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勢力來的越多,次數越頻繁,就越可解決他揚州的民力所需。
反而如今緊鄰他大漢疆域的,只是西域樓蘭,精絕等小國,根本不足為慮。
西域真正大國,只有大秦,即古羅馬。
借西涼消耗他們實力,還有利于今后出兵西域,正是一舉兩得。
陸遠思忖之間,忽然耳根一豎。
帳外腳步聲起,越來越近。
一人腳步嚯嚯,步步如同丈量,沒有絲毫偏差。
陸遠無需多想,就已斷定此人必是高順。
畢竟只有這廝,才會在戰后依舊嚴守軍規。
眾將此刻必然已經齊聚宴飲,放松心情,盡顯戰后喜悅。
只有高順始終不飲酒,不玩笑,甚至在軍中不近女色。
即便軍營外圍,已有重重暗哨布置,可保軍營萬無一失。
但高順依舊會一如既往般巡營,檢查所有隱患,好似根本不知疲倦。
如此正經,在全軍不正經的揚州軍,自然極不合群。
不過陸遠對此,倒是頗為贊賞。
而且已為高順量身訂造了武職,只等他日論功行賞時施行。
陸遠聽著高順身后另外兩道細碎的腳步聲,略一輕笑:“高順,什麼事!”
“主公,錦衣衛情報到了,末將攔不住!”
高順的聲音傳進軍帳,言簡意賅:“另外末將已按主公吩咐,傳訊曹操,想來明日即可收到回書!”
陸遠怔了怔,搖頭失笑:“行了,無需你攔,忙去吧!如果曹操明日沒有回書,就告訴他,天要塌了,他個子最高!”
他話音落下,就已聽到高順的腳步聲遠去。
帳簾一起,兩道窈窕身影相繼而入。
寒風入帳,搖曳燭火。
香風迎面,誘人心魄。
一人身著軟甲,手執信盞,很是颯爽。
一人天生嫵媚,明眸顧盼,格外靈動。
正是唐瑛與伏壽。
也是高順所說攔不住的真正原因。
“將軍,錦衣衛情報,河北戰事!”
唐瑛晃了晃手中信盞,巧笑嫣然:“如果不是情報到了后軍,我又正巧身為行軍文書,恐怕還得通報一聲,才能見到將軍呢!這個高順呆頭呆腦,倒也盡責!”
陸遠看著錦衣衛信盞,微微招手,忍俊不禁:“別胡說!周夫人倫著鐵鍋進軍營,沒有通報,不是也見到了周泰!”
文武之道,一張一弛。
關中大戰曠日持久,將士們久戰疲敝。
如今戰事已畢,陸遠也正想讓將士們盡情放松。
畢竟戰爭機器,終究不是機器,總有人情所在。
何況周泰,廖化等傷患,正需自家夫人照顧。
只是這些軍屬都在后勤軍中,如果遭遇高順,進營就總得通報一聲。
此事雖然稍顯繁瑣,陸遠卻也樂見其成,始終不予理睬。
畢竟狼群也需有些規矩。
“我們才沒胡說八道呢!”
伏壽明眸一瞟,白了陸遠一眼,嬌滴滴道:“戰事已經結束,將軍卻還不派人接我們,是不是準備召見曹家姐妹了!”
她接過唐瑛手中信盞,在浴桶前略微遲疑,最終也只是羞答答遞給陸遠。
“胡說八道!我只是思慮過多,一時忘了而已!”
陸遠接過錦衣衛情報,漫不經心道:“你們在后勤軍中,應該見過曹操小女了吧!姿容如何?”
他拿著錦衣衛情報,一時卻并沒有細看。
只是看向身前的唐瑛和伏壽,靜等回應。
之前周泰欲蓋彌彰,就已讓他起疑。
此刻難得見二女踟躕,倒也另有一番情趣。
反而是河北軍情,他已有大致估計。
如果真有意外,郭嘉絕不會將情報重要級排在京城之后。
“河北戰事如火如荼,你怎麼還想著曹家三女!”
唐瑛俏臉霞紅,遲疑片刻,才咬著紅唇道:“我們姐妹去后勤軍暫避,只是不想你戰時分心,又不是為你選美人的!而且你得記得,陸府很小,住不下旁人了!”
陸遠忍俊不禁,隨即眸光一挑,饒有趣味的看向伏壽。
“將軍看我作甚,你自己不是說過嗎,曹家三女都是麻煩!”
伏壽明眸撲閃,言之鑿鑿:“我倒是沒見過她們,不過聽周泰閑談,說她們和曹操姿容差不多!黑臉,粗腰,短腿!將軍若是有意,不妨先接她們進陸府,定好名分!”
她鳳眉輕挑,又笑嘻嘻道:“可惜此事將軍做不得主,總要小喬點頭才行!小喬又有言在先,陸府太小,住不下其它野狐貍了!”
陸遠見她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不過他也并未挑明,畢竟此事不在當下。
伏壽卻是看著陸遠放肆大笑,不由俏臉一怔。
隨即輕哼一聲,滿面羞惱。
“楚王好細ʝƨɢ腰,而美人省食!吾王好寶劍,而國士輕死!”
伏壽一臉嬌羞,風情無限,卻依舊振振有詞:“這是《管子》勸諫,上行下效!任憑將軍信與不信,都總該三思!何況如今天下未定,還容不得將軍放肆享樂!”
她話音落下,就已搖擺纖腰,在帳內忙碌起來。
沒過一會兒,帳內已經多了一簾小帳,正可容一人休息。
她也一言未發,裊裊躲了進去。
顯然自知事跡敗露,無言以對,不如惱羞成怒。
唐瑛見陸遠已經看起河北情報,遲疑片刻,輕輕解開身上軟甲。
一襲長裙緩緩滑下,流露出一片璀璨妖嬈。
只是“噗通!”一聲,就已藏入浴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