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還要問什麼?”魏征心情不錯,主動問程處默。
“唔,對了,您等等。”程處默回過神來,立刻朝遠處的秦懷玉揮揮手。
那事情他們兩個都要聽著。
真要是書院里那個不長眼的先生寫出兵書,害他們被丟到書院來。
怎麼說,也要教訓教訓那個家伙。
秦懷玉正感嘆趙辰的本事,竟然能制作出如此神奇之物。
便看到程處默在與自己揮手,正要過去,便被李泰給叫住:“懷玉,老程叫你干什麼呢?”
秦懷玉回頭,見是李泰,原本是想著敷衍一句便算了,不過想想,還是打算與李泰說實話。
李泰畢竟是魏王,日后在書院里也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沒必要鬧僵了。
說不定還弄得趙辰為難。
便笑道:“是這樣的,我與處默想問一下魏副院長,關于那為衛國公續寫兵書上卷的先生,到底是誰。”
“什麼?”
“續寫兵書上卷的人是書院里的先生?”李泰一下沒忍住,叫出了聲。
堂堂魏王,城府也不至于如此。
委實是這的消息,讓李泰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懷玉剛才說,那兵書上卷的續寫者,是書院的先生?”
“不是吧,我聽說那兵書,晦澀難懂,便是衛國公這樣的,都寫的十分艱難,書院的先生,誰有這個本事?”
“你們說,會不會是趙先生寫的?”人群中有人提出疑問。
“不可能,趙先生才多大年紀,只去過一次松州,怎麼可能學習兵書?”
“就是,不是我不相信趙先生的實力,只是先生實在是太過年輕,要是再過個十幾二十年,我還真的相信。”
有人提到趙辰,卻是立刻被反駁了。
以趙辰的年紀,想要續寫出兵書,委實有些聳人聽聞。
他們都知道近日朝堂出了一件大事,說是衛國公李靖正在寫一本兵書。
衛國公啊,他寫的兵書,肯定是所以將門眾人追捧的珍品。
若是如此,那也沒什麼。
可是有一日,朝堂傳出消息,說這兵書已經完成的上卷,有一半是別人續寫的。
這可真是一石激起千層浪。
不過沒有人打探出這續寫之人,到底是誰。
所以此刻聽到說,續寫之人是書院的先生,才會讓他們如此激動,甚至已有了猜測。
“趙辰與我們說,既然是書院的先生,那魏副院長肯定是知道的,所以,我與處默便打算問問看。”秦懷玉說道。
“對對對,魏副院長是書院的副院長,書院里的先生他最清楚。”
“說不定就知道些什麼。”有人連連點頭表示同意。
“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位奇才,竟然有如此本事,我們書院,果然是臥虎藏龍。”李泰感嘆一句,便拉著秦懷玉往魏征的方向走去。
……
“太子殿下,今日可好些了?”東宮,賀蘭楚石與李承乾遞上熱茶,小聲問道。
李承乾昨夜睡了一夜,直到今日半晌才醒。
再次耽擱了自己的課業,賀蘭楚石沒辦法,只好提前派人去與李承乾請了假。
“無妨了,昨日飲酒太多,頭有些疼罷了。”李承乾緩緩說道,抿了口茶水。
“那可要請太醫來看看……”
“不必,本宮沒什麼事,昨日本宮醉酒了,可有人來過?”李承乾擺擺手,隨口問道。
賀蘭楚石一下就想到了昨日長孫皇后突然過來探望李承乾,恰好就發現他喝醉了。
而且榻上還躺著一個半大的宮女……
賀蘭楚石不說話,神色還在變幻,李承乾一眼就發現了他的不對勁。
“誰來了?可曾進了本太子的寢宮?”李承乾放下杯子,沉聲問道。
若是尋常人來了倒不要緊,若是能進他寢宮的人來了。
那真就……
第三百七十二章 就本宮是多余的,對嗎
賀蘭楚石沒說話。
關鍵是他現在也不敢說話。
昨日長孫皇后可就交代他說,不準與太子說過她來的消息。
自己若是說了出去,那豈不是違背命令?
那是要殺頭的。
可若是不說……
“賀蘭楚石,到底是誰來了?”李承乾此刻是心急如焚。
整個人忐忑不安,起身在殿內走來走去,神情無比焦急。
“太子殿下,不能說。”賀蘭楚石喊道。
“不能說?”李承乾瞬間心便沉到了低。
賀蘭楚石必定是被下了封口令,才說自己不能說,其實就是不敢說。
那能讓給賀蘭楚石不敢說話的人,除了當今圣人,還有皇后,誰有這樣大的能量。
若是皇帝,估計當時就會將自己打醒,那必然會發現……
李承乾心中大駭,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
“是母后來了?”李承乾咬著牙,連聲音都微微有些顫抖。
賀蘭楚石不說話,只是輕微的點點頭。
“呼——”李承乾頹然坐在地上,面上閃過轉瞬即逝的慶幸。
賀蘭楚石看的有些呆,心中懷疑李承乾是不是瘋了。
被長孫皇后發現醉酒,耽誤學業,李承乾竟然還面露慶幸。
“母后可曾進我寢宮,可曾掀開帷幕?”李承乾聲音又突然一緊,似乎是在確定自己的猜測。
賀蘭楚石搖頭,依舊沒有說話。
“那就好。”李承乾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神色似乎平靜不少。
“太子殿下,今日本該去書院的,又給耽誤了,方才傳來消息,說陛下與皇后,都去書院看學生們制作香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