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各個大將,麾下都有精銳將士!
此次大軍出行,只有許褚需要埋伏敵軍,麾下將士不足,才向徐庶借兵!
至于黃忠則是本該統領討逆軍,卻一直隨行陸遠左右,護衛周全,也暫時并不兵權!
而周倉不只是廬陵太守,以軍管鎮守當地!
還是虎牙將軍,余姚侯,統領麾下一千精銳!
都已被他調教成了精銳斥候!
至于其余大將,麾下都自有兵馬!
如今他們已經得了南海,千頭萬緒,正是這些大將出力之時!
其中最緊要的,自然是不容這些財貨人口外流!
只要還在南海,總歸都是他們之物!
周倉神色一震,鄭重抱拳:“主公放心,末將領命!”
他最怕跟在大軍最后,無所事事!
當下有了任務,也再不拖延!
呼喝麾下將士,匆匆策馬離去!
陸遠再次打量士武軍營,心中納悶。
士武這廝,到底在琢磨什麼!
就算屢受打擊,士武也還有四萬大軍可用!
雖然交州士卒多有不堪,但總能出來一戰!
難道這廝還在準備,與他們揚州大軍巷戰不成!
效仿自己,趁夜行動,擾亂他們揚州大軍的軍心?
如果這樣,怕是士武注定還要再受打擊!
他們大軍在外扎營,始終都有一個規矩!
百步預警,九十九步殺敵!
絕不會放縱一絲隱患!
陸遠還在想著這些,許定卻是一臉振奮,策馬而來!
“主公,末將有何任務!”
許定神色激動:“末將麾下一千兵馬,個個經趙云和武安國調教,全部都是精銳,可惜始終還未曾建功!”
他被稱為伙夫太守,始終視為奇恥大辱!
雖然自己武藝不濟,無法與人武斗,但對于自己麾下,卻還是信心十足!
“大軍轉戰在外,你的責任最為重大!”
陸遠馬鞭一指,鄭重其事:“看到那座糧倉了嗎,稍后我會奪下糧倉,你要負責全軍伙食!此外還有所有將士們以及戰馬的熱水,此事不容有失!”
許定稍稍呆滯,那自己豈不還是個伙夫!
連同麾下一起,全部都得跟著自己成了伙夫!
可惜大戰之際,軍令已下,他斷然沒有抗命的道理!
許定悻悻抱拳,神色復雜:“主公放心,末將領命!”
陸遠微微點頭,縱馬沖向了大軍前方!
趙云和典韋共同前來,看著士武軍營,各自心頭遲疑!
事到如今,圍點打援,香餌釣金鰲,他們已經看不懂了!
如果砍了士武,那這個香餌恐怕又會無用!
但這樣聽之任之,讓這四萬敵軍在自己身旁扎營,也不是他們揚州大軍的作風!
典韋撓著胡子,甕聲甕氣開口:“主公,士武這個傻子,到底還有用嗎!我們難道真要在他軍營前扎營?”
“臥榻之側,豈容他們酣睡!”
陸遠神色凜然:“傳令全軍,扒皮行動,以重甲騎兵為首,奇襲士武軍營!戰時不留俘虜,以中心糧倉為準,將士武趕到一邊去!”
他要留著這個香餌,卻也警惕對方大魚吞舟!
而且他們早晚要拔掉城中這個釘子,現在剛好盡量削弱其實力!
至于城中糧倉,則同樣是他當下急需!
典韋神色一震,嘿嘿直笑:“主公放心,末將麾下的重甲騎兵,早已準備妥當,正等著一戰揚名!”
趙云也是抱拳領命,與典韋一起,匆匆離去!
大戰瞬間爆發,如同疾風驟雨,突如其來!
重甲騎兵列著方陣,一路跑馬,震得地面轟隆隆一陣搖晃!
一個個士卒身披重甲,手執長槊,只有面部露在外面,格外駭人!
一匹匹戰馬同樣甲胄在身,除了眼耳口鼻,四肢尾巴,再無破綻!
五千重甲石破天驚,轟隆隆直接沖入了士武軍營!
大量討逆軍尾隨其后,一路亂箭齊發,掩護著這支重甲大軍!
士武的軍營內頓時一片混亂,響起一陣驚恐亂叫!
一個個交州士卒,看著這些重甲怪物,根本不知所措!
頭上還有利箭呼嘯,漫天而過,毫不間歇!
利箭后發先至,率先墜入了交州大軍之中!
狠辣無情,當即奪走了一條條交州士卒的性命!
反而交州士卒,本就沒有大將指揮!
此刻面對這番凌厲攻勢,個個驚恐萬狀,直接潰營奔逃!
稍稍有些大膽的士卒,以軟弓攻擊重甲騎兵!
聽著一聲聲叮叮脆響,看著自己的箭矢根本無法破開敵軍甲胄,不由瞠目結舌!
一桿桿長槊卻已經刺到了近前,攜帶者戰馬的蓄勢之力,儼如雷霆一擊!
長槊透體,鮮血洗地!
一道道慘叫聲劃破長空,地面鮮血漸漸匯聚成溪!
重甲騎兵卻毫無止歇,依舊追著逃卒,深入士武軍營!
一群討逆軍將士就在其后,不斷以利箭掩護,殺敵數量卻遠遠超過了重甲騎兵!
大軍快速突進,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很快占據了糧倉!
重甲騎兵卻無法像討逆軍一樣,靈活馭馬,隨時勒馬止步!
依舊帶著慣性,橫沖直撞,在鮮血中緩緩減速!
一群討逆軍同樣掩護在后,利箭破空,無情索命!
密集的軍營中避無可避,不到半個時辰,交州士卒就已損失慘重!
大多是被利箭射死,但主要還是重甲騎兵沖鋒在前,讓他們根本無法組織起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