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立業,其實跟嫁妝似的,朱瑞斜眼睨了石磊一下,石磊笑的見牙不見眼。
話說到這份兒上,李貴再也沒有理由拒絕了。
朱瑞直接抓著李貴去找石大總管了,石磊就在這里等他們倆,不一會兒朱瑞就自己回來了。
“李貴呢?”
“石大總管跟他去看房子了。”以后出去了,好歹也有個落腳的地方了。
“哦。”石磊趴在朱瑞的書桌上不起來,跟剛才那豪氣的樣子不同,現在一副懨懨的模樣。
“你怎麼了?讓人給打了?”朱瑞解決了心事,心情簡直好的不得了。
“他昨晚來了。”石磊想了想,還是跟朱瑞說了。
“誰呀?”莫名其妙的,朱瑞一頭霧水。
“你說誰?”瞟了朱瑞一眼,你不是很聰明麼。
“你是說?”朱瑞被瞟了一眼,本來還嘻嘻哈哈的,隨后想到一個可能,人立刻就正經了起來。
“嗯。”懨懨的趴下去扒拉著一只毛筆玩兒。
“不是吧?”朱瑞激動的站了起來:“就一天沒見你,就追到家來啦?還是夜里來的?”
“說什麼呢!”石磊拿起毛筆丟他:“再敢胡說八道試試!這話可不能亂說啊!”
輕易躲開丟來的毛筆,朱瑞笑的十分猥瑣:“嘿嘿嘿……!小哥兒你怎麼想的啊?”
“我不知道啊!”石磊的眉毛就要糾結到一起去了,不要再問他了好不好?他要是知道就不會這個樣子了!
尤其是想到早上的時候,那個讓他心塞的糗事。
“嘖嘖嘖!”朱瑞八卦的看著石磊:“你都這樣了,還說自己不知道?”
“我怎麼樣了啊?”石磊不解的反問他。
“一副為情所困的樣子。”朱瑞見他問,自然就說了出來,然后他就看到石磊的娃娃臉迅速的黑了。
“你覺得我是為情所困的樣子?”連聲音都陰測測的了。
“那你覺得你是個什麼樣子?”朱瑞對這家伙死鴨子嘴硬的態度十分不屑。于是他就插了石磊這個兄弟一刀,直抵紅心啊!
“我……。”石磊詞窮。
“哥呀,其實承認自己的內心想法兒沒什麼難的,你顧忌的我知道,但是你換個方式想想,連你都知道,那位能不明白麼?”朱瑞坐在一旁開解。
“你是說,我比他笨唄。”石磊幽幽的看著朱瑞,到底誰是你哥啊?
永遠關注不到正題上的人傷不起啊。
“那你覺得你比他聰明麼?”朱瑞對他這樣的死犟已經無語了:“好好看看你的心吧!自欺欺人掩耳盜鈴什麼的,是要不得的啊!”
石磊說不過他,就趴在桌子上裝死挺尸不動彈。
“話說,你糾結個什麼勁兒啊?你不是也挺明白的一個人麼?”朱瑞對這一點很好奇,要說石磊是榆木腦袋什麼的,完全說不通,他的心思靈活的讓普通人都接受不了,就憑他能以一己之力愣是跟五位叔叔嬸嬸們分了家就能看得出來,這位也不是什麼良善之人。
石磊看了看朱瑞,趴下,但是馬上又抬頭看了看朱瑞,又低頭趴下了,可是不到幾息時間,他又抬頭看朱瑞,如此循環復往,每次抬頭看朱瑞的眼神就會帶上些許幽怨,看的朱瑞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哥!哥你別這樣!你這樣看我,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朱瑞扛不住了,先開口求放過。
“我問你……那個……。”石磊不知道要怎麼開口,猶猶豫豫了半晌,朱瑞怕他再來幾次那麼驚悚的舉動,立刻貼心弟弟一樣的湊了過去給他鼓勁兒:“哥,你有不明白的盡管就問,你弟弟我不說通曉古今,可也才華蓋世不是?”
朱瑞倒是不懂得客氣,不過他也有自負的資本。
石磊看了看他,發現他是認真的,沒有看笑話的意思,就趴到他耳邊小小聲兒的說了幾句,然后朱瑞的臉就變了。
石磊:“……!”
206 圍觀柳巷
陽花園,位于柳巷最里面的位置,但是卻是這柳巷里最好最高檔的一座南風館。
花街是青樓楚館,而柳巷則是南風小倌。
而此時此刻,在柳巷的巷子口,兩個華服公子站在一起,看著巷子里聊天。
“吶,兄弟你可想好了,要是進去的話,你可不能退縮啊!不然我可得丟人死了。”張家良一身錦衣華服,初春剛剛轉暖,他就弄了一把描金的破扇子扇來扇去的裝風雅,但是明眼人一看他就是個紈绔子弟啊!
更何況,張大少爺名聲太響亮,不想讓人認識都不行,不過現在名聲好了些。
張大少爺身邊站著一個一臉糾結的人,此人一張娃娃臉,也是一身錦衣,不過比張大少爺開屏孔雀似的騷包裝扮不同,這人身上的衣服顏色不是很顯眼,但是若有識貨的人看了,絕對會發現,這料子可是真正的好料子,腰間僅僅綴著一塊玉牌,不過成色相當漂亮了,頭上只有一個寶石銀冠,整個人可以說是低調而奢華。
若不看臉,只是這身裝扮的話,起碼二十來歲的樣子,不過一看到臉就不行了,瞅著就跟個剛成年似的。
此人是誰?
小定軍候啊!
石磊皺著眉頭,看著柳巷里進進出出的人,全都是男的,一個女子都沒有。
即便知道這里是南風之地,可還是覺得別扭,更何況,他們要去的是最里面的那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