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音落下,大喬當即一臉嬌嗔,清了清嗓子!
腳步卻也停了下來!
“你們……小覷我揚州兄弟了!”
陸遠神色自若:“沒人會關注這些,況且我為兄弟們主公,也從來不是依仗恩威手腕,權謀算計!而是靠著與兄弟們同袍浴血,過命的交情!”
他大步流星,邊走邊道:“想想曹操口碑如何!一路境遇又何其坎坷,但可曾有人棄他而去?他也是一樣,領兵全靠真誠!”
“夫君,你怎麼還是這麼糊涂!”
大喬柔ʝƨɢ情款款:“昨夜唐瑛姐姐動靜那麼大,她此時哪好意思跟你一起出去!我們在帳中自己準備飲食就好,何必讓姐姐為難!”
她此言一出,唐瑛當即神色詫異,看了看大喬!
好似被這個剛親密無間的姐妹捅了一刀,一時還有些不適!
大喬盯著鞋尖,悻悻低語:“是姐姐先說我的,我聲音才不大……”
唐瑛輕哼一聲:“妹妹嗓子都啞了,還是少說話吧……”
“行了,你們都少說兩句吧!”
陸遠看了看唐瑛,柔聲笑道:“本來想挑破此事,給你個安心,但如果會讓你感覺為難,那你就自己做主吧!”
這是夜里說好的事,他也沒想到兩人會突然變卦!
反而詫異大喬和唐瑛,感情來的那麼快,怎麼轉眼就互相拆臺!
不過女人心思本就難猜,這明顯不是他所擅長!
“將軍小覷我了,我不需要如此安心!”
唐瑛款款偎了一福,明眸撲閃:“瑩兒妹妹哭了半夜,全交州都能聽到了,我可不想讓人誤會!”
她不再多言,踉蹌著腳步,匆匆回了軍帳……
“都怪你,總是那麼沒輕沒重!”
大喬白了陸遠一眼,風情無限:“我回去看看唐瑛姐姐,夫君自己去議事吧!”
她清著嗓子,卻也是一般姿態,逃回了軍帳!
陸遠怔了怔,不由搖頭失笑!
快步到了典韋軍帳!
典韋和黃忠正狼吞虎咽,一起吃著早膳!
見到陸遠,當即紛紛起身施禮!
“行了,沒那麼多規矩!”
陸遠看著桌案餐食,隨意吃著肉包,若無其事道:“陳群現在到哪了?”
“最遲今天中午就能到!”
典韋甕聲甕氣:“主公不必擔心,兄弟們護送著呢!就是他這個小白臉沒吃過苦,騎不了快馬!”
陸遠微微點頭,看了看黃忠,漫不經心:“你怎麼回事,還不進山伐木,猶猶豫豫想說什麼?”
“主公,末將想通了士燮為人,正有大事要稟報!”
黃忠一本正經:“末將在山里呆了半天,這才發現交州的山,簡直比交州的地還多!士燮其實沒必要跑,完全可以留著大軍,憑借交州的地域廣闊,跟我軍轉戰周旋!”
他老臉鄭重,難得如此!
陸遠忍俊不禁:“行,那你趁著現在,好好說說!典韋,給兄弟們叫來,別耽誤正事!”
他倒不在乎黃忠的大事!
這廝已經下了戰場,能有什麼正事!
典韋同樣不以為意,抱著鹿腿,揚長而去!
“主公,此事末將已經琢磨一夜了!”
黃忠慷慨陳詞:“士燮之所以會跑,是因為他過慣了好日子,吃不了山里的苦!但他跑得這麼果斷,連句狠話都留沒下,連小白虎都不如,這絕不是一州地頭蛇的作風!”
陸遠哈哈大笑:“人家叫嚴白虎!你接著說吧,士燮會怎麼辦!”
他依舊不曾在意!
對于士燮的異常,他和徐庶都曾分析過!
而且無論怎麼看,黃忠也不像善謀之人!
如今不過是看黃忠起了心思,不愿打消其積極性罷了!
“主公,士燮如此決絕,正如民間的滾刀肉,他對交州必然還未死心!”
黃忠振振有詞:“我軍的弱點,其實并不難猜,士燮應該也能想到!我們能攻破番禺,滅掉交州防御,但一時半會兒,還吃不下交州!我軍消化交州的時間,就是士燮的機會!”
他說到這里,典韋已經領著許定,鞠義,周泰進了大帳!
個個手中還帶著吃食,紛紛與陸遠見禮,并沒有太多拘束!
畢竟只是常規議事,不同于軍事作戰!
“這只是我軍弱點,但我揚州另有隱患,也同樣并不難猜!”
黃忠環視眾人,卻是精神一震,端著輕車將軍的架子,老臉肅然道:“我揚州隱患就是難民!雖然如今的糧食儲備,足夠難民食用,但如果士燮驅趕交州百姓前來呢!上百萬啊!”
陸遠強掩笑意,并非插話,典韋卻率先拆臺!
“不可能,士燮才不會像你這麼蠢呢!”
典韋咧嘴大笑:“主公已經下令,要讓各郡百姓前來南海!士燮如果也想憑借其影響力這麼做,豈不是主動幫我軍管理交州!你和許褚一樣沒腦子,還是少扯淡吧!”
眾將之中,他和黃忠最熟!
也只有他可以肆無忌憚說話,不會被黃忠拍頭皮!
畢竟黃忠手中,還沒帶著龍舌弓!
“如果這只是一步先手呢!”
黃忠惡聲惡氣:“就像眾人殺楚霸王時,走了多少先手!先是陳平和張良不要臉,背信棄義搞偷襲!之后是韓信夠心狠,不斷往前堆人命,死了那麼多人,才讓楚霸王力竭戰死!”
他無視典韋,環視眾人,一臉傲然:“這就是兵法!只要夠不要臉,夠心狠,就能當謀圣,兵仙!楚霸王是戰死的嗎,是累死的!讓你們去砍一萬個百姓,你們也得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