祖乃是子路,那更應當知曉孔子之言,若是說不出來,那便是冒充的。”
說著,他看向身旁的趙高:
“欺君之罪,該當如何呀?”
趙高躬身說道:
“車裂,誅九族。”
【嘶!我尼瑪!好狠!】
【不對啊,我沒有九族啊……家里就剩我自己了……】
“家里就剩你自己的話,那就凌遲處死。”始皇帝補充道。
秦風倒吸一口涼氣,萬惡的舊社會啊!動不動就給人處以極刑!
【人死鳥朝上,不死萬萬年!老子拼了!】
他看了看嬴政,又看了看周圍一圈幸災樂禍的博士,咬牙道:
“子曰‘君子不器’,意思是,真正的強者是不屑于用武器殺死對方的,極致的力量打死對方才是仁慈!”
大儒淳于越:“臥槽!”
大儒伏勝“臥槽!”
大儒茅焦:“臥槽!”
仆射周青臣手一抖,揪下來幾根花白的胡須,疼得他一哆嗦,而后喃喃自語道:
【YJSS】
“原來馬屁還能這麼拍?后生可畏啊!”
叔孫通倒吸一口涼氣:
“師弟真是……人才啊!”
一時間,周圍落針可聞。
所有人都跟見了鬼一樣看著秦風。
“哈哈哈!寡人……哈哈哈!寡人還是第一次聽到…….哈哈哈!”
嬴政終于不用再強忍,直接暢快的笑出了聲。
扶蘇目瞪口呆,滿臉不敢相信的看著秦風,喃喃道: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是這種意思,夫子明明是在說……”
秦風打斷了他,仰天長嘆,回憶道:
“家祖子路曾言,‘那一戰,只見老師背后的肌肉隆起,隱隱浮現出一個猙獰的德字。’”
“胡謅八道!賊子!安敢胡言亂語!”
大儒淳于越當即跳出來,指著秦風鼻子罵了起來。
秦風也是豁出去了,翻了個白眼道:
“我胡鄒八道還是你胡鄒八道?我爺是子路,這是他告訴我的!”
淳于越氣的胡子都一抖一抖的,怒道:
“若夫子真是如此形象,你家先祖為何還要拜夫子為師?”
秦風嘆了口氣,搖頭苦笑道:
“夫子身長九尺,渾身腱子肉,手里拿著劍,腰上別著弓,背后站著幾十號大漢,努力擠出一個猙獰的笑容,問我祖愿意跟他學習嗎,我祖敢說不愿意嗎?
您說是吧,陛下。”
“哈哈哈!有道理有道理,若是寡人遇到這種事情,也是不敢拒絕呀。”
嬴政真沒想到,眼前這個少年,竟是給他如此驚喜。
先不論他說的是不是真的,單單是對儒學的重新解釋,就令嬴政十分滿意。
作為帝王,他對于這種溫和的學說十分不滿,因為對于統治極為不利。
秦風也是松了口氣,現在儒學還沒有經歷根本性的變革,當然不利于統治,始皇帝不喜歡也是情理之中。
自己也算是壓對寶了!
可淳于越差點當場吐血,他顫抖著身子,伸手指著秦風,顫巍巍的道:
“你…..你……子曰,朝聞道,夕死可矣。”
秦風冷笑一聲:
“夫子說,早上知道了去你家的路,晚上就去弄死你!”
“噗!”
淳于越當場一口老血噴出,暈死過去。
“速速傳御醫,救治淳于博士。”
嬴政淡淡說道:
“令,秦風為扶蘇公子伴讀,賜爵大夫。”
【哎呦!感謝始皇帝大大打賞!大夫可是五級爵位啊!歲俸250石粟米,田6頃,房產30畝,發財了呀!】
秦風當即拜謝:
“謝大王!”
年僅十四歲的扶蘇眼神空洞的看著秦風,世界觀好像崩塌了一樣。
諫議大夫茅焦站了出來:
“大王不可呀!此人嘩眾取寵,胡言亂語,怎能為公子扶蘇的伴讀?”
嬴政大手一揮,霸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