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不通其它理由,但倭國以東還有國,這些隱秘就只有皇室知道了。
畢竟外界僅知,光武年間,倭國曾來使覲見,獻出過海圖!
這還是倭國第一次被命名,之前史書,也只有扶桑一詞。
“好了,此事只有你我三人知道,不可再外傳!”
陸遠耐心叮囑:“我軍南下交州,當行文武之道,不可一味屠戮!而她熟悉百越之地十幾種方言,也會來軍中幫忙,到時你們別露了破綻!”
百越之地,民風彪悍。
雖然只有百余萬人口,但卻有十幾個民族混居于此。
即便白起再生,想將其納入版圖,也不敢大興屠戮。
這其中道理,他無需向郭嘉解釋,也懶得跟黃忠多言。
只能對這兩個情報組織的知情人,這般交代一下。
“主公放心,末將知道輕重!”
黃忠一本正經:“到時末將想想辦法,不讓大黑他們多問,也不讓主公為難!就是病秧子這副體格,連個娘們都打不過,還被娘們強睡了,很容易就被人嚴刑拷打出來!”
郭嘉悶哼一聲,一時無言以對。
陸遠忍俊不禁,哈哈大笑。
他也只是提醒黃忠而已,黃忠能明白足矣!
談笑間,他再次打量江面,稍稍思忖。
黃忠心頭疑惑,順勢看了過去,卻不由一怔。
片刻后,黃忠一臉震驚,兩眼發直,結結巴巴道:“青樓那群行商沒胡說,徐州首富糜家,果然有錢!光是這些商船,就得有上千艘了吧……”
入眼所見,前方江面上滿是商船,再到遠處,以及視線盡頭,皆是如此。
一艘艘商船格外巨大,船艙上修著二層小樓,儼如一座座水上樓閣。
一直連接到視線盡頭,如同一條長龍橫臥,很是浩瀚!
旌旗飄揚,上書一個碩大的“糜”字,好似江面上再無其它,更是壯觀!
“說你是武夫,你還不信!”
郭嘉打量一眼,漫不經心道:“糜家商船數萬,多走海路運輸,這只是一部分而已!他們的商船若是改裝成戰船,堪比荊州水師!只是這個家族極為低調,從不與官府相爭!”
商船與戰船之間,只差一個投石機而已。
但糜家商船上修筑了樓閣,顯然再無余地布置投石機,以及石塊,火油等物!
如此布置,只為一個目的,盡可能多的運輸貨物!
黃忠一臉疑惑:“我軍氣勢洶洶而來,他們怎麼還不逃?”
他們三人是最后出發的,但趙云接到軍令,就已連夜率軍趕往吳郡。
算起時間,至少應該到達幾個時辰了!
而且他們身處此地,已經能感受到前方大軍奔騰,馬蹄踏地之聲。
“此處江水狹窄,他們怎麼逃?”
郭嘉一臉不屑:“你讓他們把船劃到岸上前行,還是在水中跟我軍戰馬比速度?況且我軍雷霆前來,根本不容徐州牧陶謙多余反應,更何況這個糜家商行!”
商行自有規矩,商船航行也不是水手可以定奪的,都需要家主親令!
他看著此處光景,就已能想象如今徐州陶謙,以及糜家家主的震驚和無奈!
陸遠看了看二人,漫不經心道:“你們都是主掌情報之人,可知這糜家到底什麼來路?”
他對這時代的名人,以及軍事上經典戰例都有所了解,但其間細膩卻知之甚少!
只記得劉備是靠糜家發家,自此真正走上了一方諸侯之路!
“末將所知情報,都是從各地行商處得知,不過現在看來應該是真的!”
黃忠兩眼放光,一片火熱:“按他們所說,糜ʝƨɢ家巨富,家資數十億計!光是門客就養了上萬人,奴仆,婢女更是數不勝數!只不過具體營生,這是商家忌諱,不會對外宣揚!”
陸遠眸中熾熱一閃而逝,家資數十億計?
大漢以十萬為億,但論及家資,卻多以黃金衡量!
這個糜家的富有,簡直超乎想象!
陸遠壓下心頭激動,再次看向郭嘉。
“遠不止如此,糜家財富,外人根本無從得知!”
郭嘉老神在在:“武帝開辟海上絲綢之路,至延熹九年,西域大秦來使,這條海上之路已經徹底打通!糜家時代經商,又經營海路二十余年,螞蟻也能吃成大象了!”
陸遠心頭怦怦亂跳,看著糜家船隊大笑起來。
如今看來,敲打糜家,簡直比敲打陶謙還劃算!
這個家族如此富有,如果不救助一下難民,怎麼說得過去?
三人說說笑笑,很快到了兩千新軍的駐扎處。
大軍跑馬,在原地搭建了臨時校場,遠處扎著無數草人。
將士們縱馬逡巡,往來之間變幻戰陣,由最擅殺伐的車懸箭陣,迅速轉變成密集打擊,毫無間歇的偃月箭陣,不斷對著草人挽弓射箭!
只有典韋一人,在戰陣之外,舞動長槊,赫赫生風!
顯然他先行回歸,又去折騰過韓暨,索要了一桿長槊!
趙云正在指揮練兵,看到陸遠,頓時匆匆前來。
一路奔馬,抱拳笑道:“主公,末將已連夜將新軍帶到此處,特來交令!”
典韋尾隨其后,撓著胡子干笑:“主公,末將已將練兵事宜交給小黑,遲些就交令……”
陸遠勒馬駐足,若無其事道:“火油帶了嗎?”
他對典韋不以為意,只在乎這次練兵提前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