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并非覺得是他謀略之過,實則也從未激將過許褚!
不過主公既然親自過問,那此事就總該有人擔當!
“此戰詳情,我自心知,此事與你無關!”
陸遠隨意擺手,心不在焉:“許褚生性如此,多說無益!不過河東大局已定,收拾殘局,倒不急于一時片刻,還是先看看許褚傷勢吧!”
他現場觀戰,自然深知詳情!
此戰關鍵,還是許褚心性,將陌刀軍方陣改成了魚鱗陣!
雖然加速了大戰進程,卻也將自身置于險地!
不過徐庶萬事求穩,也的確小覷了陌刀軍!
否則就該真如徐庶計劃時所言,全力配合許褚,先行殲滅敵軍精騎!
總不至于讓許褚孤軍奮戰,以一萬陌刀軍,對陣五萬精騎!
而徐庶和黃忠留下的小部鐵蹄,只是稍稍遲滯了敵軍沖鋒,實則可有可無!
只是徐庶畢竟不知香積寺之戰,這場冷兵器時代的巔峰陣戰,此事倒也無可厚非!
眾將互視一眼,各自心頭了然,主公還是偏心許褚!
否則以主公心性,步步爭先,何至于在此耽擱!
當然以周泰一副滾刀肉性情,哪怕心知肚明,也根本不會在意!
“主公,以末將看來,這也是件好事!”
周泰晃著大腦袋,侃侃而談:“許褚這個匹夫,實則只配當一護衛!讓他統領一軍,他早晚死在戰場上!此次受點輕傷,也算給他提個醒,沒準將來能救他一命!”
陸遠輕描淡寫,隨意瞥了周泰一眼,漫不經心道:“陌刀軍不會換統領,你省省心思吧!”
周泰一怔,啞口無言!
主公這是看透自己心思了?
可自己一直隱藏的很好啊!
這時,帳簾一起,公孫離快步進帳!
“將軍,許褚醒了,傷勢無礙!”
公孫離星眸含笑,邊走邊道:“軍醫看過,將養些時日即可!不過許褚自稱無需休養,想進安邑城看看,剛被我攔下!他顧及其它陌刀軍將士傷勢,想來不會妄動!”
陸遠怔了怔,猛地長長松了口氣,啞然失笑!
心頭暗自嘀咕,許褚這個混賬,傷勢無礙就好!
無需軍醫多看,只憑許褚此時還想進安邑尋仇,他就已知許褚傷勢!
至于安邑城內,早已是砧板魚肉,不足為慮!
“好了,商議軍事!”
陸遠心頭放松,樂呵呵道:“首先是陌刀軍,半數兄弟重傷,急需休整!此時趁著黃河尚未結冰,就讓他們到海軍養傷吧!此外若有退伍兄弟,及時安排回揚州恩養!”
眾將連連點頭,開口稱是!
畢竟主公說著商議軍事,卻根本沒有與他們商議的意思!
想來還是會和以往一般獨斷,軍議也只是布置軍令而已!
“河東之戰,事關全局!”
陸遠踱步到沙盤前方,悠悠笑道:“如今河東已定,關中再無外援,只需按部就班即可!反而是我軍的河北謀劃,既然已經為諸侯搭好擂臺,就絕不能容他們輕易脫身!”
他指劃沙盤,隨意擺弄河北上方一支支小旗!
天下諸侯多喜歡對峙,此時還未有太多動靜!
不過河北兗州,青州,冀州,并州,幽州,已經混雜了太多勢力!
如曹操,張邈,孔融,劉備,袁術,袁紹,公孫瓚,公孫度等!
當此大爭之世,強則強,弱則亡,這些割據諸侯早已沒了退路!
只要他揚州軍能夠繼續封鎖黃河,河北混戰就必不可免!
“主公,末將請命,駐守黃河!”
徐庶自然了解陸遠心思,眸光微瞇,振振有詞:“黃河結冰在即,海軍已無法勝任黃河封鎖!而我軍新得豫州,緊鄰黃河,且無險可守,正需鐵蹄護佑!”
如今揚州軍治下疆域,南至極南,東至極東!
天下十三州,揚州軍獨占揚州,廣州,荊州,益州,徐州,豫州六州!
當下的關中戰事,正是為了謀劃司隸一州!
而他執意要在河東執行殲滅戰,既是為了在河東一勞永逸,也為事后的揚州軍戰局!
只有河東再無隱患,他揚州才可肆意謀劃關中,同時觀望河北亂局!
為此他不惜斬盡殺絕,甚至從未考慮過河東戰馬!
不過要讓此計劃牢不可破,就還需謀劃在先,在黃河結冰前完成部署!
“主公,末將請命,以海軍陸戰隊駐守黃河!”
甘寧考慮到關鍵,同樣不甘示弱:“雖然黃河結冰,我海軍無法在河內游弋封鎖!不過我海軍陸戰隊卻可登陸河畔,絕不容河北勢力越雷池一步!”
他振振有詞,繼續道:“而且我軍經漢中大戰,河東大戰,以及北上與公孫氏交易,已有足量戰馬!如果交由我海軍陸戰隊,我部不只能防御徐州,豫州,甚至可以沿河抵達關中與并州交界,伺機參戰關中戰事!”
他ʝƨɢ地位所限,無法與周瑜一般肆意直言!
但是他聽過周瑜分析,對周瑜想法極為認同!
草原人牧馬,幽州牧草原,他大漢海軍牧幽州!
不過此事前提,是他海軍陸戰隊得有足夠戰力!
而他揚州軍子午谷決戰,分配完西涼戰馬后,已經多出了兩萬三千匹普通戰馬!
之后主公親戰白波軍,再次收獲兩萬五千匹西涼戰馬!
而周瑜自幽州歸來,同樣帶回了兩萬匹草原戰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