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放心,末將這就去辦!”
周泰重重一抱拳,招呼著一群親兵,快步離去!
只要不是讓自己當娘們,做什麼都成!
大群親兵拖拽著如山物資,緩緩挪動出城!
許定看著前方大火,已經漸漸微弱,向陸遠遲疑道:“主公,這個火……”
“這是我們的城,按我們的規矩辦!”
陸遠不以為意:“火滅之后,就一起挪出城外,挖深坑埋,防止瘟疫!”
戰場尸骨盈野,往往不是最大危機!
反而戰后瘟疫,才會在無形之中,奪人性命!
制造出一片片無人區,駭人聽聞!
陸遠對此,也只有這一個辦法!
以烈火防控!
“主公放心,有了章程,末將就懂了!”
許定神色一震,招呼著大量麾下,匆匆前去!
他心中了然,卻更是振奮!
按章辦事,這就是主公荊州戰略的最后答案!
荊州戰略不只搶糧,也要占地!
荊州會和交州一樣,徹底成為他們揚州領土!
一群后勤軍沒等多久,烈火中的火油終于焚盡!
烈火也終于熄滅下來!
后勤軍將士齊齊上手,連帶著地上泥土,一起拖拽出城!
五萬降卒神色各異,也終于到了最前!
個個難掩眸中深處的恐慌,不知會被如何對待!
鞠義也被黃忠打得鼻青臉腫,卻是面色陰沉,壓著嗓音道:“主公,他們畢竟曾在行伍,如果放任他們去種田,極可能生亂!”
周倉抹了抹鼻血,看著鞠義罵罵咧咧:“你他娘的,難道真是砍頭砍上癮了?這是五萬人啊!”
他一臉淤青,實則只為給麾下換上一千西涼戰馬!
結果被典韋暴捶一頓,心中正覺郁悶!
聽著鞠義的言外之意,就更是怒不可遏!
鞠義神色一狠,開口反駁:“你他娘的,純屬婦人之仁!光顧著這五萬人性命,卻不想想他們如果生亂,可以連累五百萬人受死!”
“好了,此事我已有計較!”
陸遠輕斥一聲:“我揚州自有律法!不因言獲罪,不誅心殺人!這是律法根本,也是律法尊嚴!如今他們已是我揚州百姓,就該按我揚州律法辦事!”
鞠義和周倉互視一眼,一時停止了爭論!
主公已經有了決斷,他們相爭再多也無用!
不過揚州一體,要真能執行到交州和荊州!
于他們而言,也是一件好事!
起碼規矩明朗,他們也方便行事!
“鞠義!”
陸遠開口傳令:“先率領麾下,將他們轉送交州開山!如有零陵郡家屬,一并帶走!保證他們吃食,再問問他們怎麼回事,一個個嘴角還帶著草料,餓瘋了不成!”
他對這五萬降卒,興致缺缺!
對于他們的威脅,也并不忌憚!
雖然身在行伍,但他們顯然缺少一股精氣神!
這樣的降卒,連入他新軍的資格都沒有!
反而他因為有了戰馬,想要再次擴軍!
對于揚州軍事,也另有想法!
當下時局,他們揚州軍正該時刻保持最強戰力!
徐庶麾下一萬精銳,只用于控制南部一些毛國小邦,太過可惜!
還不如將這些降卒送去,由徐庶挑選,置換一下兵力!
以便他將揚州精銳,全部匯聚一處!
全力角逐中原!
“主公放心,末將這就去!”
鞠義并不拖沓,揮手招呼著麾下一千精銳,大步離去!
一千精銳押赴五萬降卒,看似艱難,實則簡單!
弓箭上弦,重甲騎兵威懾,鞠義當著麾下親自保證,就是最好手段!
領兵大將不能當眾失信,這早已是天下所有人的共識!
更何況他們此刻,根本別無選擇!
一番安排后,降卒們已經自行將雙手捆縛于后!
個個說著自己在零陵郡的家眷,希望揚州軍接應!
對于前往交州伐木,則并無多大抵觸!
只要能夠一日三餐,頓頓管飽,伐木算什麼!
而且還能遠離陸扒皮,這個逼他們吃草的瘋子!
半晌過去,五萬降卒終于踉踉蹌蹌,陸續出城!
留在城內的典韋,黃忠,許褚,周倉則是齊齊看向了陸遠!
如今的戰后事宜,只剩一件!
如何分配這麼多戰馬!
“我揚州大軍,始終以刀兵說話!”
陸遠環視眾將,悠悠笑道:“這就是我軍無懼諸侯,敢于四面樹敵的原因所在!如同黃忠所說,我軍從無破綻!所以戰馬無論如何分配,我軍當務之急,都是要先把刀兵擦亮!”
眾將紛紛點頭,卻個個心頭疑惑!
無論怎麼擦亮刀兵,也還是得分配戰馬啊!
五萬匹戰馬,總不至于就這麼散養著!
普通戰馬已經人人有份,眾將并不在意!
只有兩萬新軍還是步卒,想來應該會分給他們!
之后還會剩下三萬匹,則不是他們該考慮之事!
不過其中五千匹西涼戰馬,才是重中之重!
一切還要看主公決斷!
“所謂刀兵擦亮,無非兵強馬壯!”
陸遠稍稍沉吟,一聲輕喝:“周倉聽令!”
周倉神色一震,大黑臉連晃,抱拳領命:“末將在!”
此刻給自己任務,還能是什麼!
老天開眼,主公終于重視了自己的斥候軍!
逢山開路,遇水搭橋,消除大軍前方一切隱患!
豈能沒有西涼戰馬的耐力和速度!
“你即刻統領麾下,帶戰馬回師揚州,招募五萬新軍!”
陸遠眸光灼灼:“揚州內部,防御計劃不變,依舊由蔣欽的兩萬新軍駐守!新募的五萬新軍,由你和武安國共同訓練,南下途中訓練騎術,經此戰讓他們見血,成就真正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