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萬百姓一齊動手,總會比兩千將士速度快!
否則他又何必輾轉四方,收買人心!
如今長沙局勢已定,就只需等待周瑜戰況了!
“主公,末將近來想讀書了!”
典韋抻長了脖子,期期艾艾:“末將在林中幫了個交州娘們,她沒罵末將狗熊精,反而夸末將英武……末將把她帶回來了,就得對得起她,有機會剛好和她一起讀讀書……”
他晃著左慈的房中術,神色一本正經!
而且自始至終,也如陸遠所言,沒提修仙之事!
“主公,末將不善言辭,但你知道末將最急什麼……”
黃忠鼻青臉腫,卻也湊頭過去,苦著老臉道:“末將這一路,只要不是大戰或行軍,都在為了我黃家香火盡力,可惜至今還是沒個結果!現在想來,應該就是差此書指點……”
他的破事人盡皆知,他自己也不屑隱瞞!
陸遠對他也懶得理會,反正他們這些百戰老卒,沒一個蠢貨!
總歸不會為了女色,在大戰前消耗體力!
只是陸遠還沒來得及回應,許褚已經聲似悶雷,搶過話頭!
“你們兩個蠢貨,這種事有什麼好爭的!”
許褚壓著嗓音,側身譏諷:“我們不是有書局嗎,到時印他幾萬份,兄弟們人手一本,這不就行了!你們也不想想,如果書被你們借走了,主公夜里怎麼辦!”
他一嗓門出來,其余人當即交口稱贊!
這才是解決之道,否則一本書給誰都不公平!
而且主公正在用,他們怎麼能和主公爭搶!
“混賬話!”
陸遠瞠目結舌,怔了半晌,才沉聲呵斥:“這種東西外傳出去,別人還不得罵死我們!你們自己抄錄幾本就算了,不許外泄!”
眾人當即神色一喜,目光殷切!
襄陽決戰前,他們都有的是機會修仙!
不過大軍過江,進入南郡后,主公肯定又得像從前一樣!
無論誰的家眷,甚至行軍文書,也得被送回后方!
這時,水鏡先生司馬徽卻忽然帶著一卷名單,推門而入!
看著眾將個個眉飛色舞,聽著眾將滿口粗魯,當即老臉一繃,氣急敗壞:“你們一群混賬,此時還在想著這種破事,都不怕死嗎!”
眾將愕然,面面相覷,這個老家伙什麼意思!
“你們知不知道,你們主公要干的,到底是多大的事?”
司馬徽老臉肅然,惡聲惡氣:“一群蠢貨,也不好好想想!你們主公如果只想攻城略地,兩支偏師就足以取下長沙和武陵,需要你們大軍招搖,為此特意耽擱嗎!”
徐庶拂袖上前,云淡風輕:“先生,兄弟們難得清閑,在此玩笑,你又何必為此大動肝火?”
他和水鏡有著半師之誼,自然由他開口最為合適!
而且他們還不知水鏡此來,已經成了揚州的戶部尚書!
看著水鏡在此大發雷霆,都是一頭霧水!
疑心這老頭有病!
“元直,他們不懂,難道你也不懂?”
司馬徽甩著老臉,沉聲呵斥:“你們主公圖謀,不是改朝換代,推倒重來!而是變法如變天,要為這天下重新立規矩!你們面對如此大事,怎麼能這般懈怠!”
陸遠心頭一跳,這個老家伙,怎麼現在就把此事挑明了?
自己要想改朝換代,以當下的揚州兵鋒,自然可以簡單許多!
甚至可以不顧揚州難民潮,死上一些百姓,換得大軍犁庭掃穴,攻城拔寨!
只是這有違他的初衷,也會失去百姓路線,不是能得以傳承的長久之計!
不過水鏡這老家伙絕非蠢人,此時把話挑明,應該不會無的放矢!
陸遠念及至此,當即面不改色,沒有出言阻止!
許褚卻已忍無可忍,臉色一沉,厲聲質問:“老家伙,你到底什麼意思!兄弟們難得玩笑一會兒,你卻偏要跑來哭喪!要不是看在小白臉的份上,老子早一把ʝƨɢ捏斷你脖子了!”
“匹夫之輩,此時還不知利害!”
司馬徽橫眉冷目,針鋒相對:“你們主公想要變天,現在不過是欺負士燮,劉表,陶謙等等軟貨!將來面對西北諸侯,必定大戰連天!你們如此懈怠,到時恐怕死都不知為何而死!還不如趁早退卻,給自家留絲血脈!”
他橫掃眾人,儼然一副倚老賣老的姿態!
“老家伙,你到底有完沒完!”
典韋晃著一張大黑臉,兇神惡煞:“兄弟們沙場浴血,百戰余生,個個都是刀尖打滾,刀口舔血活下來的,你當我們都是傻子不成!主公要干的是捅破天的大事,我們人人皆知,用得著你提醒嗎!”
司馬徽掃了掃典韋,一臉不屑,似乎懶得多問!
“老家伙,你把話說清楚!”
黃忠緊了緊腰刀,一臉憨厚:“我們雖然沒有小白臉陰險,沒有病秧子聰明,但也不至于一無所知!主公現在要給天下重新定規矩,我們人人都在干,還不至于死了也不知為何而死!”
徐庶嚇了一跳,匆忙橫身攔在黃忠和司馬徽中間!
他對黃忠太過了解,這個笑容露出來,那就是真正動怒,即將揮刀殺人了!
司馬徽倒是神色如常,若無其事:“你們既然知道這些,還在此時如此懈怠,難道都不怕死嗎?”
“戰場兇險難料,我們當然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