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行如風,侵略如火!
攻擊如同討ʝƨɢ逆軍在陸上作戰,銳不可當!
防御卻如重甲騎兵一般,無所畏懼!
大戰至今,竟然無一艘損毀!
陸遠卻是心頭了然,并未有絲毫震驚!
如果航空母艦會被漁船撞沉,那才是怪事!
孫堅率先回過神來,捅了捅陸遠,老臉緊繃:“看到了吧,這小子有多狠!策兒那般憨厚性子,怎麼能與他相交!”
周倉卻耳根聳動,鬼鬼祟祟湊到陸遠身邊,附耳低語:“主公,你姐夫被他干掉了!你姐夫讓人打旗語通知你,我親耳聽到的!”
陸遠一把推開周倉,若無其事:“滾蛋,我哪來的姐夫!”
他一路敲打開還在琢磨野驢的眾將,招呼他們進艙牽出戰馬!
自己則立身船頭,靜看前方!
大漢榮光號長風破浪,急速靠近東海郡!
他心頭也不禁波瀾起伏,儼然屹立于一處壯烈戰場!
徐州,下邳,廣陵,小沛!
終于,大漢海軍吱嘎嘎轉舵,緩緩停靠岸邊!
陸遠神色一凜,眸中火焰升騰:“傳令!大軍登陸,鐵蹄爭鋒!”
第528章 兵臨徐州,就地分贓!
大軍在東海郡登陸!
背靠無垠大海,前方則是東海郡朐縣!
海風凜冽,旌旗錚錚!
一匹匹戰馬經海路顛簸,還有些不適,唏律律叫聲一片!
一個個老卒卻已急不可耐,眸光滿是熾熱!
他們見證了野驢發威,但此刻登陸,卻是他們的戰場!
騎兵爭鋒,他們自有驕傲!
將士們策馬逡巡,迅速列好軍陣!
陸遠立馬大軍前方,揮刀一指,聲嘶力竭:“出!”
大軍當即響應,按照軍令,三路而去!
重甲騎兵笨鳥先飛,直接策馬南下!
鐵蹄扣地,轟隆隆巨響!
如一股鋼鐵洪流洶涌而過,勢不可當!
后勤許定,鞠義,張郃則引馬北上,直奔徐州瑯琊郡!
一匹匹戰馬在前,后方還拖拽著大量簡易馬車!
大量價比黃金的細鹽零零散散,堆積車上!
一路行軍,速度不快,馬車更是吱嘎嘎直響!
正如孩童持金過鬧市,招搖無比!
孫堅則率領程普,黃蓋,韓當逡巡在后,儼如保駕護航!
十萬大軍縱馬疾馳,卻是單刀直入,直奔南海郡深處!
馬踏山河,地動山搖!
一路塵煙四起,如虎躍狼行!
大軍主力,目的旨在盡快與曹操會師!
單刀直入,化為兩肋插刀!
將徐州一切為二,方便大軍對廣陵雷霆一擊!
大軍迅速接近朐縣城池,卻毫無止歇之勢!
一支支利箭破空,殺機森然!
十萬支利箭齊發,幾乎釘滿了城墻上的狹窄甬道!
守城官兵的驚呼和慘叫聲只在一瞬,就已戛然而止!
大軍卻已呼嘯戰馬,須臾而過!城內幸存的一些散兵游勇,已經不足為慮!
唯有郯縣或蘭陵,才是他們的目標!
陸遠一馬當先,沖鋒在大軍最前!
身側公孫離縱馬跟隨,小白馬累得呼呼直喘粗氣!
周泰一如既往,緊隨陸遠,在后方吃土!
隨時準備沖殺在前,替主公擋刀!
旁邊又有一眾領兵校尉,爭先恐后!
其中孫策,魏延,廖化最為踴躍,巴不得立刻遭遇敵軍!
他們甘做小卒,只為以軍功立身,建功立業!
大丈夫雄奇偉岸,不外如是!
陸遠目視前方廣袤曠野,南側朦朧夜色中一座低矮縣城!
想來正是厚丘,也當即沒了興趣!
繼續沿官道疾行,側目看了看,若無其事道:“你這又是何苦!”
大軍登陸,公孫離完全可以留在船上,不必受這般行軍之苦!
甚至她就此離開,也無人會阻攔!
不過她卻鍥而不舍,執意尾隨!
“我……我苦什麼!”
公孫離一身甲胄,振振有詞:“我為幽州緊盯細鹽,甘之如飴!不過你得記好,我只為細鹽!你不必打我的主意,枉費心思!”
陸遠忍俊不禁,側目輕笑:“我是說你這匹小烈馬,何苦……”
公孫離一怔,忍不住悶哼一聲,氣得無言以對!
這個混賬,總是這般言行無忌!
之前就說自己是北平小烈馬,現在又言辭含糊,根本不知其意!
而且此人之前在軍帳,跟夫人夜夜承歡,言辭更是齷齪無比!
與她北平軍,揚州軍那些粗鄙老卒,簡直就是一丘之貉!
自己與他計較此事,只會自取其辱!
“行了,大戰時自己注意點!”
陸遠直視前方,漫不經心道:“別一不小心死在陣前,你爹爹還得再派個女兒過來!”
公孫離俏臉一紅,心思急轉,一時更是不知所言!
這混賬說得隨意,卻也點到了要害!
自己為了細鹽南下,如今也只多了棉花一物,根本無意爹爹那點隱晦心思!
可爹爹的心思經過曹操和孫堅參合,好似已經昭然若揭!
這混賬并非無腦之輩,卻始終不聞不問,到底打著什麼主意!
公孫離想不通這其中的深沉心思,也不愿多想,當即俏臉一繃,明眸咄咄:“你……到底有何算計!”
“我有何算計?”
陸遠呵呵一笑,云淡風輕:“我是知道了伯圭兄的入仕過往,心中好奇,總想當面問問,當時他唱山歌了嗎!可你要是死在戰場,我還怎麼和他相見!”
他縱馬疾馳,沒再多說!
只不過率領大軍,卻終究無法放縱馬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