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暗忖,混在軍醫中的唐夫人應該可以露面了!
畢竟之前他們轉戰交州,主公就帶過唐夫人!
這位唐夫人也在交州多有建樹,不知說服了多少百越山民!
一筆書法,更是讓軍中將士極為熟悉!
此時來幫主公做行軍文書,正是時候!
“混賬東西!誰敢嘲笑我的狂草!”
陸遠不明所以,勃然大怒:“趕緊滾蛋,發信鷹問問其它各部大軍,已經到了何處!之后盡快補充供給,明日直達江夏!”
他無意多說,順手將兩封書信丟進火盆!
繼而衣不卸甲,抱刀而眠!
“末將告辭……”
周泰老臉一僵,風風火火離去!
對于主公的大怒,心頭也不禁泛起了嘀咕!
主公的狂草,能讓人認清就不錯了!
此時應該還是沒有行軍文書,無法回信,這才惱羞成怒!
如此一來,唐夫人來幫主公書信豈不正好!
可惜自己身系軍務,此時也來不及操持此事!
不如等明日到江夏再說,到時主公必得回信!
反正唐夫人沒有草原戰馬,遠不如北平新夫人重要!
耽擱一日也無妨,大不了給軍醫那多送點肉食就是!
周泰思慮至此,當即在軍營內忙忙碌碌!
補充供給,發放信鷹!
日升月落,大軍再次起程!
這次在皖城穿插而過,倒是引發了極大動靜!
百姓們熙熙攘攘,爭先圍觀!
“快看,最前方的就是將軍!聽說將軍給劉備插了兩刀,劉備就乖乖滾出徐州了!”
“此事我最清楚,將軍搶了劉備的糜夫人,就肯定得為劉備兩肋插刀!”
“正是如此,劉備冒充皇族,天子才讓將軍去搶劉備的糜夫人的!”
“天子算個屁!老子之前在徐州都快餓死了,天子都不管張飛搶糧釀酒之事!”
“你們一群徐州混賬,我揚州雖然不會因言獲罪,但你們也不能妄議天子!”
“不必理會,徐州佬很快就得去交州產鹽了,官府告示都出了!”
百姓們追著大軍狂飆,個個都在為揚州大軍而振奮!
這就是護衛他們的大軍,讓他們得以一日三餐,頓頓管飽!
縱橫南北,所向無敵!
他們為此,也不由對未來滿是期待!
只要有揚州大軍在,他們的好日子就絕不會被旁人打破!
百姓外圍,一群老者也在趁著脖子觀望!
“這個臭小子,竟然不過來給老夫磕個頭!”
“這個混賬,竟然直接跑了,他難道不管正傳言的攬二喬之事?”
“不因言獲罪,百姓免于恐懼的自由,這才是揚州規矩的精髓!”
“姓蔡的,你還扯什麼精髓!你膝下兩個女公子,肯定已經被這混賬一起拱了!”
“胡說八道,老夫膝下小女皆已有官職在身,他怎麼敢!”
“他都用追殺士燮之名,去討伐安南了,天下還有他不敢的事嗎!ʝƨɢ”
“開疆拓土,這是我大漢榮光,不算僭越!”
陸康,喬景,蔡邕,盧植,鄭玄等人議論紛紛,目光卻也始終追隨著大軍腳步!
可惜鐵蹄卷地,終究漸行漸遠!
“好了,我孫兒錚錚鐵骨,自當為大義三過家門而不入!”
陸康白眉飄揚,滿面榮光:“我們繼續去編撰《漢書》,將我孫兒的硬朗風范如實記錄!對了,誰敢提攬二喬,攬二蔡之事,休怪老夫翻臉!”
一群大儒吵吵鬧鬧,卻也終究拿這個護犢子的老太守沒辦法!
目送大軍遠去,也只能繼續陪蔡邕編撰漢史!
陸遠鐵血殺伐,自然不知這些!
一路縱馬馳騁,終于在黃昏時下令安營!
將士們忙忙碌碌,就地補充軍需!
陸遠則已進帳,看起了各部軍情!
帳內已經布置起了沙盤,讓他推演戰局更加從容!
一疊疊書信皆在沙盤上方,正是各部當下詳情!
陸遠并未挑剔,率先看起了上方顏良文丑的書信!
顏良文丑分別領兵,已經抵達夷陵通道!
目前還在荊州范圍內駐扎,不過已經接應到了第一批開山軍的物資!
他們本就都在荊州,行軍速度倒也正常!
只是揚州大軍未到,他們也不宜輕兵冒進!
這才沒有提前進入益州,提前挑起戰端!
陸遠稍稍思忖,大手當即在沙盤上動作!
一面小旗從荊州拔起,直接釘到了益州的奉節城下!
這是顏良文丑之后的任務!
他們兩萬大軍看管物資,終究得進入益州深處!
而奉節之地不痛不癢,正是他揚州大軍威逼劉璋的第一步!
陸遠打定主意,當即再次取出許定的書信!
許定與鞠義,孫策,魏延,廖化負責揚州規矩,比其余大軍都是先行一步!
如今統領五千鐵蹄,已經抵達夷陵通道!
五千鐵蹄與顏良文丑的兩萬步卒連兵,都在等待陸遠軍令!
陸遠并未遲疑,當即又將幾面小旗同時釘入了奉節城下!
無論其它大軍動向如何,有這兩萬五千大軍進入奉節,已經可保萬無一失!
畢竟他們之前就已駐兵奉節,益州對此也是毫無對策!
“周泰,按沙盤傳令!”
陸遠若無其事:“書信顏良,文丑,許定,鞠義,孫策,魏延,廖化,直接深入益州奉節城下!以揚州規矩,與巴東百姓交易!如有敵兵來犯,先下手為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