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張郃,鞠義兩人猶猶豫豫,欲言又止。
他們畢竟剛入揚州軍不久,論及戰功,還無法與這些大將相爭。
“都閉嘴!”
陸遠臉色一沉,厲聲呵斥:“你們都已經是一郡太守,天下聞名的人物,現在這般吵鬧,像什麼樣子!”
他早知眾人會來,也都想好了說辭!
心中另有計劃,這次反而無需特意召集!
典韋等人抓耳撓腮,強掩激動,安靜下來。
個個心頭嘀咕,這是千匹西涼戰馬,晚了就沒了,換成誰能冷靜!
“先定好章程,這戰馬你們沒戲!”
陸遠一錘定音,隨即揮手一指:“趙云,先行一步回揚州,在新軍中挑選兩千精銳,與這次所得戰馬一起并入討逆軍,直接開始訓練!”
之前他忙于和徐庶交談,一直未定戰馬之事,這才引得眾將爭搶!
雖然弓騎兵編制最好是一萬,保證來去如風,軍陣嚴整。
但如今即將大戰,他也有心再成一軍,方便揚州攻防。
不至于如今這般,北上搬家,還得小心翼翼。
讓趙云頂替黃忠去選兵,則只是為了和訓練一起,一步到位。
“末將領命!”
趙云并未遲疑,抱拳施禮,一縱胯下賽龍雀,呼嘯而去。
這本就是他的職權,而且大軍南下一片坦途,并無危險。
他也不愿在此和大軍一起,磨磨蹭蹭回歸!
典韋等人卻是笑臉一僵,這就沒戲了?
要說是給討逆軍的,他們哪敢上前索要。
只是主公卻偏偏提前不說,害人亂想!
“許褚!”
陸遠一聲輕喝:“大軍南下,你左右無事,途中將此次收獲統計出來!你如今是一郡太守,不能再說什麼大概多少石之類,要細致到金銀多少兩,懂嗎!之后將結果發回老家,別讓人笑話!”
他們此行收獲太豐,連他也沒耐心靜等統計。
但揚州需要盡快知道情況,以此判斷這次大軍北上,能讓難民潮緩解多少!
而他也要提前回歸揚州,順勢打發走許褚這個大嗓門,方便徐庶領兵!
“末……末將領命!”
許褚一陣頭大,來不及多想,匆匆前去招呼麾下。
這麼多金銀財寶,南下途中統計完,也不知能不能完成。
但總不能讓魯肅那些小白臉笑話!
“典韋!”
陸遠若無其事:“你連一百重甲騎兵都沒訓練出,有什麼臉要戰馬!大軍回歸期間,起碼要訓練好千名重甲騎兵,方便我軍后續動作,趕緊去想辦法吧!”
典韋腦中一懵,大黑臉上的笑容緩緩凝固。
歸程七八日,這麼點時間,要訓練出千名重甲騎兵?
可惜主公軍令已下,斷然不會收回,自己在這啰嗦也沒用!
訓練負重倒是簡單,把金銀掛在將士們身上就好。
持槊方法也好解決,讓小黑幫忙訓練。
只是一身披掛,重甲馬具,山文甲,長槊,繡春刀,這個自己出不上力啊!
看來還是得先行離去,到工部衙門找韓暨索要!
典韋念及此處,匆匆一抱拳:“末將領命!”
說著大粗胳膊一揮,直接拽住了旁邊的周倉,強行擠出幾分笑臉,甕聲甕氣道:“小黑老弟,老哥有些事得跟你商量,走,我們去邊上談!”
大小棕熊同時離去,只不過一個嘀嘀咕咕,一個罵罵咧咧。
“許定,張郃!”
陸遠不動聲色:“行伍無小事,容不得一絲馬虎大意!你們二人為人穩重,大軍南下期間,兄弟們的安危就交給你們了!許定負責巡營,張郃負責斥候,不得有誤!”
他已經支走了典韋,許褚,周倉這些徐庶難以約束的悍將。
此時再定好巡營和斥候,自己先行離去,大軍也可萬無一失!
“末將領命!”
許定和張郃同時抱拳,匆匆離去。
軍令行事,自然不容他們拒絕!
而且以張郃性情,本就不愿落后于人。
有任務執行,與他而言再好不過!
“黃忠,把劉繇首級丟掉!”
陸遠一臉不耐煩:“這個已經不是軍功了,你帶了一路,惡不惡心!趕緊找地方連人帶馬洗干凈,之后跟我直接回揚州!”
黃忠一怔,不是軍功?
那還讓自己帶這麼久,現在又嫌自己惡心……
不過和主公先行一步,不跟大軍在此龜爬,倒也是好事!
內衛計劃執行的如何了,自己也需詳細過問!
黃忠沒再多想,長槊一挑,直接將劉耀首級甩的無影無蹤!
的盧馬呼嘯奔騰,徑自沖著一處山泉而去!
“鞠義,你與他們不同!”
陸遠樂呵呵道:“你鎮守吳郡,與徐州廣陵僅有一江之隔,平時所見,徐州情形如何?”
吳郡是后世江浙一帶,而徐州廣陵,則是后世揚州附近,正是隔江相望。
徐州與荊州一樣,都未受到討董大戰和兵災影響,最為富庶。
他既然已經掀了桌子,準備南北驅馳,那就少不得徐州的物資。
可惜他麾下錦衣衛數量有限,并沒有徐州的具體情報。
“主公放心,末將駐守吳郡,徐州絕不敢犯!”
鞠義重重抱拳:“徐州刺史陶謙,外慕聲名,內非真正ʝƨɢ,自守之賊而已!如今聽了廣陵太守王朗建議,聯絡朝廷,升任州牧,卻毫無實力擴充!可見王朗其人,也不過沽名釣譽之徒!”
他字字鏗鏘,很是篤定。