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水源被斷,關上守軍就已只剩兩條路可選!
要麼出關死戰,要麼開關投降!
無論如何,綿竹關都已不值一提!
揚州軍將士終于開始集體換裝,分配西涼戰馬!
軍營浩瀚連綿,盡是喜悅之音,熱熱鬧鬧一片!
揚州軍眾將,卻是不約不同,齊聚陸遠軍帳!
陸遠帳內,小火鍋咕嚕嚕冒著熱氣,肉香撲鼻!
一眾大將正在帳內,喝著交州葡萄酒,吃著麻辣小火鍋!
甚至周泰鼻青臉腫,剛被眾將收拾不久,也同樣混在此列!
典韋吃著水煮魚,咧嘴笑道:“主公,如今大軍已至,綿竹關已不足為慮!益州老巢綿竹,也已無險可守,正如這嘴邊肥肉!我軍何不兵進廣漢,一舉拿下整個益州!”
黃忠喝著葡萄酒,一臉憨笑:“主公,如今整個益州,已經唾手可得!兵貴神速,我軍只需將綿竹守軍困住即可,何必全軍在此耽擱!”
趙云微微點頭,開口附和:“綿竹深處的劉璋,此刻已經無兵可用!偌大益州,予取予奪!”
這才是他們前來的真正目的,益州戰事耗時良久,終于可以收尾了!
最后決戰,當然要為自己搶得一功!
“文武之道,一張一弛,不急!”
陸遠大馬金刀,樂呵呵道:“你們立功心切,可我軍將士在外征戰,已經歷時良久!如今大軍初到,疲憊不堪!還是先讓將士們歇歇,隨時保證我軍最強戰力!”
眾將怔了怔,此時歇歇?
主公向來雷厲風行,怎麼在此時猶豫起來!
大軍輕取益州后,再徹底歇息,豈不更好?
徐庶揮手夾過一塊煮肉,若無其事:“主公,綿竹關是個煮熟的鴨子,可劉璋還是會飛呀!如果我軍稍有耽擱,怕是劉璋就將搶出廣漢,逃之夭夭了!”
他吃著煮肉,漫不經心:“一日縱敵,數世之患!值此關頭,如果不能斬草除根,反而放虎歸山,終究還是隱患!”
“他算什麼虎,元直多慮了!”
陸遠老神在在,笑瞇瞇道:“我軍不妨給他個機會,讓他逃出廣漢,進入蜀郡!之后面對西側大雪山,大渡河,看看他會走哪條路!”
此刻益州戰事,已成定局!
此時還能被陸遠掛念的,就已只剩茶馬古道了!
這條可通往身毒,即后世印度的老路,就是劉璋的唯一選擇!
不過陸遠并不確定,劉璋丟了益州后,還能否有心志逃亡!
這才在此小火慢燉,給劉璋最后一線生機!
反正大軍困死綿竹關,至多只需三日,算不得耽擱!
徐庶不明所以,不過見陸遠成竹在胸,卻也沒再多說!
眾將卻是稍稍錯愕,看劉璋怎麼逃,這算什麼事!
“主公,無論劉璋是鼠是虎,捏死便是,讓他逃亡作甚!”
周泰鼻青臉腫,卻也振振有詞:“主公體恤將士,就不妨直接拿下益州,大軍進綿竹休息!否則貓抓老鼠,玩這種孩童把戲,將士們豈不更累!”
他放下酒杯,信誓旦旦:“值此關頭,只需一名大將,統領一支游擊軍深入廣漢,就可將劉璋擒拿至此!末將不才,愿意擔此大任!”
事到如今,他依舊對獨領一軍念念不忘!
雖然眾將已有明言,游擊軍是為張郃準備,于他毫無關系!
不過此事陸遠還未開口,他也只當眾將有意譏諷,根本不以為意!
此刻他句句在理,也正是討要他的機會!
眾將卻已齊齊盯向周泰,滿眼鼓勵神色!
這廝竟然為了游擊軍一事,公然頂撞主公,說這是貓抓老鼠!
難道不知主公向來獨斷專行,大事上從來不容置疑?
看來這廝果然皮糙肉厚,還是得挨幾頓軍棍!
“阿泰……言之有理!”
陸遠緊了緊手中竹筷,隨即緩緩放開,云淡風輕:“不過你可記得,獅子搏兔,亦用全力!如今綿竹關歸降,只在三兩日之間,我軍靜等兩日無妨!”
周泰稍稍遲疑,腦中一時有些紊亂!
此事主公倒是提點過自己,一箭只能命中一個目標!
越是關鍵時刻,越不能分心!
可獅子搏兔時,必是大軍一擁而上!
那自己的游擊軍怎麼辦……
他還在斟酌言辭,徐庶卻已接過話題!
“千山萬水,讓劉璋先逃兩日,的確無妨!”
徐庶漫不經心:“不過長路漫漫,我軍要想圍捕劉璋,恐怕還是得一騎雙馬……”
他已經看出,主公對此必然另有深意,只是不愿當眾解釋!
此刻提及一騎雙馬,卻是為了軍中另外一事!
之前陸遠分配戰果,只提到了西涼戰馬,卻沒提了普通戰馬!
此次全軍換馬后,兩支山地軍已經各得戰馬,卻還是剩余了兩萬三千匹普通戰馬!
這些戰馬未經分配,此時還在重甲騎兵手中!
不過各軍將領,卻都是心有覬覦!
哪怕是他也無法免俗,忍不住岔開話題間,出口提醒!
當下此言一出,果然引得眾將紛紛討論!
趙云吃著羊肉,一本正經:“大黑,一騎雙馬,疾行如風,侵略如火,你該知足了吧!現在你都一騎三馬了,你還想多黑!”
黃忠一臉憨笑,漫不經心:“一群鐵疙瘩,什麼風風火火!只有我等輕騎兵,一騎雙馬,才能疾行如勁風,侵略如烈火!”
周倉晃著大黑臉,鄭重其事:“大黑,我軍兄弟上前討要戰馬,你們重甲騎兵怎麼回事,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當我軍好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