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最得寵的兩位公主,也不及你的一半。”
“我聽說,皇后病重的那些日子,自己都快支撐不下去了,還在親手給你縫制著衣物。”
“你是個心善的孩子,不然我也不會由著處默來。”
“你若是離開長安,他們會如何想,你若是傷害了太子,這事就真的沒有辦法挽回了。”程咬金小聲的勸著趙辰。
“程叔知道,你現在是兩難的位置,可你也要想想,皇后今日讓你去赴宴,那也是把你當做自己的家人,你便是如此對待自己的家人?”見趙辰還是不說話,程咬金再次勸說了一句。
不過這一句,已經有些指責的意思。
之后也不再說話,給趙辰倒了杯酒。
眼看著趙辰又是一碗下肚。
“程叔,酒喝得差不多了,我也該回去了,待會麻煩您幫我把酒館的門給關上。”趙辰起身,人也已經有些搖搖晃晃。
與程咬金說了一句,便有些醉意的往趙府走去。
程咬金坐在原地,看著趙辰的身影,微微的嘆息一聲。
……
趙辰喝醉了。
睡了整整一天,第二天連書院都沒有去。
這個消息很快便傳遍了整個書院。
趙辰從來都不喝酒,怎麼突然就喝醉了。
李若霜今天沒有去香水鋪子,而是坐在趙辰身邊,小心的照料他。
福伯也沒有去找薛神醫下棋,也坐在趙辰身邊,眼里帶著憂色的望著趙辰。
“你們這是怎麼了,我只不過是喝了點酒,你們就跟盯犯人一樣盯著我。”趙辰笑笑與兩人說道。
“喝了點酒?你以前可是滴酒不沾,若是沒事,你會喝酒?”
“趙辰,到底發生了什麼,是不是有人為難你了,你跟我說,我這就沖他府上,將他拿來給你道歉。”
李若霜起身,便要出去。
“你站住,你要去哪?”趙辰喝道,李若霜停下,也不回頭。
“我沒事,不過是自己心情不太好,調整調整就好了……”
“趙辰,你不相信我,你什麼事情都不跟我說。”趙辰還沒說完,便見李若霜轉身朝自己大吼,眼眶有些發紅。
“我……”望著李若霜此番模樣,趙辰一時不知該如何解釋。
“昨日的事情我聽說了,皇后邀請你去宮中赴宴,你聽說太子去了,就借口沒去,之后便去酒館喝酒。”
“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是此事,李承乾絕對脫不了干系。”
“你等著,我這就將他從東宮拿來,沒有人可以欺負你,太子也不行。”李若霜說完,提著劍就奔著府外去。
“李若霜,你給我站住!”
李若霜只是頓了頓,繼續往前走。
“李若霜,我再說一遍,你出了這個門,以后我們便再無任何關系……”
這是趙辰從未有過的語氣。
李若霜停住了,回頭望著趙辰,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眼眶里的淚水滴溜溜的打著轉。
手中的劍狠狠的砸在地上,人已經跑出了院子。
“公子……”
“找幾個人跟著她,她性子急,別出事了。”趙辰與福伯說了句,走到前面,撿起被李若霜丟在地上的寶劍。
用衣袖擦了擦沾上的痕跡,輕輕的嘆息一聲,便往內院走去。
……
趙辰已經很多天都沒有去書院授課。
學生們一開始被趙辰點燃的激情,此刻也快消散的差不多。
魏征每日被問的最多的問題,就是趙辰什麼時候來書院授課。
學生們說,趙辰答應他們,要教他們如何制作香皂。
說是可以用香皂洗澡,洗完之后,全身都會噴噴香。
只是,學生們期待了許久,都不曾見到趙辰來書院。
魏征也去問了趙府的門房,說是趙辰前些日子一個人回了萬年縣村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魏征有些擔心,這邊卻又放不下書院的事情。
一時間也沒了法子。
趙辰回了萬年縣村子的事情,很快就被上報到皇帝哪里。
長孫皇后并不知情,還時不時的攛掇皇帝陪她一起去書院看看趙辰。
皇帝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
只以為趙辰是想念村里的鄉親們。
加上最近朝中的事情又特別多。
春季來臨,本該是播種的時候。
但是很多地方,已經開始出現了干旱的跡象。
這樣干旱下去,可不是個什麼好事情。
去年趙辰就與他說的蝗災,這樣下去也許不要多久就要爆發了。
到時候顆粒無收不說,估計又是難辦的一年。
所以趙辰哪里的事情,一直是在拖著的。
距離春狩還有五日,李世民終于尋到了閑暇,沒有與長孫皇后知會,自己一人便出了皇宮,往書院的方向去。
書院依然是那個書院,不過卻是一點生氣也沒有見到。
李世民來的時候,學生們正在上課,負責上課的馬周在上面講著課,下面的學生們,全都趴在桌子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李世民很是生氣,自己好心好意讓他們來書院學習,他們就是這樣學的。
直接就跑到魏征的副院長房間,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斥責:“魏老匹夫,朕是讓你來書院管學生的,不是讓你來當女官的。”
“書院的學生一個個的,如同曬干的老鼠,動都不動一下,你是怎麼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