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個婊子嘛,有什麼大不了的。”
胖蒙面大漢對麻臉大漢頗為忌憚,揉了揉屁股后不甘心地站起來,嘴里輕聲嘀咕著。
“記住了,咱們是求財的,等下取了鎮關西那廝的性命后就走,沒必要與其他人糾纏。”
麻臉大漢瞅了其一眼后,冷冷地告誡道,“否則要是被抓住了,就等死吧!”
“他們要殺官人?”
蘇麗娘大吃一驚,她原本以為這些人是要綁票自己勒索錢財,萬萬沒想到竟然是沖著鄭飛來的。
“各位好漢,你們弄錯了,鄭官人只是妾身的一名恩客而已,豈會來救妾身?”
來不及多想,蘇麗娘略一沉吟后向麻臉大漢等人說道,“不如這樣,妾身這些年也有一些積蓄,可以全部贈給好漢們,但求能放了妾身。”
“這……”
胖蒙面大漢等人禁不住心動了,紛紛望向了滿臉大漢。
毫無疑問,作為百花樓的花魁,蘇麗娘這些年肯定攢了不少私房錢。
“咱們既然答應了東家,那麼自然要把事情辦好了,否則道義何在?”
麻臉大漢冷笑一聲,開口反問道,“得罪了東家,就算你們拿到了錢,有命花嗎?”
“唉!”
胖蒙面大漢一行人禁不住嘆了一口氣,一臉的沮喪。
他們與麻臉大漢一樣,都是劉永昌請來對付鄭飛的幫手,從周邊縣里找來的窮兇極惡之徒。
與麻臉大漢不同,胖蒙面大漢等人是通過中間人接的這次任務,并沒有見過劉永昌,所以不清楚“東家”是誰,但東家卻知道他們的“底細”。
所以,麻臉大漢的警告令其心有余悸,不得不打消了放走蘇麗娘貪財的念頭,否則必將禍及家人。
蘇麗娘沒想到麻臉大漢竟然沒為錢財所動,立刻意識到大事不妙,看來他們今晚是鐵了心想要鄭飛的性命。
這使得她暗中著急,心中頗為復雜,既希望鄭飛不要前來冒險,又期待著他出現救自己,進退維谷。
鄭飛帶著人趕到四方貨棧的時候,四方貨棧的門虛掩著并沒有關上。
他沖著黑娃使了一眼眼色,黑娃就帶著人沖了進去。
“讓鄭屠過來說話。”
院子里空蕩蕩的,兩個拎著刀的蒙面大漢立在貨倉前,其中一個沖著進來的人高聲喝道。
“你們想怎麼樣?”
鄭飛走上前,不動聲色地問道。
“我們是求財來的,老大要你進去談。”
那名開口的蒙面大漢高聲向鄭飛說道,“你可以帶兩個人進去,否則就等著給蘇花魁收尸吧!”
“大官人,你不能進去,謹防有詐!”
黑娃聞言,連忙低聲勸阻道,“讓小的帶人進去跟他們談。”
“不就是幾個蟊賊嘛,也就不信能翻了天!”
鄭飛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向黑娃說道,“挑兩個身手好的跟爺進去。”
說實話,鄭飛自然是不愿意進去冒險,對方這樣做擺明了是沖著他來的。
談判?
對方連條件都沒提,談個毛的判呀,擺明了就是想要把他誘騙過來。
為了蘇麗娘,鄭飛必須要過來這一趟,再怎麼說蘇麗娘也是他的女人,豈能坐視不理?
所以,鄭飛已經準備好了動手武力解決問題的準備,身上藏著殺豬刀。
“你,跟我來!”
黑娃見鄭飛心意已決,于是不再勸阻,沖著一旁魁梧大漢一指,神色嚴肅地跟著鄭飛進了貨倉,兩人的身上也都帶著武器。
等鄭飛進去,倉門重重地關上,只留一眾人緊張地等在外面。
“官人,你怎麼來了,他們的目標是你,你快走!”
見鄭飛進來后,蘇麗娘不由得感到心中一暖,隨后連聲沖著他高聲警醒。
“臭婊子!”
啪的一巴掌,立在一旁的胖蒙面大漢甩手給了蘇麗娘一耳光,趁機公報私仇。
“你是主事兒的吧?”
鄭飛見狀雙目寒芒一閃,隨后望向了立在前方的麻臉大漢,沉聲說道,“我已經來了,你們可以放人了吧!”
“東家說了,你們兩個之間只有一個能活著走出這里!”
麻臉大漢冷笑一聲,“如果你自盡了,那麼灑家自會放了她。”
“倘若你想要反抗,那麼不妨嘗嘗灑家的錘子。”
說著,麻臉大漢從拎起放在一旁的一對鐵瓜錘,殺氣騰騰地瞪著鄭飛。
“嘿嘿……”
屋里的幾名蒙面大漢拎著刀,陰森森地向鄭飛靠近。
“保護東家!”
黑娃見狀,連忙拔出殺豬刀,與另一個大漢一前一后地護住鄭飛。
“是劉永昌派你們來的吧?”
鄭飛面如止水,沒有理會現場那些兇神惡煞的蒙面大漢,開口淡淡地問向了麻臉大漢。
相對于精明的古昭明,也唯有愚蠢的劉永昌會選擇在這種關鍵的時刻搞事情。
而且,古昭明十有八九從背后推了劉永昌一把,逼得劉永昌不得不采取行動。
“你想知道?”
麻臉大漢吃了一驚,沒想到鄭飛猜得如此準,隨后冷笑一聲,沖著現場的大漢們一揮手,“去地下問閻王爺吧!”
現場的幾名蒙面大漢立刻拎刀奔向了鄭飛,黑娃和同伴見狀二話不說,揮舞著殺豬刀就迎了上去,攔下了其中的兩個人。
“你的腦袋是爺的!”
剩下的一窩蜂地涌向鄭飛,一個個爭先恐后,跑在最前面的壯漢眼神猙獰地沖著鄭飛劈下了手里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