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歸降的都砍頭了,愿意歸降的大半也都砍頭了,少數僥幸的才會砭為小卒,或者去揚州種地!
如果自己不是被荀彧接待,恐怕現在也被砍頭了!
周瑜卻在船頭輕嘆:“還說警覺?這封戰報就是第一個黑鍋,你還不是毫無察覺!只不過主公愛才,不會砍你罷了!”
大軍在夜色和火光中前進!
箭雨攢射,拍桿驚岸!
迎風破浪之間,滿江血紅!
慘叫聲越來越少,與荊州的千艘斗艦越來越近!
文聘已被夾在赤壁和夏口,兩支海船隊伍中間,進退兩難!
見到前方海船上,一人傲立船頭,風采蓋世!
終于忍不住握緊腰刀,硬著頭皮喝問:“閣下可是周瑜周公瑾?”
周瑜正在尋找文聘,聞言不由一怔,循聲望去,迎風高喊:“在下正是周瑜,你是何人,所為何事?”
文聘重重喘了口粗氣,沉聲感慨:“在下文聘,此時不為免死,只是想問……”
“你就是文聘?”
周瑜一語打斷,目露驚喜,放聲大笑:“野驢,殺!”
海船之中,上百個野驢“砰!”的一聲齊鳴!
一百顆草木火球當即離弦而出,破空而去!
如同大群火流星橫亙夜空,熊熊燃燒!
呼嘯寒風之間,璀璨無比!
第481章 耕地就要有收獲
一夜疾行!
陸遠風塵仆仆,終于回了桂陽!
郴縣城池,已經遙遙在望!
陸遠卻已急不可耐,順手將唐瑛抱到一旁戰馬上,興沖沖道:“去問問,有沒有周瑜情報!”
“將軍,哪有這麼快!”
唐瑛美眸半瞇,睡眼朦朧,俏生生道:“如果按你推算,風起時開始赤壁之戰,那麼最快也是剛剛結束!即便周瑜發回信鴿,我們也要晚上才能收到消息了!”
陸遠怔了怔,一時也沒了言語!
一拍唐瑛馬屁股,一起策馬奔進郴縣城池!
揚州軍信鷹在陽翟之戰中消耗一空,如今還在重新培養!
往來傳遞消息,也只能用信鴿代勞!
大軍四方轉戰,速度太快!
信鴿的鴿籠根本無法安置!
赤壁之戰的消息,還需從皖城周轉,經零陵到桂陽!
如果周瑜此時才發消息,怕是他晚上也收不到!
“將軍,赤壁之戰很重要嗎?”
唐瑛策馬一旁,嬌羞中帶著些許疑惑:“你昨夜說著大戰將起,便急于提前大軍一步,先行回歸!路上我問了你那麼多問題,你都沒有回答!”
連續兩次同乘一騎,倒讓她稍稍放心!
這個混蛋在大戰之前,終究不敢亂來!
只是把赤壁看得比自己還重,卻也讓她難免心思復雜!
這混蛋如此缺糧,怎麼就不聽聽自己所說!
“赤壁之戰,近則關乎荊州戰事,遠則事關我揚州全局!”
陸遠心不在焉:“大軍需要戰事洗禮,如果周瑜成功封江,我揚州水師,就可立得住大漢海軍之威名!而荊州戰略的所有先手,也都將共同發難,一舉將劉表困斃襄陽!”
他可以想見,如果周瑜以二百戰船封鎖長江,那該是何等驚世!
畢竟在此之前,哪怕沒有戰事,也都是動輒幾千艘戰船合力才可辦到!
如果周瑜能重創荊州水師,那麼他的襄陽決戰,又會少了多少阻力!
至于周瑜能不能將荊州水師一舉殲滅,他則想都未想過!
荊州水師最不濟,還可退入漢水自保!
除非孫堅將死,才會讓荊州水師敢于傾巢而出!
“閑若假寐之狐,果然謀算人心,智計百出!”
唐瑛明眸璀璨,若無其事:“如今劉表已無反抗之力,你卻還要再行奪帥之計!如同封賞馬鈞槐里侯,實則卻是對京城暗藏禍心!如此行事,卻偏說自己坦蕩,不像徐庶一般陰險,當真不要臉!”
她思路漸漸清晰,也一點點理解了陸遠的意圖!
三軍奪帥!
如果劉表再被奪帥,恐怕連襄陽決戰都要束手束腳!
如果說荊州戰略是深思熟慮,那麼封賞馬鈞則是順手為之!
針對京城三輔下手,看似要將馬鈞綁上揚州戰車,實則卻是劍指京城!
如此陰謀信手拈來,布局深遠之人,卻偏說自己不擅權謀!
當真可笑!
“未來之事,此時多說無益!”
陸遠坦然自若:“當務之急,還是我揚州局面!否則將來再多計較,也都是徒勞!”
他不愿對此事多說,縱馬呼嘯,直入郴縣!
不過剛剛進城,卻不由一怔!
入目所見,郴縣之喧嘩繁盛,簡直如同皖城!
他在此處只留兵兩千,還各有任務!
南城門無人把守,城內卻是已經人滿為患!
狼尸肉山,細鹽白糖等物,一如既往!
各處百姓自西北城門而入,在此交易物資!
喧囂鼎沸之間,卻也井然有序!
大量交州百姓正在城中,幫忙維持秩序!
儼如農奴翻身做主,威風凜凜,不可一世!
見到陸遠,附近一片交州百姓,紛紛光著腳飛奔而來!
圍著陸遠吵吵鬧鬧,卻很是認真!
“陸拔毛,你回來了,砍光那群不守規矩的荊州佬了嗎!”
“陸拔毛,我們的羊群在外面,有同族人看著,你不必擔心!”
“陸拔毛,是趙云讓我們進城幫忙的,我們沒壞規矩!”
“陸拔毛,我們一族ʝƨɢ不想回交州了,能不能留在荊州?”
“陸拔毛,我們可以一直幫大軍趕羊,但是羊群下崽算誰的,這規矩還沒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