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本就是降將,最擅長見風使舵,毫無氣節可言!
張津死后,他們就已審時度勢,直接投奔了交州地頭蛇士燮!
根本沒有理會過新任交州刺史,朱符!
此刻面對陸遠,這個殺人無算的魔頭,心志更是直接崩潰!
爭相比慘,表現價值,只為一命!
“你們兩個,倒是頗有誠意!”
陸遠目光逡巡,忽然揮刀一抹,看著錢博,氣急敗壞道:“可你他娘的竟敢敲著陸某腦門,勒索陸某!這普天之下,從來只有陸某勒索別人,何時被別人這麼勒索過!”
錢博一捂脖頸,鮮血卻依舊“滋!滋!”亂噴!
努力張了張嘴,卻只有血沫兒涌出!
眸中光彩迅速黯淡,腦中意識也愈發模糊!
心中只剩一個念頭,竟然栽在此處,失算了……
陸遠抖了抖繡春刀上的血跡,看著區景,向前傾了傾身子,一臉和善道:“你不必害怕,陸某不是好殺之人!但你要是不聽話,陸某就砍了你腦袋!所以我問,你答,明白了嗎!”
區景心臟驟然抽搐一下,內心驚懼無以言表!
看著身邊瞬間死去的兩人,木然點頭:“明白!”
他在瞬間屁滾尿流,不敢有絲毫廢話!
甚至不敢提出任何條件,只為了一個聽話!
一場愉快對話由此開始!
城中布防事無巨細,講的清清楚楚!
三封書信分別寫給劉彥,虞褒,桓邵,也是迅速完成,簡潔明了!
青樓前小巷,發現了揚州奸細窩點,已經不足百人!
意思更是鮮明,自己和敵軍拼的損失慘重,想要立功,就趕緊過來!
陸遠滿意點頭,將書信遞給陸老二,樂呵呵道:“去布置吧!”
陸老二正色抱拳,匆匆離去!
青樓前的小巷,道路狹窄,兩側俱是高屋,最適合弓手埋伏!
陸遠隨即虛手一指屋內,看向周泰,笑瞇瞇道:“打掃一下,雜物都丟進馬廄!”
周泰森然一笑,猛地一刀刺透區景后心!
區景看了看前胸透出的刀尖,一臉愕然:“將軍……”
陸遠笑容和煦:“沒事兒,一會就不疼了!”
“噗!”
繡春刀抽出,帶出一蓬鮮血!
區景轟然倒地,同樣死不瞑目!
一群親衛忙忙碌碌,扛著三個麻袋走出屋子!
整個客室,又變得煥然一新,甚至找不出一絲血漬!
陸遠回到坐榻,老神在在,看起了區景交代的情報!
心頭稍稍詫異,番禺城八位守將,竟然只有一人看出,錦衣衛行動,是他們揚州大軍到來的信號!
這還是士燮布置的大軍前線,滿是士燮麾下能臣猛將!
由此可見,交州防御著實不堪一擊!
而對于其它幾人,他已通過錦衣衛有所了解!
劉彥和虞褒,這兩個朱符麾下的叛將,他自有用處!
沛國桓邵,一路流落至此,還幫士燮出使過荊州和徐州!
之后雖然在軍中飽受欺凌,在民間倒是做起了土皇帝!
兼并土地,抓捕奴隸!
甚至每個女子的婚前一夜,都要先貢獻給他!
這樣的混蛋,自然死不足惜!
他默默想著計劃,等待良久,屋前終于再次有了動靜!
黃忠得了允許,帶著一群人扛著麻袋,再次進了屋子!
陸遠看著只有三個麻袋,不由呵呵一笑:“這次沒有多余的?”
黃忠看著天色,撓著胡子苦笑:“主公,來不及了,幸好兄弟們無恙!”
陸遠微微點頭,沒再廢話,揮刀砍開三個麻袋!
劉彥,虞褒如他所料,沒有任何傲骨,只知跪地求饒!
畢竟賣主求榮,見風使舵,這兩人做得比區景等人還要直接!
桓邵則是已經癱軟成一團,六神無主,語無倫次!
這次已經不是被奪產業,重新逃亡的問題了,而是真正在直面生死!
他一個自封的中原名士,面對此情此景,著實硬氣不起來!
陸遠懶得廢話,看著劉彥和虞褒二人,一臉漠然道:“朱儁老將軍,是陸某至交啊!現在竟然有人想要暗害其子,著實可惡!可惜陸某口說無憑……”
劉彥太陽穴突突亂跳,忍著身上箭傷,跪伏在地,心中急急思忖,可憐兮兮道:“將軍,這都是交州士燮所為,小的愿意指證,只求一條活命!”
虞褒兩腿直抖,也是顫顫巍巍哀求:“將軍,小的也愿意書信,寫明此事緣由,只請將軍饒命!”
陸遠微微點頭,傾著身子,隨意用刀尖點了點桌案上的紙筆!
兩人當即跪著上前,奮筆疾書!
將交州士燮準備如何謀害朱符,一步步寫得詳詳細細,清清楚楚!
簽字畫押后,恭恭敬敬,跪伏原地!
身子不斷打斗,只等最后處置!
陸遠認真看了看書信,見兩人所說一致,不由悠悠開口:“陸某久慕南海都尉張將軍ʝƨɢ大名,可惜始終無人引薦!”
斬首行動,能直取首腦當然最好!
其次則是徹底打癱敵軍的指揮中樞!
如同老美第一次出手,雖然未能直接活捉老薩,倒也徹底摧毀了其指揮系統!
他如今時間有限,能出手的機會不多,只能盡量擴大戰果!
把士武身邊,最后一員可用將領引出,讓士武有兵無將!
“將軍,此事……”
劉彥哆哆嗦嗦,一臉惶恐:“小的不敢欺瞞將軍,張旻為人頗為自傲,如今又與士武狼狽為奸,分別負責看守一個城門!小的即便有心書信,他也不會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