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得找機會跟眾人說明,這是長矛,不是糞叉!
長矛出了屋子,眾將都是心頭一松!
趙云更是看了看甲胄上被劃出的一道痕跡,長長舒了口氣!
這是他為保護徐庶,硬生生擋下的長矛一擊!
可惜身在軍帳,終究不能將廖化這廝捶打一頓!
他也只好忍下了這口怒氣!
“好了ʝƨɢ,子龍去勸開典韋和黃忠!”
陸遠聽著帳外吵鬧,一臉無奈道:“大軍征戰在外,如今張郃,許定,鞠義等人都不在,正是用人之時!他們此時還在為了匹的盧大打出手,成何體統!”
黃忠無意間騙來了下邳城門,自然是大功一件!
這是天下人小覷了黃忠的代價!
只當黃忠是個尋常的南陽老卒,卻不知正值壯年,巔峰戰力的黃忠有多恐怖!
只是的盧馬在長矛攻擊中受傷,尾巴少了一截!
黃忠在之后的大戰中毫無建樹,又是引得眾將一頓嘲笑!
黃忠無法控制的盧馬,但典韋卻自有手段!
單手一掐,當場就將得盧收拾得服服帖帖!
同時挖苦黃忠,連他一只手都不足!
黃忠卻是惱羞成怒,至今還在和典韋拳腳相加!
一眾將士在外喝彩,更讓他們下不來臺!
“末將領命,這就將他們兩人提出來!”
趙云一本正經,大步流星出帳!
頃刻,帳外已經響起了三人的混斗聲!
將士們喝彩連連,喧囂不已!
無論重甲騎兵,還是討逆軍,虎賁軍,都在為自己主將助威!
陸遠不自禁揉了揉太陽穴,一時頭大如斗!
趙云是當世猛將,絕不是什麼溫文爾雅的謙謙君子!
讓趙云前去勸架,的確有些失算!
“不管他們,繼續議事!”
陸遠環視帳內,當即盯上周倉,一臉不耐:“周倉,你為斥候軍主將,也先把這青龍偃月刀放下!此刀沉重,不利于施展,你自己還得勤練武藝才可用呢,沒人會跟你搶!”
大軍進城鏖戰,斥候軍離他們最近,也當即縱馬來援!
周倉在途中撿到青龍偃月刀,直接就如獲至寶一般!
始終提著長刀晃來晃去,雖然傷不到旁人,也著實礙眼!
無論怎麼想,周倉和廖化這兩個黃巾舊部,也都是一副德行!
陸遠對青龍偃月刀倒是不以為意,只是看不慣周倉這副沒出息的架勢!
他揚州軍中的兵器,都是由鑌鐵打造!
有的是長槍,長槊,犯得著為一把長刀如此嗎!
“末將領命!”
周倉大黑臉環視一圈,眉開眼笑:“這是主公說的,沒人可以跟俺搶,你們都休想打此刀主意!當然小白臉可以打,如果小白臉能提得動!”
他大步流星,快步將青龍偃月刀放到了帳外!
與丈八蛇矛,雌雄雙股劍并排放在一起,正是他們此戰收獲!
徐庶一言不發,根本懶得理會!
一把破刀而已,給他用他都不用!
周倉風風火火回帳,得意洋洋!
沒過一會兒,典韋,黃忠,趙云也很紛紛回帳!
個個齜牙咧嘴,鼻青臉腫!
只是他們進帳,卻當即發現了一個老問題!
混賬黃忠布置的軍帳,怎麼總是這麼擠!
大軍為徐州而來,如今只剩下邳一些殘余而已!
何必弄出這麼個包括揚州治下所有疆域,一舉將軍帳塞滿的沙盤!
幸好許褚那個體壯如牛的家伙沒進來,否則又是擠成一團!
眾人正慶幸此事,帳外突然響起許褚的雷霆咆哮!
“主公,末將前來請罪!”
許褚隨即進帳,赤著上身,后背還背著大捆樹枝!
樹枝枝繁葉茂,枝杈橫生!
隨著許褚擠進人群,直接將周圍人刮得發髻凌亂,臉龐生疼!
公孫離無可奈何,直接躲到了陸遠身后!
典韋卻抹了把臉上被刮破的傷口,見著鮮血,當即眼珠子一紅,惡聲惡氣:“你這個牲口,這是進來找死不成!”
“這是負荊請罪,你不懂!”
許褚一臉不屑:“老子娘們是曾經的楚王妃,最有文化!你們的娘們都是一些小門小戶的,哪懂這些!”
他領兵南下楚國,楚王也隨之作古!
本想在楚國斬草除根,不過楚王妃卻贊他是當世英雄,愿意主動相隨!
他也剛好想起行軍文書的關鍵,看著楚王妃相貌不錯,直接收到了帳中!
此事軍中將士們皆知,倒也不算隱秘!
反正主公有言在先,這種事只要你情我愿,就犯不上軍規!
無論楚王妃是為了保命,還是真正心向許褚,旁人都無可置疑!
此刻負荊請罪的姿態也無需多想,必是楚王妃的主意!
“你……先把這套收回去!”
陸遠壓制著怒氣,漫不經心道:“帳內太擠,容不得你負荊請罪!要不你就去帳外呆著,好好講講你到底犯了什麼過失!”
他看著麾下一群大將,心頭也是一陣無奈!
只要不在戰時,這就是一群混蛋!
此刻竟然還來惺惺作態,弄出負荊請罪這一套!
“主公,末將一家老小,同族親眷都在皖城,不喜歡隱患!”
許褚一本正經:“城內張燕軍麾下的家眷,都是隱患!我軍與張燕軍的血仇瞞不住,末將已經把此事告訴他們了!其中對我軍有敵意的,已經被末將就地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