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是很想把皇帝的三千玄甲軍搞到手的。
玄甲軍啊,絕對利器。
說是皇權的象征,也絕對不為過。
李承乾也知道,皇帝是絕對不會把這樣的底牌,交給任何一個人的。
便算是他李承乾,也不過僅僅是有這樣的念頭,卻是不敢真的去想象。
所以,杜荷便被派往軍中,便是為太子拉攏將領的。
今日路過萬年縣,見到這一幕,也是意外之中的事情。
杜荷是不在乎李恪的。
這位蜀王,說實話,存在感還不如幾位得寵的公主。
更是比不上太子的對頭趙辰。
若非朝中有不少是前朝留下來的官員,就李恪這個前朝公主的兒子,早就被丟的遠遠的。
哪里還會有機會回到書院來。
隨著杜荷的一聲厲喝,他帶來的士兵迅速將李恪團團圍了起來。
李恪停手了,目光泠然的望著杜荷。
“蜀王殿下,如此當街行兇,可是公然違反我大唐律令,還請蜀王殿下隨我回返長安,向太子殿下請罪。”杜荷面無表情的與李恪喊道。
“蜀王?”
“這個少年是蜀王?”
“蜀王?就是前朝公主與陛下所生的兒子嗎,不是說去蜀地里嗎?”
“堂堂蜀王,公然在街上行兇,確實不妥。”
“沒想到啊,這書院里,竟然還有皇子的存在。”
百姓們的議論讓李恪很是難受。
原本他的身份不暴露,百姓們便只會當他是個普通人。
說上兩句,甚至再同情一些,這事也就算了。
可現在,杜荷直接把自己的身份給揭露了。
堂堂蜀王,在街上公然毆打尋常百姓?
這要傳到朝堂,他李恪如何脫身?
李承乾正監國,正是要立威的時候,他會輕易放過自己?
“杜荷,你動一下本王試試!”李恪冷著臉說道。
現在李恪也是沒了辦法。
只能強硬的站在原地。
杜荷本來就打定了主意借李恪的事情,讓李承乾在朝堂立威,一聽李恪這樣說,心中頓時暗喜。
“本將先禮后兵,今日所為,也是為了我大唐律令著想,還請蜀王殿下莫要責怪了。”
“如此,你們去請蜀王殿下回長安。”杜荷笑道,揮手便有士兵朝李恪沖過去。
書院的學生們自然是不愿意。
雖說李恪才剛來,還時不時的因為話多,讓眾人不爽。
可到底是書院里的人。
趙辰平時就一直跟他們說,書院里學生,有矛盾可以關起門來解決。
外人,誰都不能欺負他們。
如今,杜荷如此直接的就想拿下李恪。
不就是在幫著李承乾欺負他們嗎?
“杜荷,你如此做,不怕日后沒有好下場嗎?”程處默與杜荷冷喝道。
其余人也是怒視著杜荷。
“好下場?本將是為了維護我大唐律令,雖死無悔。”杜荷冷笑一聲。
又望向人群中的趙辰,突然心生一計,面上大喜。
“趙辰,你如今作為萬年縣的縣令,竟然無視面前的災禍,任憑蜀王李恪與他人行兇,是何居心?”
“不如請趙縣令一起,與本將回去面見太子殿下,本將相信,太子殿下一定會親自接待趙縣令的!”杜荷與趙辰喊道,面上流露著一絲得色。
要說太子李承乾最擔心的人是誰。
那自然是趙辰了。
雖然說趙辰被派往萬年縣做縣令,可這萬年縣與長安的距離實在是太近。
一日的路程都不到。
誰知道皇帝是什麼心思。
突然把趙辰調回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若是能趁著這個機會,將趙辰拿住,李承乾必定會極為高興。
“我就不去了吧,免的太子見到我心里不自在。”趙辰擺手,又指了指李恪,笑道:“還有,李恪現在是我書院的學生,也算是你的師弟,放他一馬如何?”
李恪聽著趙辰的話,面上閃過訝異之色。
在他看來,趙辰應該是不喜歡自己的才是。
不然為何自己才來這麼兩天,就一直在被趙辰收拾。
不就是想把自己趕走嗎?
可今日,趙辰怎麼反倒為他說話?
雖然訝異,但李恪這心里,還是有些感動的。
也不想連累趙辰,便與趙辰說道:“小爺不用你管,你好好做你的縣令便是。”
又回頭看向杜荷,冷斥道:“今日這事,與他趙辰無關,你不就是想立威嗎,可以,便將本王帶回去,我倒要看看,太子是不是要處置了本王!”
李恪的話,讓人頗有些意外。
別說,李承乾、李泰、李恪這三位皇子里面,還算李恪講些義氣。
杜荷自然不在乎李恪說了些什麼。
他見今日有希望可以把趙辰也給拿下,那心里可是激動了許久。
“趙辰,太子監國,多次強調各地官員要恪守己責,如今你作為萬年縣令,偏偏還無視此等公然行兇之事。”
“本將定然不會無視于你!”
“這位將軍,小人楊六,本是萬年縣尉,可這位趙縣令一來萬年縣,便將小人革職。”
“小人今日不過是想問清趙縣令為何要對小人如此,不想他的夫人對小人一陣拳打腳踢,還傷了我的這些個兄弟們。”
“將軍你也是看到了,旁邊就是縣衙,可是這一個衙役都不曾見到,分明是趙縣令命令他們不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