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最近陸遠愈發暴躁,尤其不能提動用民力之事!
這才他們無法與陸遠商量,只能自作主張!
實則他們不知,陳群ʝƨɢ沒有泄露揚州民力不足的實情,是不愿給他們徒增煩惱!
畢竟這些領兵將領,得知再多,也無法為揚州官府分憂!
而陸遠一慣為人,也不會像市井婦人一般,隨意向別人傾吐苦水!
他們雙方消息不對稱,這才有此誤會!
徐庶志得意滿,已經無意多說!
黃忠聽著徐庶所言,卻是老臉一繃,開口質問:“等到存夠細鹽,那得等到什麼時候?按主公的性子,肯定得先滿足我揚州所需!可現在的細鹽產出,卻連益州戰略都不夠!”
“這是戶部事宜,我們兵部能有什麼辦法!”
徐庶一臉無奈:“主公經常說各司其職,實則極有道理!我們為了戰馬,這是軍事所需,但要是對其它各部胡亂插手,容易亂了我揚州官場,壞了我揚州規矩!”
他曾駐守交州,對存鹽倒是極為了解!
志在天下第一島,也是為了解決揚州的存鹽問題!
可惜大軍南征北戰,為了立起揚州規矩,始終離不開細鹽!
無論是在荊州與百姓交易,還是現在的益州戰略,都在消耗揚州存鹽!
此次他們兵臨徐州,更是一舉帶走了揚州所有存鹽!
此時許定在南海郡與徐州百姓交易,靠的也是細鹽!
不過戶部負責戶籍經濟,他也不愿插手!
“你是軍中壞心眼最多的,怎麼這點事兒都想不通!”
黃忠一臉不耐:“我們討要戰馬,和戶部有什麼關系!如今主公和新夫人的事情已定,以主公性情,忙完了大軍封賞后,肯定會明媒正娶,現在這個細鹽,還是交易嗎!”
徐庶急急思索,卻依舊一肚子疑惑,忍不住問道:“你到底什麼意思?”
他擅于揣度人心,可惜黃忠卑鄙起來根本不是人!
“你這一肚子壞水,白長了!”
黃忠捅了捅徐庶肚皮,循循善誘:“如今這些細鹽,正是主公的彩禮!公孫瓚的草原戰馬,也已是新夫人的嫁妝!主公彩禮雖然沒夠,但生米都煮成熟飯了,先要點嫁妝,不為過吧!”
“你……這個混賬,難怪一直被人小覷,這麼不要臉的事你都能想得出來!”
徐庶猛然醒悟,卻依舊一臉錯愕:“不過此事需要給公孫瓚書信,我軍聯系不到,還是得由錦衣衛配合!而且公孫瓚沒有細鹽,就沒法跟草原人交易,也湊不齊這些戰馬!”
他暗自思忖,錦衣衛倒不是問題!
如今在冀州就有個錦衣衛的死間,張達!
只是北平無戰馬,這信寫了也沒用!
徒勞無功,不如不做!
“這只是先點一下公孫瓚,讓他知道送什麼彩禮!”
黃忠振振有詞:“你之前都是自相情愿,以為公孫瓚會拿戰馬交易,萬一他送來的是牛呢!你還能像光武帝一樣,騎著牛打仗,指望天降隕石把敵軍砸死嗎!”
他有如智珠在握,繼續道:“這第一步完成,之后我們就得不斷提醒主公,讓徐州百姓全去產鹽,抓緊細鹽送過去!不過先要嫁妝,的確有點不要臉,所以這書信還是得你來寫!”
他倒未考慮其它,只覺得揚州兩千萬百姓,弄點細鹽還不簡單!
哪怕徐州這些百姓到位,也會很快滿足細鹽所需!
實則他卻是誤打誤撞,思慮剛好和陸遠和陳群一樣,先解決細鹽!
“此事……太不要臉!還是你來寫!”
徐庶臉色一繃:“你反正聲名狼藉,不差這一次!我畢竟在外還有幾分威名,哪能干這種不要臉的勾當!”
“老子籍籍無名,寫了誰會信!”
黃忠一臉正色:“你以為老子為何急于和關羽張飛一戰?老子就是要讓天下人看看,老子不只能殺無名小卒,其它什麼猛將也都不值一提!”
徐庶自然知道此事,也知道黃忠心思!
只是讓他寫這麼不要臉的書信,他卻依舊難以落筆!
“元直,此事只差一步了!”
黃忠兩眼放光,臉色卻一本正經:“你不妨想想,是我揚州百姓的性命重要,還是你的威名重要?”
徐庶聽他稱呼,雞皮疙瘩險些掉了一地!
這廝一本正經胡說八道,他哪會上當!
此事無論如何,也關系不到揚州百姓的性命!
“元直,五萬將士,望眼欲穿啊!”
黃忠一臉凝重,雙手卻比比劃劃,肅然道:“如今這五萬將士,都在齊刷刷盯著你呢!他們沒有戰馬,終日靠雙腿疾奔,你于心何忍?”
他十指都在指著徐庶,好似正如五萬將士的目光!
“好了,老子懶得與你廢話,寫就是了!”
徐庶長長吐了一口濁氣,漫不經心道:“你明日還要與張飛一戰,小心點,別讓人打死了!”
第540章 先斬張燕,再殺黃忠
夜色已深!下邳城內卻并不安靜!
州牧府,劉備正在為關羽清理傷口!
傷口是在小腿,為一支利箭所射!
所幸并非毒箭,關羽不會有性命之憂!
而且小腿受傷,也不會影響關羽戰力!
只是還需經常清理,以免感染!
張飛則坐在一旁,酒氣熏天,不斷扯著嗓門嚷嚷!
“紀靈竟敢暗箭傷人,活該被二哥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