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東家,皇帝陛下給的契約,可一定要收好。”
“這要是丟了,我們肯定死定了!”有掌柜的與鄭河提醒道。
“是啊鄭東家,那契約可關系到我們的性命,若是丟了契約,拿不到錢,我們可就真的全完了!”
“鄭東家,不若把那契約藏起來,用六把鎖鎖起來,我們一人保管一把鑰匙,這樣定然不會丟失。”
其余幾人紛紛開口。
希望鄭河將契約鎖起來,他們都保管著一把鑰匙。
其實他們就是怕別人動這契約。
畢竟這可是二十萬貫。
要真出了什麼事,那主家肯定會一個個的給他們砍了腦袋。
“知道了,你們與我過來。”鄭河點頭,卻也沒有拒絕。
這事情還是小心一些為妙。
不然真出了什麼事,他鄭河一個人可應付不過來。
幾人來到鄭河的書房,見鄭河扣動機關,便見書房出現一個暗門。
鄭河往前,將里面一盒子取出。
打開盒子,便見里面白紙黑字,一份契約,出現在眾人面前。
“如何?”鄭河面上露出得色。
“好,有了這個,這次我們也能賺上不少!”
“可恨趙辰那小子,竟然有幾位國公撐腰,否則……”
“哼,這次就算了,將這契約鎖好,待雨停之后,我們一同去太極殿找皇帝拿錢!”
“說的對,鄭東家,我們拿鑰匙鎖起來!”
幾人紛紛說道。
手里已經掏出鑰匙。
第一百四十章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長安城的暴雨還在繼續。
長安城的糧價,已經攀升到十文每斗。
比之半月之前,足足漲了六文。
許多長安城的百姓,已經連買糧食的錢都湊不出。
一天只能勉強吃上一頓。
太極殿。
李世民今日心情也說不出是好是壞。
程咬金給他傳來消息,說鄭河已經送了糧食去到糧庫。
以這樣的速度,再有幾天,便有一百萬石來糧食入庫。
到時,便能由官府平價售糧。
如此,長安雨災造成的糧價上漲問題,也能夠輕易解決。
但是想到自己還欠著五姓七望二十萬貫,李世民心里又高興不起來。
二十萬貫,他怎麼拿的出來?
“陛下,今日長安城糧價,已經漲到十文每斗,許多百姓,一天只能吃一頓了。”
“如此下去,定然會出大事的!”房玄齡走上前,面上帶著濃濃的憂色。
房玄齡府上的仆人今日想去東市買些糧食。
卻是發現糧價已經漲到十文每斗。
更有人來報,長安城的一些百姓,已經連買糧食的錢都拿不出了。
這雨還不知道要下幾日。
真要這樣搞下去,長安城肯定是要出事的!
“陛下,藍田縣趙寂一案,已經有了眉目了。”魏征站出來,與李世民說道。
“說!”李世民看向魏征,眉頭緊皺。
若非這藍田縣糧庫的糧食被人貪墨一空,長安城怎麼會缺糧?
他李世民又何須與滎陽鄭氏簽訂契約?
李世民心中是恨透了藍田縣貪墨案的幕后主使。
“回稟陛下,藍田縣犯官趙寂交代,他與工部侍郎鄭海密謀,去年秋收之后,便將藍田縣糧庫的糧食,偷偷運往西邊……”
“西邊?”李世民神色一凜,眼皮狂跳。
西邊是什麼地方,那是吐蕃。
吐蕃,是他們大唐的心腹之患。
堂堂工部侍郎,竟然把他大唐用來以備不時之需的糧食,賣到了吐蕃?
聽起來,李世民就覺得一陣可笑!
“陛下,臣冤枉,臣什麼都沒有做。”工部侍郎鄭海登時就跪在地上,朝李世民哀嚎道。
“還有誰?”李世民冷聲道。
“鄭河兄長,滎陽鄭氏的鄭河!”魏征繼續說道。
“鄭海為鄭河提供方便,鄭河便將這些糧食,通過手下的商人,悄悄運往西邊。”
“獲利頗豐!”
一句獲利頗豐,讓李世民再也控制不住內心的怒火。
五姓七望,滎陽鄭氏。
拿他大唐的江山社稷,為自己謀利益。
簡直豈有此理。
“好,很好,你們都很好!”李世民單手拄在面前的御臺上,神色有些猙獰。
“陛下息怒,保重龍體!”長孫無忌面露驚色,趕緊勸道。
這要是皇帝氣急了,真的下令屠了滎陽鄭氏,那豈不是要出大事?
滎陽鄭氏怎麼說也是五姓七望的一脈,若是真的被氣急的皇帝給屠滅了。
其他幾家不得人人自危。
到時候,恐又是一樁禍事!
這種事情可絕對不能發生。
“陛下,鄭河與鄭海雖然有錯,但滎陽鄭氏的其余人,想來也是不知曉,否則鄭老爺子一定會阻止的。”
“鄭老爺子可是與先皇一同打天下的老人!”房玄齡也是趕緊說道。
“陛下,此事還是查清楚比較好,但凡有罪之人,一定不能放過。”
“若是無罪,也不可輕易株連!”
“陛下,不若將鄭河與鄭海收監,待拷問清楚,再做定奪!”
朝堂上,群臣紛紛勸諫。
就怕皇帝一時怒火攻心,直接下令給滎陽鄭氏全滅了。
李世民陰沉著臉,看著下方渾身癱軟的鄭海,臉上滿是殺意。
“退朝!”李世民揮手,冷斥道。
……
“這可如何是好,滎陽鄭氏那鄭河,竟然暗中將藍田縣糧庫的糧食,全都賣給了吐蕃人。”
“這下他是死定了,可是我們還有陛下購糧的契約在鄭河手里。”
“那可是幾十萬貫,不能就這麼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