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環視一圈,當即縱馬回返!
這些百姓瑣事,他做皖城縣尉時都沒管過,何況現在!
哪怕他再是親民,也無法解決這麼多百姓的疑惑!
何況還有情感糾紛!
“將軍,你知道唐瑛姐姐的苦楚了吧!”
公孫離星眸璀璨,忍俊不禁:“這些百姓的大事只有一件,何時修筑秦直道!不過每人都有小事,之前只有唐瑛姐姐給他們解惑!我和周泰都試過,的確做不來!”
陸遠若無其事:“我只是還有要務,來不及給他們挨個解答!秦直道一事,事關破趙韙毀家紓難之局,難道我還能和他們逐一解釋嗎!”
他并未多言,直接回了軍帳,靜等眾將到來!
至于幫徐庶撐顏面一事,還是先讓徐庶自己掛著吧!
沒過一會兒,帳外忽然玩笑聲起,周泰和黃忠的破鑼嗓子亂飛!
“大黃,你之前不是說,嫂夫人是成都大戶人家的嗎,怎麼是婢女出身!”
“老子當時就說了,是敗落的大戶人家!雖然當過婢女,但沒給人暖過床!”
“這可難說啊!你以為的林間小道,說不定早就車水馬龍了!”
“放你娘的屁!黑刀子進,紅刀子出,這有什麼難說的!”
顯然,眾將回歸,周泰知道了成都內,黃忠夫人家的老底!
對于周泰這種滾刀肉,自然是不怕毒打的,只會用力挖苦!
只是不知,這次泄露情報,把周泰當槍的到底是誰!
很快,玩笑聲止,眾將依次進帳!
黃忠,徐庶,周泰,魏延,廖化齊至!
此外另有兩個魁梧大漢,正是顏良,文丑!
“見過主公,見過夫人!”
眾將異口同聲,皆是意氣風發!
“好了,不必多禮,各自落坐!”
陸遠虛手一抬,看了看顏良文丑,漫不經心道:“你們兩個……怎麼回事?之前為何沒有情報先來?”
他對這二人另有大用,只是稍稍疑惑二人行程!
而且顏良手中還拖著一個麻袋,格外醒目!
“主公,此事說來話長,末將也是無奈!”
顏良隨手丟開麻袋,鄭重抱拳:“末將與文丑二人,奉命將麾下大軍交給南中許定!只是按令返回葭萌關后,主公已經南下劍閣!末將手上并無信鴿,只能徑自前來!”
他解釋通了與文丑二人的行程,麻袋卻是“砰!”的一聲,摔落在地!
麻袋內部,還響著一聲悶哼!
陸遠揮手一指麻袋,漫不經心道:“今日要議的事情頗多,不過你們把這個弄來,怎麼回事!”
他之前還以為麻袋中,會是什麼奇珍異寶,或是各地特產!
畢竟這是將士們常干的事,去南中抓個云貓回來也不足為奇!
不過一聲悶哼,顯然麻袋里是個活人!
他無需多想,此時能被裝進麻袋帶來的,只能是甘寧!
只是不知其中詳情,甘寧怎麼就弄成了這副待遇!
對于甘寧,他倒是有所期待!
他大漢海軍雖然兇威赫赫ʝƨɢ,但是除了周瑜以外,顯然沒有海軍大才!
這主要還是他成立海軍的初衷,從來不是在尋常河面上爭鋒!
這個時代的水師戰役,都是小朋友的游戲,他不屑擺弄!
哪怕荊州七千戰船,也會在周瑜百艘大漢榮光號面前,一戰而全軍覆沒!
不過對于海軍人才凋敝,他同樣也沒精力栽培!
畢竟水師作戰,往往只需水性好,做到令行禁止,能夠臨機決斷即可!
海軍爭鋒,卻需要面對無垠大海的膽量!
至于甘寧可不可用,他也有心在此一試!
如果沒什麼問題,就盡可交給周瑜調教!
“主公,此人正是降將甘寧!”
文丑猛地一揮腰刀,斷開了麻袋上的繩索束縛,笑瞇瞇道:“末將是從周泰手中接過此人,并不知前因后果!不過這廝太啰嗦!末將出于無奈,這才給他灌了點雞湯!”
他神采飛揚,躊躇滿志!
顯然對于皖城雞湯,別有一番思緒!
此刻能給別人灌雞湯,實乃人生大幸!
陸遠卻是怔了怔,終于看清了鼻青臉腫,鉆出麻袋的甘寧!
此刻甘寧一身繩索,嘴巴還被里三層,外三層的裹著破布!
雖是一臉兇相,不過渾身上下,卻也只有腦袋能動!
正在支支吾吾,惡狠狠盯著文丑!
陸遠不禁啞然失笑,甘寧碰上文丑,也算倒霉!
畢竟顏良文丑被典韋和許褚,連續灌了月余雞湯!
想來對于皖城雞湯,早已深惡痛絕!
只是徐庶卻會錯了意,當即接口發言!
“主公,甘寧此人極為狡猾,險些在我大軍圍困中趁亂逃脫!”
徐庶老神在在:“末將擔心黃權無法突圍,影響大計,因此對黃權格外留心!結果發現黃權扮作士卒逃亡,卻還向他喊一聲甘將軍保重,這才讓大黃活捉此人!”
陸遠呆滯一瞬,忍不住搖頭失笑!
這個甘寧,還真是倒霉!
如果不是因為黃權,此刻甘寧恐怕已經逃了!
甘寧卻是眸子一閃,終于從文丑身上挪開!
雖然只能支支吾吾,卻依舊橫眉冷目,眉宇間滿是幽怨!
實則甘寧內心,早已將黃權祖宗十八代全都問候了一遍!
這個蠢貨,已經逃出重圍,竟然還高喊一聲甘將軍保重!
“主公,你也看到了,甘寧這廝與周泰一樣,就是個滾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